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户京介的眼睛逐渐合死,泪水从紧闭的眼睑滑落。
但没人会在意。
他有什么苦衷,为什么袭击警察,又为何要杀小兰,都无所谓,与琴酒无关。
琴酒每天需要忘记的事情有那么多,没兴趣再多填一件。
袭击了小兰,并在没通报组织的情况下犯下了杀人罪,被警方通缉,这都是风户京介的取死之道。
“带他走。”
伏特加立刻背起昏睡的风户京介,和琴酒一起离开了多罗碧加公园。
顺着他们的背影,小兰看到了山洞外的那只羽毛暗淡无光的巨大乌鸦。
那不是投影,而是雕塑,在多罗碧加公园中随处可见。
……
一天后,风户京介在自己的公寓中被发现。
他自杀了,用手术刀在右侧割破了自己的颈动脉。
他留下了一封遗书,坦白了自己的全部罪行,诸如杀了仁野保,因为害怕警方调查出自己而再度杀人,并嫁祸给友成真。
还说出了自己的手法,每一步的目的,自己是凶手的证据。
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本该。
“自杀?”看了眼目暮交上来的报告,小田切敏郎挑了下眉头。
“是,无论怎么看,都是...自杀。”目暮警官低着头。
“是被自杀。”小田切敏郎绕到目暮警官背后,左臂环住他的脖子,用拇指在他的右侧颈动脉一割。
“局长?”目暮又紧张又不解的看着松开他的小田切敏郎。
“为了不让血液喷溅在自己的身上,这么割很方便。”
小田切敏郎坐回办公桌后,翘起二郎腿,双手合握,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
“凶手是左撇子,懂了吗?”他呵了一声,“就和仁野保的案子一样,一切因仁野保的被自杀而开始,最后在风户京介的被自杀结束,连手法都一模一样,同样的左撇子杀手,同样格式的遗书。”
目暮警官的冷汗落了下来,“难道说....”
“凶手在告诉我们,一切都结束了,这是一个轮回,衔尾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一切都画上了句点。”
这是通告,也是威胁,意思是,如果警方继续追查,那一切也将会重新开始。
“我以我的警徽发誓,我一定会找出这个挑衅警方的凶手!”目暮警官按住帽子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