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如果和我们处境相同的话,其他的人应该也都差不多该聚集过来了。之所以还没来,果然可以定义为相同的帮凶了。”
经验最丰富的角都淡淡地开口,虽然他一向很擅长隐藏情绪,但此刻还是能从那对眸子中感受到些许疲倦和不悦。毕竟对于忍者而言,对他人的警惕是绝对不能少的,在这方面做得不到位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长眠于地下了。如果不是小南和长门的关系非比寻常,那么角都等人也不可能在这个区域汇聚。
当然,最让角都懊恼的应该还是这样子一来,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雨隐村工业,以及势头正旺的雷丸生意算是很难再和他有交集了,这损失的可不是区区几百或者几千万两,而是比这两个数字都要高出无数的收益。
“感谢你们这个时候信任我,请暂时在波之国休息一下吧。”
小南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一并传了过来,穿戴着公主服饰的小南显然是刚刚以水镜公主的身份参加完了一次会议,现在才能够抽出空来处理晓组织的事情。
作为忍者,小南的情绪和表情都遮盖得天衣无缝,她将仇恨和悲哀都完全地掩盖进了眸子深处,转而尽可能地以坦然和镇定的态度,来和前来‘投奔’的两组成员交流,如果不这样的话,恐怕就彻底没有报仇的希望和力量了。
“啊~信任什么的,也不用感谢我们。主要果然还是,我们连到底事情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为了防止不明不白地被人干掉,啊,虽然我死不掉。所以,来到前老大的女人这里,总不会有错吧。”
枕着双臂躺在地板上的飞段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虽然言语有些刺耳,但好就好在这总算不是谎话。
“就是如此,本来在当初我们加入晓组织,就是为了防止再被无聊的家伙追杀。晓组织提供庇护,我们提供服从。只是,现在成了这幅情况,我们也不想丢掉努力了这么久的利益。”
调整着一具傀儡的蝎头也不抬地淡淡开口,其意思也很清楚,不是放不下晓组织,而是放不下在这几年内经过打拼后攒下来的这些产业,比如波之国的手办工厂。
“所以,现在果然还是要搞懂一个人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
迪达拉也颇为不爽地臭着脸:“就是水银灯那个家伙,工厂和商业的计划都是她提出然后贯彻实施的,如果这起叛乱她也有份,那么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名字显然让这里的五个晓成员都若有所思了起来,毕竟,就像是迪达拉所说的一样,晓组织能有现在的利益产业,基本上都是因为水银灯的帮助和计划。而且,最重要的果然还是水银灯的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木叶村日向一族的长女,日向雏田。
虽然晓组织众人对这个秘密心照不宣,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这个身份的重要性。以年纪轻轻的身份就成为了木叶村的执政长老之一,这在某种程度上简直比成为火影难度还要高。而且,对方也的确是借助这个身份,让晓组织和木叶村在私底下的商业渠道上互益颇多。现在不管是小南想报仇,还是想苟延残喘,必须要弄清楚的就是对方的态度。
“你们还好意思指责我?我这几天处理了一下村子的事情,结果就发现晓组织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作为投资方我才是最应该申诉的吧?”
不过,就像是说谁谁到一样,不等迪达拉言语中的抱怨在这片厅堂内消失,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冷风便蛮横地将厅堂的门帘吹起,下一刻,一个身影已经伴随着这阵雪花倏然而至,在冷风当中传出来的人声,分明也带上了些许冷意。
黑色的裙摆和白色的发丝,以及那背后标志般的翅翼,这样子的打扮在目前的晓组织内部只有一人,正是晓之空陈水银灯。
其他晓成员发现的事情,水银灯自然不会忽略。除却有玺戒的提醒,另外的原因自然就是她在始作俑者宇智波泉身上做的一些手脚。不过,知道长门归天这件事不难,真正让她顾虑的是晓组织剩下的成员们会作何打算。除却叛乱的泉、绝、鬼鲛这三人之外,鼬同样已经不在,留下来的其他六个人里,除了小南和水银灯之外,反而正是原著里最早死的两组人。
所以,至少要知道这两组人是什么打算,是准备跑路还是跟着叛徒继续推行所谓的晓组织一统计划,这都是水银灯需要了解的东西。
而现在看来,似乎可以大致明白这伙人的心思了,一句话:难以舍弃努力迄今的成就和利益。角都就不用说了,视财如命的他想必是不希望从目前这种收入稳定的财团老板生活,回到以前那种靠杀人才能赚钱的血雨腥风当中去。飞段的话其个人动机较为模糊一点,表面上看来只要能杀人他似乎完全无所谓,但实际看来并非如此。
简单点说,还是在于他所能享受到的‘福利’。虽然飞段身为不死之身,然而他的身体并非不可损毁,而且也并无自愈的能力。万一再被人分尸或断头,凭他自身是绝对不可能重新接合肢体的。这样子就算他离开组织单干,万一遇上狠角色被人五马分尸,就算不死也没什么卵用。而这个世界上目前唯一一个可以把断裂的肢体重新缝合的人,恐怕也只有掌握着地怨虞秘术的角都了。只有角都在身边,飞段的不死之身才能真算得上是不死。
所以,基本可以断定,角都去哪一边的话,飞段是很大可能会跟着的,这不是为了别人,而正是飞段为自身的考虑。
而迪达拉和蝎,这两个艺术家的动机就更简单纯粹了:他们希望推广自身的艺术理念,而目前能帮助他们实现这个心愿的,也只有波之国的手办厂,以及木叶村的影视剧组。其他人的话,要么没眼光要么没远见,或许会愿意在这上面投资,但绝对没能力将其继续发扬。
把青玉组比作是两匹艺术界的千里马的话,或许伯乐不止水银灯一个,但既有伯乐的眼光还有商人的能力和手腕,来让这两匹千里马在世界上广为人知的伯乐,也只有水银灯了。
所以,真正让青玉组担心的不是长门死了或者是自己要再被追杀,而是在水银灯眼中是否自己两人失去了被认同的价值。
“你到这里的意思,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友非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