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普通的执行员,乃至底层工作者,在守望者里做上十天半月,除了天生五行缺了大德的,无一不被内部精神感染,变成勤恳善良的好员工,每周不去养老院务工个两三次,那是浑身难受。
如果不是守望者涉及超凡力量,只能处在暗处,就凭这群下属带来的群众呼声,当代会长说不定还能竞选个总统什么的。
言归正传,跟到来的专业人员打了个招呼后,夏洛克便将凯蒂带离,之前等待的那几分钟,这女人的情绪一直处于某种激荡和躁动中,似是对夏洛克不认识自己表示难以置信。
可不论她怎么解释,夏洛克确确实实都没有关于她的儿时记忆,作为一个能算牌算到赌场倒闭的超级大脑拥有者,他连小时候隔壁卧室老爹老娘激情的时间有多少都能精确到秒,肯定不会在这种事上出错。
更何况,按照夏洛克对凯蒂所言的分析,如果他真做了她说的这种事,基于当时的环境,肯定会被好好修理一顿,而以他当时的情况,下场估计跟送进监狱里的小白脸看到了地上的肥皂一样,只能选个不那么疼的姿势。
那就更不可能记错了。
不论如何,现在这里实在不应该进行这种问话,把她带到方希的酒吧好像也不太合适;带到守望者的话是个不错的决定,反正以夏洛克那些同事的节操,倒也不会怎么为难面前这位情绪激动的“试验品”小姐,守望者内部也有能力是精神催眠的专业人员,问个情报不成问题。
可这样一来,夏洛克预定的“挟绝密情报以骗休假”的任务可就泡汤了……
由于可以预料到的原因,凯蒂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斥着警惕;可却也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她对夏洛克的警惕心是零,不是接近零,就是零,恰恰相反,她对夏洛克有着极深的依赖心。
如果夏洛克也有类似科塔娜这种好感检测装置,他会讶然地发现,这位在他印象中是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好感已经飙升到了“邀请就地滚床单可能犹豫几秒就答应了”的地步。
……好吧,夏洛克未必会对此惊讶,人家女人缘也是不错的,说不定都习惯了。
不过,这样一来,夏洛克倒是多出了一个“将其带回家慢慢询问”的选项……
......
夏洛克的家位于纽约的曼谷区,地处繁华,价格也不太离谱,大概就是“工薪阶级不吃不喝半辈子就能付得起首付”的级别。
以夏洛克的资产,当然不是买不起更贵更豪华的,但买大房子就要打扫,然后就又要雇佣人,雇佣人为了保证家里不进监管局的密探什么的,就得走守望者的渠道,而负责人看在夏洛克的面子上,很可能会送来那种干活特利落人长得特漂亮的那种女仆过来;相处久了,这位女仆很可能会主动情不自禁在半夜溜进夏洛克的卧室……
不要笑,以夏洛克的资金、相貌、能力和桃花运,这一切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德川信对此点了个赞,杨文看到羡慕得哭了出来。
而为了避免以上情况,夏洛克便干脆从源头上解决这些问题,一劳永逸。
“啊……请进。”
这间房子只有夏洛克一个人住,他的母亲因为工薪阶级的职业病前几年去世了;父亲则患上了很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病,俗称老年痴呆,目前在守望者内部人员专供的医院治疗。
独居成年男人的房间一般都不会太干净,而夏洛克显然属于那种比一般的不干净还要乱点儿的范畴内,随地乱扔的披萨盒,造价昂贵但上面全是食物屑的地毯,塞满到快要爆炸都舍不得出去倒的垃圾桶……让夏洛克用宝贵的休假时间打扫卫生,还不如让他死。
夏洛克对带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性参观自家的垃圾房这点毫无羞耻之心,他清出一条勉强能过人的道路,让凯蒂坐在了对面,自己则分别给两人倒了杯白开水——感谢现代科技,至少他还能随时接到恒温六十度的可饮用水。
