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的。”

念长歌缓缓出声，一字一顿。

“会有区别的。”

第9章 天下无敌（2）

念长歌在这个房间里住了下来。

方希被迫在这房间里住了下来。

其实方希原本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住我就住，念长歌此时不比后代，正是气血旺盛的时候，再加上房间封闭性这么好，比青春期少年上了锁的卧室靠谱太多了......

天知念长歌会不会做一些只有自己一个人才会做的事儿。

要是“自我发电”之类的还好说，最多当成黑历史，收集下来，等回去后，早上到河畔跟二老说说，然后得到许老的三十二个赞和念老的大嘴巴子。

可这房间这么隐蔽，要是师娘趁夜摸了过来，那可真是罪过罪过……

嗯，这cg提供录像功能吗......

可惜......我是说庆幸的是，念长歌并没有做什么有辱斯文的事儿，就算系统提供录像功能，方希也没法录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事实上，念长歌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干坐在书桌前，也不翻书，像个栩栩如生的木雕。

若不是念长歌的胸腔还会随着呼吸起伏，眼皮也会隔几秒眨一下，方希还以为老爷子是准备圆寂了——回头他这当学生的，怎么说也能烧两颗舍利子出来。

好吧好吧，方希也不傻，看看“宗师之页”描述就知道，老爷子坐在这里，肯定不是想借这屋内的封闭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也许以后的他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但现在的他应该还没堕落到这种程度。

念长歌是在“悟道”。

如同男人拉女友开房，准备云雨之前，少说也得翻一下网盘里的学习资料，记下老师们的姿势……这例子不太合适。

如同打磨剑刃，寒芒显锋前，剑身须得经过火烧水冷，千锤百炼，方能逼出杂质……这回对了。

只是，不论此时念长歌心中想着什么，就外表来看，他只是枯坐于原地，一丝未动，一言不发。

如果是林馨羽小天使坐在此处，那方希干看一天也不会生出厌烦；可换了念长歌……老头子虽然很帅，但他的帅是正气凛然的帅，不是晴那种含蓄到祸国殃民的帅……

一天过去，晚间九点，念长歌和衣而眠。

第二日，晨起六点，醒来。

在方希期待的目光中，念长歌面无表情地穿了鞋子，走了出去。

方希很想出去看看，然而他的活动范围就被局限在这个空间中，只得干巴巴等着。

大概十分钟后，念长歌回来了。

与此同时，还有被他带回来的一茶缸冒着白雾的豆浆，三个热腾腾的猪肉大葱馅儿包子，两条炸得金黄的油条，四个香喷喷的烧麦，半碟脆生生的腌萝卜，以及一满碗飘着油光的，藏着大块羊肉的羊肉汤。

所有东西，放一个托盘上，被一只手稳稳当当端着。

方希：“……”

“对策局的伙食真不赖啊……都是隔绝人烟，质量比鲁滨逊高多了。”他忍不住吐槽，“您也是真能吃啊……”

方希的时间跟念长歌是同步的，念长歌枯坐了一天，他也枯坐了一天——此时在这里的不算他的真实身体，虽说肚子不饿，但眼馋啊……

要不是做不到，方希此时真想往碗里吐口痰……

吃完之后，念长歌起身，端着托盘，将杂物什么的放在上面，然后再将托盘放在了房间外的地面上。

然后……他又坐到了书桌旁，一动不动。

方希：“……”

好在，这次他并没有坐一天。

大概半小时后，念长歌起身，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抽出了一柄长剑。

他端详着这长剑，眸光温润。

“剑，古之圣品，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

念长歌的声音不轻不重，足够清晰，却只在狭窄的房间内传播。

这是他的习惯，说古人智慧磅礴如海，便总喜欢扯出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古籍中句，不过，说到最后，却又总要补一句“当然，今人的智慧倒也未必低到哪里去了。”

许老评价：“净特么装逼。”

方希本以为这是念长歌教自己时才有的情况，没想到他独自一人也是如此。

目光中，念长歌开始舞剑了。

说是“舞”，其实不太准确，能被念长歌拿在这里用的，自是一等一的杀伐之术，只是他由慢及快，剑风愈疾，到了最后，似乎连散落的阳光一同也切碎了，不见剑身，只见银光。

寒芒零碎如银，剑影破散若雪。

似舞，是武。

念长歌忽得停了下来。

和方希相同，念长歌的涉猎也极广，方希偷学他家之技艺时，尚且需要与其过招，随后用仁王强记；换了念长歌，他连“偷学”这个过程都不需要，见神之下，连你底裤什么颜色都能算出来。

这两位成为师徒，各种意义上，都是国内各族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