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町，刷完牙了吗。”比企谷八幡问。

“刷完没有刷完跟哥哥有关系吗，难道哥哥待会儿有要做的事情吗。”比企谷小町的声音含糊不清。

同时洗手间的门缓缓打开，递出来一个手机，上面呈现出拨号界面。

已经事先帮忙按好了110。

“突然不知道你是信任哥哥，还是不信任哥哥，”比企谷八幡挠挠头，“刚刚的晨间新闻有听到吗。”

比企谷小町收回手机，接着说道：“听到了，可能是有电车喝醉了吧。”

“我也这样觉得。”比企谷八幡满意地点点头。

知哥莫如妹。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身穿睡衣的比企谷小町一边刷牙，一边用手机放音乐。

旋律与歌词是Atamaitai昨天晚上发布的《水星》，目前网友们还在讨论相关内容，把热度顶得很高。

比企谷小町哼哼着，刷牙的动作也跟着旋律摇摆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比企谷八幡扫了一眼手机画面，然后看向镜中的自己，语气平常地说道：“昨天银座那边好像去了很多厉害的人。”

“是啊，”比企谷小町刷着牙，腾出一只手来掰弄手指，“菅田涟、佐藤心、Atamaitai、Aimer，四个人。”

“Aimer？”比企谷八幡一怔。

记得昨晚的推特只有前面三个人出现。

“Aimer也在，”比企谷小町说，“今天早上刚刚发的Ins，说买了Atamaitai老师一个苹果，说要把这颗苹果当作传家宝继承下去。”

“会烂掉吧。”比企谷八幡说。

“哥哥，苹果可以种，只要记得每天浇水，辛勤呵护，就可以长出更多的果实，如果每天秉持虔诚的心灵去祈祷，会长出西瓜也说不定呢。”

“西瓜在地里。”

“那就数量翻倍！”

“但这样价格会降低吧。”

比企谷小町止住刷牙的动作，转过头歪了歪脑袋：“哈？”

“Atamaitai亲手卖出去的苹果，打上这样的标签不会变得很贵吗，”比企谷八幡的死鱼眼没有丝毫情绪变化，“如果供应充足，价格就会变得和寻常苹果没两样了，所以按理说要控制产出。”

“哥哥，你刚刚的发言是要被挂路灯的。”比企谷小町提醒道。

“抱歉。”比企谷八幡退到门外，真情流露地鞠了一躬。

兄妹两人洗漱完毕，回到各自房间穿上总武高的制服，然后再来到餐厅用餐。

父母长年累月不在家，早餐基本上是由比企谷八幡一手包办的。也是得益于长久的练习，比企谷八幡练就一身的好厨艺，雪之下母亲对他赞赏有加。

比企谷小町用叉子转起一个煎蛋，浓浓的蛋黄顺着蛋白留下，眼看就要滴落在盘子里，她也没有把煎蛋送进嘴里，而是眯了眯眼睛，看向另一边正在发呆的比企谷八幡。

“哥哥，在想什么事情吗。”

“在想大学的事情，”比企谷八幡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还在考虑专业。”

“哎？”比企谷小町杂志眨眼睛，“哥哥已经在考虑专业了吗？”

“嗯。”

“东大的专业？”

“嗯。”

“好厉害！”

“嗯。”

“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一直嗯嗯嗯嗯嗯的，”比企谷小町想了想，继续问道：“是因为折木前辈吗。”

“哎？”比企谷八幡一愣。

“哥哥之前就跟雪之下姐姐在教室里讨论过吧，到时候一起去东京的时候住在哪里，周末又可以带折木前辈去哪里玩，”比企谷小町说，“你们两个真的很像操心孩子的父母哎。”

“有吗。”

“还是中年类型的。”

“……”

比企谷八幡冷静地吃掉餐盘中的煎蛋，把热牛奶一口饮尽。

铛。

残留些许乳白液体的玻璃杯落到桌面。

“我跟雪之下讨论过，折木很适合去东艺。”比企谷八幡说。

“哎？东京艺术大学吗？”比企谷小町一愣，“那个好像比东大还难考哎……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老是想让折木前辈继续念书呀？”

在比企谷小町看来，折木源念不念书都挺无所谓的。

但是。

“人类间的联系很脆弱，如果没有共同的交际话题，或是距离不够近，都会导致联系变浅，甚至破裂……”比企谷八幡想要继续展开时，看见墙壁上的闹钟，最终止住话题，转而说到：“雪之下和我都想要继续延续‘关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