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嬉笑着回答：

“那个东西应该是炼金道具，除了让他看到东西外，还可以提供一些额外的能力；”

“但是我刚才给他的能量太强，破坏了其中的结构，现在自然就失去效果了。”

她们两个是用精神传音交谈的，瑟尔听不到。

“里面的法则之力呢，还在吗？”

艾雯问。

“法则之力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而消散，现在还在呢。”

“那个……瑟尔领主。”

艾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下说道：

“虽然我暂时保住了你的性命，但是治疗的方式可能有些粗暴，导致你的眼睛失明了；”

“不过你不要担心，艾略克大人和魔王大人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没关系。”

瑟尔平静的回答：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光明，现在只不过是重新回到了那个时候而已。”

“你的眼睛……是被强敌弄瞎的吗？”

艾雯小心翼翼的问到。

“你想知道？”

瑟尔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容。

“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吧。”

艾雯哪会在这个节骨眼八卦，急忙摇头道。

“那是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

瑟尔似乎陷入了回忆，自顾自说了下去：

“当时的我是父母的骄傲……所有的族人都以我为荣。”

“我的剑术在整个魔界年轻一代中首屈一指，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连当地享誉最盛的剑士，都称赞我是百年难见的天才。”

“得到了太多的赞誉，我自然也变得骄傲自负，目中无人；”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同样被称为天才的年轻刀客。”

“于是我向对方挑衅，主动发起了一场决斗。”

说到这里，他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败了。”

他轻声说道：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输，而且输得这么惨；”

“对方用刀尖刺瞎了我的眼睛，我的骄傲自负让我无法忍受自己成为一个瞎子，于是便自暴自弃离开了故乡，将自己流放到了遥远的未知之地。”

“——我丧失了勇气，也丧失了脆弱的自尊。”

“没有了双眼，昔日的实力完全无法发挥出来，很快我就被奴隶贩子抓走，成为了一名低贱的奴隶。”

“作为失败者，我不配得到同情。”

诉说这一切的时候，瑟尔的声音很平静：

“就如同那些腐朽的枯木一般，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只能在森林的泥泞中沉默的烂掉；”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她。”

瑟尔的表情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她也是一名奴隶，年纪和你现在差不多。”

“在最底层的奴隶之中，有人类，有魔族，也有兽人；”

“其中兽人的待遇最凄惨，男的会上角斗场和怪物厮杀，女的则会被卖入CHANG馆；”

“她只不过因为年纪太小逃过了一劫，我们都知道，她迟早都会被送到那里去。”

“甚至有一些嗜好特殊的混蛋，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很可能会提前将她买走。” “她自己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但却总是很乐观。”

说这些话时，瑟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正在偷偷攒钱呢。”

曾经有好几次，那个兽人小女孩笑着对自己说到：

“我打听过了，奴隶的价格很低，只要每天攒上一点，等我长大前肯定可以赎回自由的。”

——明明连饭都吃不饱，为什么还会露出这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