“对你的遭遇,我感到十分同情。”夏洛克与凯蒂简单寒暄了一句,便准备切入正题,“但眼下,我需要了解一下你所知道的情况……尤其是‘博士’‘实验’和‘地震’这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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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本文中玩的是鬼谷八荒的梗,风灵月影则是修改器……嗯,这游戏玩着蛮不错的。
②先更后改错字
第8章 Lucky guy(幸运儿)
夏洛克是守望者的s级执行员,这是职位是整个守望者的独一份——倒不是说堂堂守望者竟无一人可用,而是一般的优秀执行专员在a级做出成绩后,往往都会晋升至管理层,哪怕只是个管理几人小队的组长,起码也是个混办公室的,比执行员这种跑风跑雨的打工人强了太多。
正义和奋进在绝大部分时候都不矛盾。
但夏洛克不同,他迄今为止已经做出了很多优秀的成果,若是按功绩正常晋升,现在至少也得管理守望者某个大部门了,还是极为重要的部门,权力跟对策局四大天王相对——可他本人却以“让我坐办公室玩扫雷还不如去死”的借口拒绝了这些,并继续在执行员的位置上发光发热,俨然有混上一辈子的想法……
人各有志,守望者并不强迫人必须奋进,可将夏洛克这个画风不同的家伙放进“执行员”这一序列显然也不太合适,因此,守望者唯一的“s级执行员”就这么诞生了……
这也算夏洛克为什么这么有钱的原因,由于升无可升(守望者又不是国内无良游戏厂商,做不出再开个ss级然后堂而皇之昧掉功绩这种事儿来),夏洛克绝大部分功绩都折合成了金钱……
不论如何,s跟a确实有很大的不同,譬如在这里,夏洛克就对犯罪心理学相当精通,其本人有着极为丰富的审讯经验,一般的犯人落在他面前,拙劣得像个跟老师说作业忘了带的小学生。
可对凯蒂,夏洛克的这些审讯手法就突出一个和尚的梳子——没用。
不是她太狡猾,是她太配合。
即便是夏洛克也能看出来,那些回忆对凯蒂来说,便是扎在心中的一根刺,吃过的苹果里的半只虫子,别说提起来,哪怕是想到其存在,都会陷入心理阴影之中——可面对夏洛克的询问,她便像找到了宣泄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据凯蒂所述,她原本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父母关系不和,三天两头切磋一番措辞之激烈,每隔一周还会比划下拳脚,中途顺带毁坏若干玻璃制品。
她是个天生带病的姑娘,虽说没能研究出是什么疾病,但先天体质孬弱,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感觉自己的体内像是埋了颗太阳,每个器官仿佛都在灼烧,这种痛苦每次出现持续时间不长,可结束后,往往会烧尽她的头发。
如果不是凯蒂的父母经常会收到一笔不知名的巨额金钱,且信上规定这笔钱必须用来治疗凯蒂的疾病,她可能早就被遗弃了。
“这应该是你的能力。”夏洛克听到这里,出声道。
“不少能力在初步觉醒时都会出现类似征兆,不过大多数都是良性的,譬如有的人突然增长了部分力量,有的人身材变得很好,有的人则突然表现出了对电子设备的精通……”
他顿了顿,“而像你这种恶性剧烈征兆,往往代表着你的能力的优越性,以及你本人的巨大潜力。”
夏洛克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他本人其实也是在差不多这个年龄出现征兆的,只不过与别人不同,他的能力刚出现就是完全觉醒的状态……这就是绝密情报了。
这句打断并没有止住凯蒂的阐述。
拥有和阿芙拉相同的家庭环境的凯蒂同样在这种压迫的环境下觉醒了能力,可惜的是,她并没有阿芙拉那种极端成熟的思维,甚至没有掩盖一切的机会。
在某次搬家事件后没多久,凯蒂彻底觉醒了她的能力,与此同时,她的整个卧室都被变成了不规则形状,像是一个被手使劲握了四五遍的包装袋。
在这场事件中,她的父母都受了不轻的伤,而也就是这次事件,使得她被监管局观察到,并迅速封锁了空间和消息,以防守望者的人注意到这里。
而在一次监管局的来人接触的过程中……她被她的亲生父母“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