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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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立愣了一会儿,也叹了口气,我拍了拍明海的后背,把她叫了起来,明海明显睡眠不足,我一看她脸眼眶都有点发黑,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晚上到底都干些什么:“赶紧走吧,过会儿回家再睡,在这睡容易感冒。”

明海在椅子上茫然地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那个叫雪玲的小伪娘端着茶壶愣了愣,说:“要走了呀,茶才刚泡好……”

我朝他笑笑:“有机会再喝吧。”

雪玲朝我羞赧地笑笑,收拾着面前的茶杯。

老韩把杯里的茶一口气喝干,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道了声谢,就开始往门外走了,龙哥也站起身来,挠了挠头发,朝门外走去。明海好像没睡醒似的,表情还是有些发蒙,我无奈地又拍了拍她,她这才慢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哎,哥们儿!”

就在我打算往门外走的时候,黄立突然叫住我,我挺奇怪的回头,他苦笑道:“哥们儿,我刚才站了一会儿也看出来了,这几个姑娘都比较听你的……”

“我们这个校队开着也不容易,说实话,跟别的学校比总是常年垫底……我从高一刚开学就在这个校队里呆着,现在也快毕业了,说真的,特别想在这个校队拿个名次,至少不留遗憾……”

“哥们儿,如果行的话,你帮忙劝劝那姑娘,我们这除了我也都不怎么练习,训练室就跟茶水间似的,挺轻松的……”

我眼见那个叫雪玲的小姑娘,一听他说训练室像茶水间似的,拿着茶壶的手顿时一抖,脸红腾腾地低下头去——茶水间啊,我看这小姑娘……一看这小伙子泡茶什么的都挺熟练,应该是没少泡茶吧。

但是求我我也没辙啊。

老韩这个人看似挺好说话,但她说不想参加就是不想参加了,而且墨迹她也没用,她这个人讨厌被拘束的感觉——而且如果死皮赖脸的烦她,她可能还会翻脸……

龙哥就更别说了,虽然一天吊儿郎当的,但不想干的事就是不干,倔的不行,连牛都拉不回来。

明海就更算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家睡觉,先不说这身板能不能打篮球,她的性格也不像是热爱运动的人——我看她天天睡觉,怎么也得散散步吧,她这样下去身体该完了……加上今天早上天气确实不错,费尽心思才劝动了她。

我想了想,说:“跟我说也没啥用,我也劝不动她们……那个叫韩长风的小姑娘,就是带兜帽那个,她不没事就总来吗,你下次找找机会,自己想办法求求她呗。”

黄立带上一副苦笑,央求道:“也只能这样了……但行的话,能稍微帮我劝一下吗,哥们儿!真的求你了……”

我嘴上连连答应,朝部员室的一众人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门。

自从龙哥在我家住下之后,我就给龙哥和明海一人配了把家门钥匙,不然下楼买点东西什么的都挺麻烦——龙哥她们应该是比较困,就先回家了。

此时门口只有老韩,老韩挎着篮球,窗外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把一只眼睛照射成琥珀色,她神色莫名地看着窗外,看见我从部员室里出来,笑了笑道:“干嘛呢,墨迹那么长时间。”

我看着她,也笑了笑:“那个黄立,跟我说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希望最后一次运动会拿点名次,非让我劝你们其中一个当外援。”

老韩点点头,站起身来往楼外走:“先看看,有时间再说吧。”

这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跟老韩横穿了一栋教学楼,又走回了刚才打篮球的球场。

此时的篮球场人也多了起来,看见我跟老韩往校外走,刚才那群在场外看球的男生全都看过来,有不少还跟老韩笑着打了个招呼,老韩脸上带着微笑,一一回了。

还有一些男生凑上来,想让老韩陪他们打一场篮球,老韩挺礼貌地拒绝了。那些男生想了想,居然拿出钱包,要掏钱跟老韩打,一时间我俩有点哭笑不得,老韩摇摇头又给拒绝了。

结果被这帮男生一耽误,凑上来的男生越来越多,不多时就把我俩围出一个圈。我心里无奈,老韩也有点发懵,我直接拽着她胳膊把她拽走了——一群男生都盯着我的背影咬牙切齿一阵,但估计以为我跟老韩是男女朋友关系,骚扰别人女朋友也不好,想了想,也都没追上来。

