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的场地被彻底毁了,毁得干干净净。
布雷睁开右眼,却因为周围黯淡的光线而无法看清周围的景色。
不过他没有着急,淡定地打开自己新来的腰背,在里面开始翻找东西。
从这个腰包里面找东西的时候,相当神奇。
就像是在一个仓库里面找杂物,却又跟寻常腰包那样,找起来一点都不麻烦。
有点矛盾,可是这就是布雷用这个腰包的时候最真实的体验,不愧是神器。
“找到了。”布雷嘀咕了一声,从腰包里面掏出一盏不大的魔导灯。
灯中的魔导石足够这灯连续不断地提供好几天照明。
他将灯安放在地上之后,就开始仔细打量周围。
“这地方之前应该是一个迷宫。”在布雷看出个所以然之前,埃里克就说话了。
他们几个人四周都是一些墙,墙以复杂的方式排列的。
可是有一部分墙被某种蛮力直接撞出了窟窿。
要不然的,按照这些墙的排列的方式,这里应该一个迷宫。
进入「数理会」大厅之前要经过一个迷宫这样的设定也很正常。
无论如何相信那个门的隐蔽程度,还是需要再加一层保险,以免出现意外。
就像是现在的布雷那样。
假如迷宫在的话,他大概要非很久才能够找到正确的道路,况且谁都不知道在迷宫里面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这个迷宫已经被撞坏了。”布雷被埃里克提醒之后,也开始觉得自己身处的地方很像一个迷宫。
“应该有人来了。”埃里克目前还没有找到更多的痕迹,但基本已经可以推断有人来了。
并且完全是对「数理会」不怀好意的人们。
虽然说他们也没有资格说别人,毕竟祂们 也是对「数理会」不怀好意的。
“走吧,有人开过路更好。”布雷将地上的灯拿起来,走在了前面。
“真是一片狼藉啊。”埃里克跟在布雷后面走的时候,越来越清楚地观察到这迷宫的现状。
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一路随便走走都能开被破坏的痕迹。
到底是怎么狂野的家伙,才会这么对这个迷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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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成功穿越了那个迷宫,就会来到一个明亮的大厅。
大厅各个方位都有通道,通道两侧都是房间。
各式各样的房间,能够满足一个组织的正常运行,能够承载一个组织中成员的庞大人数。
大厅那半球的天定,刻画着油画,油画抽象地画出了五个人。
布雷在场,就能够勉强认出来这五人画的都是谁。
马瑞克当初给黑戒指的五个人。
即便是死去了,「数理会」中那几个人的身份仍举足轻重。
画上得描述的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故事,当然,前提是不知道真正故事的人才会被振奋到。
不过,撇去有的没的,这话中的故事还是很有深意的。
——“不管怎么艰苦,都要维持这个世界。”
——“世界即将迎来黑暗,可是只要灵魂从不屈服,那么光明就还在手心中。”
所有的壁画加起来,大概就是在讲述这样的事情跟道理。
要是,那半球状的穹顶没有然后如绽放的梅花那般的血迹,可能意境会更加好。
那个被埃里克称作“狂野家伙”的男人,如今正单手拖着一个人在这个大厅中游荡着。
“真是相当复杂的构造,难以想象啊,实在难以想象。”贝特利仰着头,张望着穹顶。
他手中的那个人,仿佛仅仅是一个一个沙包,而是活人。
“到底哪里来的人力,到底哪里来的物力?”贝特利似乎也腻了手里拖着一个人,随手将那人往墙上一扔,扔到了其他尸体那。
穹顶的油画跟地板上的尸横遍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光是从那血流淌而成的图,就足以看出来,贝特利这个家伙,对整个「数理会」散发着何等的恶意。
「数理会」之中的人,到底是怀着什么的心情加入的,到底有什么样的理想,到底是否真的想要为这个即将崩溃的世界,对于贝特利来说都不重要。
当他们是「数理会」其中的一员,这本身已经是一个绝对的错误。
“有人家伙在被你杀之前,还朝他们的魔女祈祷哦,祈祷她能够代替他们保护这个世界。”阿芙蕾娜在边上端详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
其实祂并没有因为对方说的“保护这个世界”而有触动,反而有点反胃。
祂不欣赏那种故作出来的姿态,但是祂想要呛一下贝特利罢了。
“保护?只不过是某个恶心的家伙,编织出来的谎言。”贝特利却并没有在意阿芙蕾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