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见到水银灯出现后,青玉组和角飞组的脸色都下意识地缓和了下来。但是小南的脸色却依然没有放松,青玉组和角飞组都有自身的利用价值,哪怕是水银灯投靠了宇智波泉一方,也依然可以继续合作。但是这样子一来的话,她到这里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要解决掉身为‘余孽’的小南,并且将这个她花了大心思建设的波之国真正收回去了,毕竟,水镜公主这个身份本身就是属于她的才对。
所以,小南宁愿先问清楚,再作出决定。她从不是个怕死的女子,只是不愿意被蒙在鼓中。
“当然,我作为求稳的商人,怎么可能支持这种带来莫大变故的叛乱。”
水银灯微微轻笑,她的话语也再度带上了轻松的感觉。
“所以,我是来给你们安排新的计划。反正,木叶的事情暂时处理完了呢。”
(PS1:嗯~总而言之,半个晓组织是我们的了~~其他的嘛,不要也行。)
(PS2:是不是该对长门来一句‘汝妻子吾养之’?额...)
锁链
痛苦,这是人类乃至生物尚且存在的时候,都竭力想要避免的东西。它们代表着的,远不仅是肉体上的伤痕或折磨,更多的还是肉体之外的那些伤痛,虽不牵涉身躯,但是却会让生物那颗蕴含感情的内心受到更加尖锐的刺痛。
鸣人一个人跪坐在木叶采石场的边缘,这里的尸体已经被匆匆打扫干净,但是留在地面上的那些痕迹却依然尚在。不仅仅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更有一个巨大的放射状深坑。就像是被某种无法形容的力量粗暴地在坚硬的岩石上挖去了一大块一样,这个位置就在采石场监狱的入口区域。
从周边岩石平滑无比的痕迹就可以看出,造成这次痕迹的攻击有多么可怕,恐怕它是直接湮灭了这片范围内的一切东西,不光是坚硬的岩石或金属忍具,也包括了某些人的音容笑貌。
而其中,就包括那个鸣人熟悉的人。对于鸣人而言,他是一位老师,也是个年纪虽然有所差距但却毋庸置疑是朋友的人,但是此刻,他却连明显的悲伤都无法做出来。
整个木叶村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第六代火影选举而感到激动,所有的家族都在为参议院制度的确立而欢呼雀跃。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区域牺牲了一个一心为木叶的安危奋不顾身,却始终默默无闻的人。
甚至于,因为早先的诈死计划,现在连知道自来也真正死去的人都没有几个。即便是看到鸣人身上的悲伤,也无法知道这到底是出于哪种缘故。
所以,鸣人只能孤身一人,也宁愿孤身一人坐在这里,以这种沉默的方式悼念着自己的老师。
而在可以远远地看到这边的树林当中,两个身影却静静地坐在树枝上看着远处的鸣人,不是别人,而正是羽衣狐和黑鸣子。
显然,在当时阻止鸣人前往采石场的时候,这两个人都觉察到了当时的情况有异。黑鸣子是天然地可以将任何事物都从最坏的一方面去看,这是她不同于的鸣人的天赋。而羽衣狐不仅有着判断局势的充足经验,她本身也有二代目火影看待事物的部分思维方式,所以做出的共同决断就是,不许鸣人参合这件事情。
“真让我吃惊,我原本以为你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放他出去的,没想到你却也阻止了。怎么样?现在被自己疼爱的儿子怀疑乃至怨恨,这种感觉如何?”
无聊地靠在树身上,鸣子的语气也难得地恢复了以前的那种讽刺感,显然,要在平日里努力做好一个‘乖妹妹’和‘乖女儿’,这已经让她颇为厌烦了。
“妾身本来就没资格得到那孩子的敬爱吧,就算理由再多,但是妾身当初离他而去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只要能为他好,即便是招致怨恨也是理所当然。”
抱着双膝低垂着头,羽衣狐的语气也难得地疲惫。作为母亲的记忆,始终让她难以释怀,即便是平时对鸣人的诸多束缚和压制,也只是希望能够最大限度地偿还。
“这可真累啊,比起这种伤痕累累的关爱,彼此都放开胸怀尽情憎恨一次不好吗?哈,算了,反正我也难得有自由身,就看看你们这些家伙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在这期间,我就继续扮好女儿和妹妹的角色吧。”
一声嗤笑,黑鸣子的话语里也带上了浓烈的个人特色。她不是鸣人,甚至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格,她的内心深处潜藏的永远是从小就被仇视排挤的怨恨,但是这份怨恨在一些时候也仍然可以成为容忍的理由,比如,试图将其堆积到最为浓烈的时候才一口气爆发出来的恶念。
如同撒娇一般地抱住羽衣狐的腰肢,黑鸣子将自己的脑袋放到对方的膝盖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好了,亲爱的狐妈妈,我要睡一会了,什么时候那个笨蛋哥哥回过神来,你再叫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