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室内周围,则是陈设着数排装满了不明液体的培养罐,同样带着锈迹的电缆和管道,将它们和其余一排巨大的仪器连接起来,机械的滴答声就像是在记录这些培养罐中的变化,尽管这个房间看起来十分庞大,却依旧将一种狭窄区域才有的窒息感渲染得淋漓尽致。而地板上那些斑驳的黑色血迹,更是让人只是呆在这里就下意识地脊背发凉。
“这是什么地方?坏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能地看向四周,鸣人并不认为水银灯只是把他往这里一丢了事,而这片区域的诡异和血腥感,更是让他感到自己的头发几乎都根根竖起,毫无疑问,这就是恐惧的感觉。哪怕是粗神经入鸣人,也是在此时对这个房间产生了一种本能般的畏惧,就好似这里的东西,就是足以让人类惧怕一般。
虽然恐惧,但鸣人毕竟也是个正值年轻的少年,这些入目所见的恐惧感还不足以完全压倒他,努力深呼吸了一下给自己打打气,鸣人径直大踏步地走向这个房间的中央,他打算好好看清楚这个房间内部到底是什么玩意。
“真是个让人感觉恶心的地方。”
看着四周的那些培养罐,鸣人的眉头也紧紧地皱起,他一点也不想去看那些罐子里都装得是什么东西。然而,就好似专门要让他看清这里一样,位于他左手边的一个大型培养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剧烈地动弹了起来,这个现象让鸣人蓦然一惊的同时也冒出了些许冷汗,不过他的胆量毕竟是从小当熊孩子练起来的,当下一抬手就是一道音速手刀削了过去,淡青色的圆盘状气刃砰地一声径直命中了那个玻璃罐,但是预期中击碎它的现象却没有发生,而是在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摩擦声后便完全破碎,显然这个罐子的坚固程度并非是音速手刀能够打开的。
“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一下后鸣人的惊吓值也平复了下去,小心地走过去,鸣人睁大自己的双眼,然后,他便看清楚了那个罐子里的东西。
是的,只能用‘东西’来形容的内容物。
那似乎是一个人体,然而却并没有头颅,其脖颈中的血管就像是直接连接到了它上方的管道里,而在其身体的周围部位,则是仿佛异变一般从皮肤下钻出了大大小小的骨刺,配合那种无头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人体,倒像是某种恶鬼的标本。而此刻即便是被泡在这个培养罐中,这个恐怖的遗留物依然在抽搐扭动着,将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和阴森毫不保留地释放出来。
“...可恶。”
喃喃自语着,鸣人抬手擦去自己鬓角中流出的冷汗,他也是个正常人,看到这种恐怖的东西说不害怕不可能,只是因为意志以及胆量的缘故不至于被恐惧掠走行动力罢了。
而在见识了这个培养罐中的东西之后,鸣人抬起自己的视线看了看四周,果然,就在其他三个方向同样有着另外的三个大型培养罐,而其中所盛放的,也是相差无几的这种无头的身躯。
其中两具和这一具一样是男性的身体,但是并没有那种从皮肤下生长而出的骨刺,而最后的一句却有着明显的女性特征。除却盛放着这四具残躯的培养罐之外,其余的培养罐中便满是模糊不清的阴影,无法看清其到底是什么。
看到这里,鸣人显然也清楚了为什么这里会让自己一开始就感到不适,因为从这些罐子来看,这里正是一个将人类当做物品对待研究的场所,这里不是正常人类能够接受以及建造的地方,只有那些恶鬼和怪物才能接受的场所,所以,正常人会感到区域排斥也是自然。
“啊呀,这是没想到,第一个有幸拜访这里的人,居然会是你呢,鸣人君。”
就在此时,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却突兀地在鸣人背后响了起来,而慢慢地转过身,鸣人的眼神也出现了短暂的惊讶,因为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并非是他熟识的存在,但是却又因为一系列的原因而导致他想忘掉都难。
似乎永远都是如同尸体一样惨白的肤色,以及那双标志性的蛇瞳,毫无疑问,这正是在整个火影原著内都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存在——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也正是对方发动的木叶崩溃计划,让鸣人这一届的年轻木叶忍者永远记住了对方的形象。
“你应该已经死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水银灯又在哪?”
谨慎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危险的三忍之一,鸣人确定自己的确收到过有关大蛇丸已死的消息,这是因为对于叛忍的惩处以及追踪条例规定的。像大蛇丸这样有名的叛忍确认死亡,不管是对于增进木叶的威望,还是提升整个五大忍村的脸面都有襄助作用。而忍界的在编忍者们也会从各自的追踪手册上消除掉已死叛忍的名字,表示这个目标已经无需再去费力,原著里鼬确认死亡后,木叶的忍者们就是接到了这样子的通告,从而纷纷从各自的叛忍名单上消掉了鼬的名字。
所以,鸣人确定眼前的大蛇丸绝对不算是活人了,而是另外某种诡异的存在,和这个一样诡异到极点的房间如出一辙。
“呵呵呵,死亡的确是一种玄奥的个体行为,我不能否认这一点。但是我毕竟是一生都在研究这些的人,现在,我能以自己的意识和你在这里说话,就证明我的研究的确不是白费力气,不是吗?”
在无需直接敌对时,大蛇丸显然也是个相当健谈的人,毕竟虽然他也是个狠毒的人形怪物,然而同时也是一个知识丰富的忍者和学者。他并没有去继续询问鸣人,这位已经超脱人类限制的三忍之一只是继续开口:“目前的我是之前为了预防万一,而留在羽衣狐心脏上的一枚咒印,只不过这枚咒印为了隐蔽性所以牺牲了控制力。而水银灯嘛,我在这里设置了专门针对她查克拉的陷阱,现在看来她恐怕就是触动了那些陷阱,所以意识被暂时隔离了出去吧。至于这里,就是羽衣狐体内介乎于精神空间左右的存在,你可以看做是构成她的查克拉所自发的分门别类而已。”
“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
下意识地精神一震,鸣人本能地感到了一种威胁,这威胁并非是来自于自身安危,而是某种关乎到羽衣狐存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