“拿不出来，就在这里。”

“嗯？”

“就在这里，也就是我。”许一诺认真脸，“我就是礼物。”

方希用了大概两秒的时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他有些失笑，想说“这算哪门子礼物”，想了想感觉不合适，转而开口，“你本来就是我买下的珍宝，我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当礼物呢？”

“没关系。”许一诺的脸有些红晕，不过她依旧撑着表情不变，“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顿了顿，“你最近很少来福利院，我很想你。”

“……我记得我间隔最长也就隔一天去一次。”

“一天一次也不够。”许一诺想了想，“用手没有感觉，而且很孤独，梦中会想你。”

“喂喂，这个话题是不是有些不妙……”方希冷汗都下来了，“而且现在不论是时间还算地点都不太合适吧……”

许一诺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伴着一句压抑着羞涩的“我会很安静”，杀手少女轻轻拥了上来……

鉴于本章字数已达标准，接下来的剧情……就暂且略过吧。

第5章 生日礼物（4）钢笔和母爱

很久之前，本书就曾提到过，在方希所认识的女孩中，论对某方面的兴趣，许一诺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别的不说，单论理论知识，萧雨涵都比不上她啊……

当然，理论归理论，实践归实践，学习资料和处男的例子已经举过很多遍了，不再赘述。

很明显，许一诺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欠缺，因此……当她终于拥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增添“实践经验”的渠道时……其本人所迸发出的热情，不言而明。

她能有多认真呢？这么说吧……要是许一诺能把这种态度放在磨砺能力上，“史上最年轻人神”的名号可能还挂不到方希身上。

没错，就是这么渴求，就是这么有求知欲。

某种意义上，这才是真正的“寓教于乐”，爽到上瘾那种。

......

当林馨羽敲开方希的房间门时，站在他面前的，是跟往常没什么区别的方哥哥。

“方哥哥早安。”林馨羽的声音很乖。

“早安……有什么事吗？”

“雨涵说开饭了。”

小天使向来钟情白色，便也在今天穿了身白无垢的长裙，脚下踩着纯白的帆布鞋，上面是雪色的裤袜，披散的长发像是流淌的雪屑。

这样纯净的女孩总会让人想起诗，像是袁牧的《随园诗话》——“中多女郎，簪山花，浣衣溪口，坐溪石上。与语，了无惊猜，亦不作态，楚楚可人”。

这种美偏离人间，却又浑然天成，毫无作态，故楚楚可人。

“好的，马上就去。”

同一屋檐下相处这么久，早已免了“谢谢”这种略显生分的客套。

这个国家的文化就是这样——要是次次相处都得你来我往客气一番，那叫君子之交淡如水；方得每回见面上来就是一句“我是你爹”，才叫两肋插刀的真兄弟。

“还有，生日快乐。”林馨羽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白白的掌心里躺着一个礼物盒。

方希笑了笑，伸手拿过礼物，“送的什么。”

“拆开就知道了。”

对送礼的人来说，受到礼物之人的满意应该是最好的回答，小天使从不会掩饰自己的目光，直直望着礼物盒，透出期待来。

方希也没客气，打开盒子，是一支黑色的钢笔。

在林馨羽希冀着什么的目光中，方希并未说出什么赞叹的语句，而是问了句似乎不相干的话。

“最近的生活费够用吗？”

林馨羽眨了眨眼，“其实还好……”

“说实话。”方希微笑。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萧雨涵，她绝对会毫无节操地表示“最近穷得要死急需好心的有钱人救济本姑娘可以以身相许报答”……可惜林馨羽做不到这么没脸没皮。

岂止做不到，她简直就像不会说谎的小孩子，所有谎话只需要多问一遍“真的吗”就会红着脸低下头数蚂蚁。

“你生活费多少，我还能不清楚？”方希收下钢笔，白了一眼，“礼物我很满意……但花了不少钱吧？”

其实不算是很贵的钢笔，以学生的角度来说有些奢侈，可对成年人来说甚至有些廉价。

只是林馨羽的零用钱从来都只要堪堪够用的份量，多了反而会拒绝，现在多了这项额外支出，不够用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

“唔……”

林馨羽耷拉下脑袋，像只做错了事情的猫。

见妹妹这幅模样，方希也没逼迫，而是抚着她头顶雪白的发丝，声调温和，却透出某种不容抗拒的意味：

“待会儿我会帮你把钱补上，不许拒绝。”

林馨羽低低“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