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的愚者。(未知语)”这句话看上去不那么粗俗,可是用瘟疫之源语言说出来,显得充满了鄙视的意味。
“就算是抑制力又...(未知语)”
在祂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祂的眼睛看到了一道血色。
在那之后,祂便赶紧到自己的身躯缺了某一块。
等祂回过神来之后,才明白在血色闪烁之后,自己的两只后足全部被斩掉了。
“吼吼吼!!!”只一刹那间失去平衡的瘟疫之源,发出了愤怒地咆哮。
为什么自己的后足会被突然斩掉,这家伙不是手都折断一只了吗?
在自己概念的侵蚀下,他根本就不可能一瞬间恢复伤势。
“你做什么!!(未知语)”
瘟疫之源的质问没有得到答案,可是祂在跟布雷对视之后,仿佛明白了答案。
布雷的眼罩在一次次战斗中早就脱落,露出了完全空洞的左眼。
但这左眼不是重点,真正让祂在意的是那血色的右眼。
那眼神如野兽,就跟自己一样,不对,应该比自己更甚。
就连布雷肩上的血狐,此刻的野性都无法超越布雷。
“...”布雷保持着刚才挥动大剑的动作,肘部由于磨损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让人听着就很疼,可布雷仍然是面无表情。
要是需要打一个比方的话,那么布雷此时便是沉默的野兽。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周围的事物流动的速度似乎都缓慢了下来。
可这样的错觉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在错觉结束之后,布雷将自己的右手像鞭子一样甩向了瘟疫之源的尾巴。
“给我断开!!!!!!”沉默的野兽发出咆哮的时候,就连真神的化身都愣住了。
血色的大剑干脆利落地将瘟疫之源的尾巴切断,然后握着大剑的手也承受不住过大的力度直接断掉。
然而这时候,本来断掉的左手已经恢复过来,将半空中的大剑重新抓住。
“你要做什么!你在做什么!(未知语)”本来还完全处于碾压状态的瘟疫之源,不明白自己的优势为何会在一瞬间被逆转。
“说通用语,你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布雷说道。
明明他是在说话,可在外人听来却像是野兽的低吼,连那血狐都被吓得不断颤抖。
布雷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快要被瘟疫之源的概念消耗殆尽。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越到这个时候,他内心越是毫无波澜。
他甚至渐渐习惯了瘟疫之源这种粗暴的攻击。
当他彻底熟悉对方那风格固定的战斗方式之后,他便如同野兽一样扑了过来。
“吼吼吼吼!!!!”突然的失利,让瘟疫之源有点反应不过来。
祂只能疯狂地压去碎布雷的残躯。
“死!!(未知语)”
“下去!!!!滚!(未知语)”
祂也的确杀死了布雷,一次次地杀死,可祂没有能够让对方放下最后一把剑。
鲜血四一次次溅,然后又一次次消失。
直到剑尖抵着自己的头,祂也没能令布雷放弃这把剑。 尽管自己的视线被染成看了一片血红色,布雷还是可以看到到手中那把剑正在崩断。
剑自身在呐喊,布雷自身也在呐喊。
血肉被侵蚀掉的布雷,此时此刻上去如同一个被血狐附身的骷髅。
是的,骷髅。
瘟疫的侵染不断地在让他肉体衰败,同时天狐泪又在令他复生。
这让他身体看上去很恐怖,即便是蕾比站在这里,估计也忍不住来这就是布雷。
骷髅身上的血色冲上云霄,笼罩着整个城市的天空。
要是其他人看到布雷,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什么跟真神化身抗衡的英雄。
人们只会绝对这被涌动的血色覆盖的骷髅,是跟那嘶吼的野兽一样。
都是会带来灾难的存在。
不会有感激,此地只会留有恐惧。
但是这一切对布雷来说都不重要,他本身就不是因为正义感、不是为了逞英雄才站在这里的。
单纯是在这个城市中,还有一个叫做蕾比的女孩在睡觉。
她说,要自己一小会就回去。
“天狐,你在做什么,快阻止他!(未知语)”瘟疫之源想要将头顶上那正在燃烧自己生命的凡人给扔走,可不管怎么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