我和老韩都属于那种虽然比较宅,但总在家坐着也坐不住,很喜欢散步的那种类型。此时有机会出来逛逛,我俩都不怎么想回家,学校篮球场的附近有个挺大的操场,因为刚开春,上面都是枯黄的草地,有些已经露出了嫩芽,两边的尽头有足球球门,还围着一圈红色橡胶跑道。

我俩也挺无聊的,商量一下说是要逛一会儿,我去便利店买了两罐可乐,跟她在橡胶跑道上散着步。

现在这个高中还在放寒假,虽然说是寒假,但冬天已经快过去了,天还算是挺凉快的,尤其今天阳光不错,风里也带着暖意。时不时有结伴的男女坐在草地上,时不时说说笑笑,还有上了年纪的老爷子,明显精气神很足,神采奕奕地在跑道上跑步。

我俩端着可乐,就这么在橡胶跑道上默默走着,都没说话。

时间应该快中午了,但早上那层薄雾还没有消退干净,空气中带着一丝冬末的微冷。

我俩似乎很久没一起散步了——

二月微冷的春风里,阳光打在我俩的脸上,远处的男女驻足对话,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个老大爷精气神确实很足,跑了一圈又一圈……我俩并肩一起走着,我不自觉地就想起以前的事——

说起来,我跟老韩认识到现在就是个奇迹。

第二十七章:

以前在x中上学的时候,我俩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很小的时候我俩就认识,在小学里一个班,大概能算是点头之交。

但到了中学,这一点头都没了——

我俩不在一个班,一开始路过还能互相点点头,最后这一点头也免了,走廊里交错而过,他往球场走,我往班级走。

而且我只喜欢在班级里坐着,不爱跟人说话,而他喜欢打篮球,喜欢去结交朋友——他篮球打得极棒,在校队举足轻重,很有人格魅力。

而当时的我,只是个捧着书苦读的小角色,一心盼望着老师描绘出的未来,想着学习才会有出路——那时的我成绩极好,光语数外这三科,在校内都无人能出其右,我跟谁都不说话,是个傻书呆子。

那时我觉得自己像是蛰伏在冬雪下的小草,只有漫长的开春之后,才能绽放出应有的色彩——听起来很厉害,我却忘了,我的爹妈是根草,我就算出头,也只是tm一根草,是条狗都能一泡尿浇死一片那种草。

老师对我也不怎么优待,因为我父母都在国外,没人给他送礼。而我拔尖的成绩,只是他工资条上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好歹也有点用处,我能成为他吹b的资本,总的来说,作用就像一块大鸡肋一样——

后来,是哪一天开始,我开始知道,我不是祖国的花朵,我没那么牛逼。

我其实是老师工资条上的几块钱,班里那些熊孩子的表现,他们的成绩,都会影响到他的工资。

不学习,天天没个正经,只知道给老师添堵……那些不是年少顽皮,那是断人财路——所以我成绩下降的时候,那个狗东西会发飙,会让我罚写,会让我出去站着,然后不让我上课。

然而那时候挺晚的了,因为我没有朋友,他们会窃笑,会嘲讽,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骂一句“该”。

我意识到这一切的那个早晨,我站在走廊里,那一年也是一个二月,我第一次惬意地看着走廊外的阳光。

老韩是十四班的课代表,他抱着厚厚一摞作业,探出个脑袋来——大概是我上课时间在走廊罚站是件挺稀奇的事情,他挺奇怪地问我:“怎么了?”

我笑了笑,没回答他,跟他说:“出去上网去啊,我请客。”

我记得那天我俩跑到网吧玩了一天穿越X线,他的网费都是我付的,每月四千块钱的生活费,在当时一个不怎么花钱的初二学生看来,就算乱花钱,也是怎么都花不完的——于是我把他的网费和饮料钱都付了,他说要还我,我说算了。

但老韩这人心高气傲,他不想欠我钱,就把我那天花的五十块钱一股脑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