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妮娅暗暗进行着自己的思考，是不是她也会像崩坏原作那样正在秘密进行月光王座那种级别的实验呢？

“……没想到，神盾局竟然也开始招募你们这样的少女去当武器使用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后，南希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低落，她长叹一声，左手握成拳状轻轻顶了顶自己的额头，似乎是很不想接受这样的消息。

“什么？把什么当武器？”

托尼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布洛妮娅探出小脑袋向后看去，某个在飞机里也戴着墨镜的男人正从走廊朝这边慢慢走过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散发热腾香气的盘子，上面是排列整齐的四个墨西哥玉米卷。

“呃……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小可爱喜欢什么口味，所以鸡肉，牛肉，培根还有蔬菜的都摆在这里，你们可以挑一个喜欢的，但我要先拿走鸡肉的。”

托尼把盘子放在餐桌中央，然后在南希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谢谢，斯塔克先生。”

布洛妮娅肚子不饿，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微笑点头，对他致谢。

“不客气，小甜心。”

托尼露出招牌的嘻哈笑容，然后他的嘴巴就开始不老实了。

“顺便一提，你……真的很可爱，但我对你那个大家伙更感兴趣，它现在在哪里？藏在你裙子下面吗？啊呜——南希，我只是开个玩笑！”

有钱的叫花花公子，没钱的就是老流氓了，在被身边的南希用微微增高效果的皮鞋鞋跟狠狠踩了一脚后便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托尼，接下来，我要对你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

南希转头正视着托尼，那严肃的表情令托尼感觉十分陌生……因为他印象中的爱迪生大小姐，应该是个比自己更加稳重更加有城府的人。

“OK，你说吧，我在听。”

“世界上有一种你所不了解的特殊能源……它的名字，叫做‘崩坏’。” 接下来，南希·爱迪生便将自己目前所掌握的关于崩坏的情报信息一股脑全都给托尼，布洛妮娅与符华就坐在对座上慢悠悠地吃玉米卷，没过一会儿充当驾驶员的哈皮还端上来四杯香喷喷的热可可，吃的喝的都齐全了，布洛妮娅只需要慢慢品尝美食，而后欣赏托尼斯塔克那精彩的表情变化就可以了。

“所以，刚刚那些小鬼……她们都是这种病毒的感染者吗？”

托尼倚在舒适的靠椅上，用拳头拖着下巴，眼神异常平静，他正在吸收和理解从南希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实。

“是的。”

“崩坏既是一种病毒，又可以是一种能源。”

“……所以她们也都是……呃，抱歉我忘了叫什么来着？破坏？”

“崩坏。”

“对，你说崩坏如果注入人体便会使人类变成没有理智的僵尸？”

“这要根据每个人的体质来决定。”

“有的人会成为类似行尸走肉的‘死士’去无差别的攻击活物，有的人一旦碰触崩坏能便会白灰化，而有的人……”南希把目光移到对座的两个少女身上，凝重地说道。“则会产生变异，她们的皮肤上会出现圣痕，成为拥有特殊力量的超级人类。”

“……呃，我真的很想说，这是我听过最烂的超英电影剧本。”托尼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着玩笑话。“但是……它竟然是真实的。”

“刚刚那些戴面具的小鬼，她们力量，速度，体能都要远超一个最健壮的成年男子，她们手上的那些武器也全部都是被崩坏能改造过的。”

“既然有这么厉害的玩意儿，为什么那些国防部的老家伙还天天追着我屁股要战甲？直接使用这些东西岂不是更好吗？”

“崩坏的存在是不能公开的。”

南希看着他认真说道。

“即使是CIA也只有最核心的人员知晓，国防部那些人都被蒙在鼓里，因为与崩坏相关的所有东西……能源，病毒，圣痕还是患者，死士，全部统一由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下辖的组织——天命局掌管，他们制造武器，训练战士，控制病毒的扩散与感染，应对一切崩坏会对世界造成的威胁，在全球各地都有分部，那两个戴面具的小鬼便是天命局训练出来的士兵。”

“……等等，南希，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就是天命局北美支部最大的赞助商。”

南希·爱迪生平淡地讲出这样一句惊人的话，托尼当下瞪大眼睛，保持着微微张开嘴巴的表情傻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久，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深吸口气，然后举起双手无意义的晃几下，舔舔干裂的嘴唇缺什么都讲不出来，最后他端起已经半凉的热可可一饮而尽，打了个小饱嗝后才整理好语言。

在布洛妮娅的印象里，很少会有什么事情能够令托尼·斯塔克如此吃惊，在电影里托尼也很少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OK，让我们来重新理一遍这些事情。”

“你，爱迪生小姐，参与我所有的战甲设计流程的我的知己！竟然一直在默默资助这样一个危险的政府军事组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托尼·斯塔克虽然好色，自恋，易怒，性格更是臭屁的富二代，但他却拥有一颗常人难已仰望的头脑和高智商。如果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南希而是别的什么人，他必然会认定……这个女人是天命派来自己身边，企图窃取他的战甲技术的间谍。

“你相信我吗？托尼。”

“我很想相信你，但你要给我合理的解释。”

“解释起来也很简单，一句话。”

托尼有着许多自己的怪异癖好，比如不喜欢从别人手里接东西之类的。因为他是这个社会的上流人士，没有人敢忽视他的怪癖……南希自然也是如此，她很讨厌被人这样追着问东问西，也不喜欢跟别人从头到尾解释一些他们完全没接触过的东西，这就是她直到今天才告诉托尼崩坏存在的原因。

如果不是因为不想失去难得的好友，南希根本不会理会他。

“天命的北美支部已经被我架空了。”

“……什么？？”

这下发出疑问的可不止托尼，本来昏昏欲睡的符华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命的重心并不在北美……因为美国的病发率很低，崩坏能资源也匮乏，更招不到什么强力的士兵苗子，他们的主要重心在亚欧大陆还有周边的岛屿上，一个几乎被遗忘的支部，而我手里又握着它九十以上的赞助额，想达成这一步并不困难。”

南希的目光转到对座的女特工身上，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