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妮娅摇摇头

“我已经不是女武神了，你就算犯再大的错误，也轮不到我来惩罚你。”

“呜呼……”

琪亚娜一听这话更难过了，但她还是很担心自己的朋友们，于是抬起头不舍得追问。

“那，那现在战况怎么样了呢？”

“挺好。”布洛妮娅又喝一口茶。“符华她们比你想象的还要可靠。”

“即使如此，我也还是要去。”

琪亚娜坚定地说。

她希望布洛妮娅尽快恢复体力，于是又自己跑到冰箱里取出了很多冷冻好的新鲜蛋糕等甜食还有瓜果，一股脑全摆在布洛妮娅面前，她希望她赶快吃得饱饱的，带自己去见芽衣。

“别着急，很快就可以出发了。”

布洛妮娅低头看了一眼无限手套，空间宝石黯淡无光。

“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有兴趣听吗？”她一边用手剥去香蕉皮，露出白嫩可口的果肉，然后递给琪亚娜。

琪亚娜当然想听。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知道布洛妮娅，知道她是女武神的创始人，复仇者联盟的核心人物，还是曾经拯救纽约的天使，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过去……琪亚娜很感兴趣，她觉得像布洛妮娅这么强大的人，一定有着非常精彩的人生。

“很多年前，我是一个杀手。”

“哇！”琪亚娜惊叹，一脸崇拜相。

“你不怕吗？”

“当然不怕！太帅气了，不愧是布洛妮娅小姐，轻易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

“……”布洛妮娅没有接她的话，继续讲下去。“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贩卖人口的团伙，从他们手中救出了希儿。”

“希儿邀请我到她的孤儿院去坐客，我当时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就去了。”

“我去了，就留下来了。”

“像是电影一样的浪漫邂逅，怪不得你总是跟希儿腻在一起呢。”

琪亚娜笑的有点不怀好意，可能关于她们的传言在学院之间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了……但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伟大的天使小姐。

“接下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为了保护希儿，我无法在孤儿院中动手，所以我被推下了楼梯，摔成了残疾人。”布洛妮娅神情平淡地叙述着关于自己的残酷史，令琪亚娜多多少少觉得不太正常……不过相比气氛和神情这种抽象的东西，她更在意的是话的内容。

“可你的腿是好的呀！”

“别着急，听完你就明白了。”

“哦哦！”

琪亚娜连连点头，继续催促她把故事讲下去。

……

……

这一聊便是很久。

布洛妮娅把自己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她，当然，这些都是第二纪元，崩坏正史的故事，只不过除了开头的希儿外，她并没有再提及真实的姓名。

而琪亚娜的表情也可以说是丰富得很了，她一会儿惊愕到说不出话一会儿又兴奋地坏笑连连，听到那位风之少女最终被布洛妮娅残忍的养母迫害时又气得咬牙切齿。可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杂质，如同一眼清澈见底，一目了然的清泉般不染世间尘埃，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琪亚娜。

“我们最后输给了那个强大的敌人。”

说着说着，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久，但窗外的光似乎从未变动过。

布洛妮娅把那个故事一直讲到了最后的结局，她们所有的努力都被一颗小小的宝石逆转，功亏一篑，而这个时代，没有奥托主教与瓦尔特那样的人埋下伏笔，根本无法再现出那时的弑神之枪，即便有……现在这个能屈能伸，不急功近利的终焉律者也不会轻易中招。

“怎么会这样……”琪亚娜禁不住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大家都死去了，包括我自己，就连世界，都被那个人毁掉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你们大家不都是活得好好的吗？”

琪亚娜不能理解。

她想听的是一个普通少女是如何成长为超级英雄的励志故事，却没想到听了一段世间绝无仅有的人类灭亡史。

“世界被重启，一切都重新开始。”

“于是我也醒了过来。”布洛妮娅从沙发上坐起来，双手背后眺望窗外的天。“我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疑惑，是在帮助纽约抵抗克里人入侵以后。”

“我醒来，看到了那些熟悉的人都回来了。”

“我开心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发愁，因为这可能意味着，那个人也已经回来了。”

“是，是这样吗？”

琪亚娜听后震惊地下巴都要掉了，连布洛妮娅都对付不了的人，她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出现，会是多么的令人绝望。

你说呢？ “你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打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