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负责。”

布洛妮娅脸上流露出令人疑惑的笑。

“可是尽管如此，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你们是如何赢下来这场纽约之战的。”

“因为我们有你。”

芽衣在地面上看得清清楚楚，布洛妮娅是如何用实力碾压洛基，以及瞬间秒杀那些崩坏怪物的过程。

“不，胜利的诀窍绝不是因为某个人。”

一个人再强也只能是一个人，如果这次没有希儿的帮助，布洛妮娅可能已经被洛基暗算了。

她出言订正芽衣。

“秘诀就是……Together。”

如果自己离开后地球又有新的敌人来袭，而卡莲等人难以招架，只能拆开她留下的锦囊妙计时……那么那上面只会写这么一个单词。

“只要你们团结一致，就能够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我真的可以这样确信。”

……

……

宴会结束后，雨也悄无声息的停了。

深夜，布洛妮娅难以入眠，所以独自来到房间外，凝视着笼罩在夜幕中那迷糊不清的山脊线，以及远方灯火通明的城镇发呆。

“我很惊讶。”

布洛妮娅忽然开口。

“你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符华的镜片在月光下折射出白光，让人看不清她现在的眼神，她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

“做一个正义的使者，真的好吗？”

布洛妮娅回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没有必要拯救所有人，或者宇宙……而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你留在地球上它就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符华向她慢慢走来，硬鞋底踩在石砖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你要去宇宙游山玩水，那么我会衷心祝福你能玩的尽兴。”

“但是你若是冒着生命危险去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那么我就必须把话说明白。”

“如果你拯救了很多个世界，却失去了对你最重要的东西……那你的力量就毫无意义。” 每个人都有着很多重若性命的事物，倘若失去这些东西就会使人难以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但是有的时候，那件最重要的事物足以抵得上其他所有。

符华不相信布洛妮娅不懂得这个道理，她也绝不是那种愚鲁冥顽的正义之徒……但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她到宇宙去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消灭崩坏，拯救其他还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文明，除此之外符华想不出别的理由。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也没有狂妄圣母到想要拯救整个宇宙。”

“别人的死活和我也没有关系，我是地球的律者，又不是宇宙律者，我能做的就只有守护家园，力所能及的保护身边的人。”

说到此处，布洛妮娅微微停顿，她看着符华，神情逐渐凛然。

“但是，如果把明知未来会出现的危机置之不理，我们终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

符华抬起头，镜片下的一对淡蓝色眼中逐渐在清明的月光下浑浊。

她说道。

“是乌木喉口中那个灭霸大人？”

“他？”布洛妮娅挑挑眉毛，脸上流露出一些无奈。“有可能是，但至少现在的他现在不是敌人。”

符华皱眉追问。

“那会是谁？”

布洛妮娅听后唇角漾开一个微笑，她双手背后，抬头望了一眼浸染那片漆黑夜色的白轮盘，深吸了口雨后的生鲜空气。

“我想……你我都心知肚明吧。”

符华无言，只是紧紧盯着布洛妮娅。

雨后月下的两个女孩就这样彼此间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份安静，她们各自都懂得言下之意，却谁也没有点破。

“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但我也想象过无数次……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回来，要重新夺走我所拥有的一切，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到底该怎么做。”

布洛妮娅所说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懂的话语，又或许不止她们。

“首先，我会大声对她说。”

布洛妮娅提着嗓子眼，故意夸张的皱眉摆出一副大敌当前的紧张表情，然后有模有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