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头，水银灯看向远处已然是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自身的‘宇智波泉’，语气也回归了之前那种学术般的冷酷平静：“也就是，这一位的事情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

鼬下意识地后撤一步，就算他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只是被秽土的傀儡，但这种受到威胁一样的防卫动作还是难以自制，除却是忍者的优秀素质之外，更多的就是他的的确确从眼前这个白发少女的话语中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很简单，早在数年前，我就注意到了宇智波一族令人称道的强大力量。尤其是被誉为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不仅仅是在眼力方面无人能及，更为强大的还是其流传在历史当中的那些传奇。也就是，宇智波斑所曾经拥有的类似力量。而作为一个希望获得强大力量以达到自身所需地位的人，我当然也希望能够获取这种力量。”

微微抬起下巴，水银灯的态度就像是在回味某种有趣的经历：“然而可悲的是，宇智波一族当时已经只剩下了两个记载在册的活口。也就是远在晓组织的鼬桑，以及被木叶重重保护的佐助君。前者我当时惹不起，后者我当时没法惹。再加上我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条件苛刻非常，除却要具备强大到个人素质之外，还必须要经历某种强烈的感情巨变，只有这样子才可能开启万花筒。而对于我而言，这无疑是太过艰难的可能性了。

即便是当初的团藏和大蛇丸的确从死去的宇智波一族尸身上获取了大量的三勾玉写轮眼，然而即便是我个人移植这些眼球，也没法满足所谓的‘感情巨变’。所幸，和我志同道合的人并不算少，团藏、大蛇丸都是，所以在试图获取万花筒写轮眼的计划上，他们也算是出力颇多。于是，我就突然地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我把一对三勾玉的写轮眼放置到某个特定的个体上，然后为其安排出所谓的‘感情巨变’的话，那么能否让这个个体借此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呢？

论证这个命题的行为真的是让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啊，毕竟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只有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才可能在感情巨变下开启万花筒。毕竟，血脉的浓度和情感的强烈，都是可能影响到结果的条件。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如果我能找一个和宇智波族人一样血脉身体的试验品，然后让其进行成长去证明这个命题，这样子或许就能够满足条件也不一定。

恰好的是，我发现了一个或许能够满足我要求的禁术：鬼芽罗之术。”

长篇大论的披露，并没有让鼬感到厌烦，而是让其脸上的谨慎感越来越强，毫无疑问，水银灯现在所披露的一切都是真正的真实，尤其是在听到鬼芽罗之术这个名词时，这位忍界天才的面色不由自主地闪动了一下，显然他的确听说过这个残忍的禁术。

“嚯哦，看起来鼬桑也多少了解这个禁术呢。没错，这个禁术说起来的确有点恶心，指的是，将不同的生物肉体以融合的方式强行黏合起来，从而制作出具备原材料所有特性的新个体来。简而言之，如果我能够找到足够的富含宇智波一族血脉的原材料，并将其使用鬼芽罗之术黏合的话，或许有可能制作出一个满足我想象的造物出来。”

摊开自己的双手，水银灯像是计算一样地搬弄着自己的手指：“透过团藏和大蛇丸，我的确拿到了无数优秀的材料。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的细胞、日向一族的细胞，以及最为重要的一具材料：某具因为诸多巧合，而被保存大部分完善的，宇智波族人的尸体。”

如同是故意要在此将最后一层可能的薄雾都揭开一样，水银灯的语调也变得格外清晰：“而那具尸体的名字，正是：宇.智.波.泉！”

残酷的事实，就在这一刻完全开启，而即便是鼬的眼中，也浮出了一丝黯然的伤痛。显然，他很清楚这一切都应该是真的。

“初代和日向一族的细胞，加上宇智波泉的尸体，这就是我当时拿到的原材料。然后，在鬼芽罗之术的作用下，这几样材料很快就融为一体。而且因为宇智波泉的尸体在分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比例，以至于她的尸体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于是，一个通过吞噬宇智波泉的尸体，以及初代和日向一族的细胞而融合形成的生物就出现了，从表面上看她的样子就和曾经的宇智波泉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身体内部不仅仅有着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同时还兼具了初代火影的仙人体，以及日向一族在瞳力上的掌控力。所以，才能够自如地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以及移植的白眼。”

压下自己的眉头，水银灯的语调也出现了一丝感叹：“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或许是因为大脑融合得相当完善。所以，这一具本该是行尸走肉的活死人，却意外地拥有了自身的个人意识，而且...还因为继承了宇智波泉的大部分记忆，而误打误撞地认为，自己就是曾经的宇智波泉。

幸好的就是，赝品即便是外表再怎么相似，内里也是不会相同的。作为证据就是她并没有继承到对鼬真正的‘爱’，也就是对鼬的理解。所以，在对鼬的灭族行为上，她产生了超乎寻常的憎恨和愤怒，这股强烈的感情，让我欢欣雀跃地感觉到：她就是我所期盼的那种，能够经历‘感情巨变’，从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成功试验品。而现在的结果表示，她不仅仅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更是比我想要的结果走的更远更好。”

再度抬头看向远处地面上的‘宇智波泉’，水银灯的语调也重新带上了怜悯：“所以，泉，我可怜的女儿呀~美梦是好的，但是总有苏醒的时候。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耽于自身虚假记忆而衍生出来的幻觉。爱是假的、恨是假的、族人是假的、愤怒也是假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模仿以及抄袭了另外一个真正的人，而诞生出来的伪物。”

残酷而好不容情的话语，让跌坐在地的‘宇智波泉’双眸扩张，两行眼泪也从中涌出。如果说生物流泪的本能就是为了体现哀伤，那么现在‘宇智波泉’的身体，或许就是在为这个事实而哀悼。

水银灯再度并指结印，而她的行为却是再度激活了一边被秽土的宇智波泉，黑发少女本能地睁开双眸，而跃入她眼帘的，正是那似乎已经连颤抖的力气都失去的‘宇智波泉’。

如同本能，也如同是愕然，宇智波泉惊讶地看着自己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发少女，一句轻声的发问也随之出口。

“请问...”

“你是...谁啊？”

（PS1：啊~~抱歉拖了这么久，实在是这一节太不好写了~~期间我都被泉和鼬的狗粮暴击了~~所以，就变成这种五千字的大章节了~~）

（PS2：啊~~不能看间贴和书评，我快死啦~~等到书客恢复后，大家可一定要补回来啊~~要知道我这种咸鱼作者，最大的乐趣就是看间贴和书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