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老安德鲁森住在桥下,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还是个外族人,这也就足够成为他们的猎物了。
事件同样发生在夜晚,但老安德鲁森却没有像上一个牺牲者莎拉波娃那样安稳嗯入睡。
正是因为牺牲者的出现才让这片城区的流浪汉有些风声鹤唳,也让他无法安然入睡,随时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这份警惕才让他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那是一群年轻人戏谑的打闹声。
当点燃燃烧瓶砸在他的铁皮屋上后,感受到火焰的老安德鲁森直接从内部一脚踹开了铁皮制成的墙壁。
他直径向着河面奔跑,哪怕有燃烧瓶砸在了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也没有让他停下。
他知道停下来只有死亡一途,也只有跳进河里才能活下来。
他的确依靠个河水熄灭了火焰,再次感谢那名传播燃烧瓶制作方法的人没有告诉他们应该在燃烧瓶里加入轮胎,不然就算是河水恐怕也无法救下他了。
当老安德鲁森被弗拉基米尔从水中捞起并再次送到左拉的维修工坊处时,他也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虽然头发被烧了个精光,头上的那对耳朵也被烧的有些残缺,但身上皮肤的受损程度就比之前的莎拉波娃小多了。
在用医疗喷剂将皮肤修复,又吃下抗生素后老安德鲁森抗住了感染,并且活了下来。
只不过过去的容貌全是完全毁了,现在的老安德鲁森看上去异常可怖,浑身都是烧伤的痕迹,那双眼睛也不断的诉说着仇恨。
他不过是一名依靠修点小东西为生的修理工,为什么就要面对这种事呢?
他不解,但愤怒。
就在将老安德鲁森的命从掌管死亡的黑神切尔诺伯格手上抢回来后,伊桑就来到了他之前居住的地方。
他很少看到有移动城市能够如此奢侈的城市里建造出一条河道,那还是贯穿数个城区的庞大工程。
不管是切尔诺伯格还是龙门亦或是沃林尼亚公爵领,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大城市才拥有因为的底气吧。
可不得不说,现在河边望向反射出城市灯光的河面,的确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安宁感。
他有些希望能够在雪绒花也出现这样一跳河,这样他绝对要将家给安置在河边,这样每天晚上就能够看到这美丽的景色了。
伊桑就在这里看着河面出神,不过他可不是在单纯的浪费时间,而是在等待着一个人。
完全湿透的鞋踩在地面上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呢?那可真是极具辨识度。
而今天下了水的也就只有两个人,而能够走到这里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弗拉基米尔。
为了拯救老安德鲁森他跳下了河,但是之所以从河水中爬出并且来到这里却是为了救自己。
有些东西已经容不得他继续逃避了,就算逃避也无法逃过去。
第1446章为什么不逃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隐藏在黑暗中的伊桑只露出自己白色的护目镜,看起来格外诡异骇人。
“那么问出你的想要得到的答案吧。”
他不太想要将自己的全身都暴露出来,接下来弗拉基米尔的问题和他的反应将会决定他的生死。
如果他依旧对感染者抱有很深的敌意,那么不管过去对他的感官如何,让他沉入这条河都是他最后的归宿。
伊桑不敢赌一个会暴露自己整只小队的可能,一切都是为了保守秘密。
“你们是谁?”
弗拉基米尔有没有感受到这危险的气氛除了他自己无人可知,但他依旧问出了那个昨天没敢继续下去的问题。
他的确也有着自己的小打算,但这打算也并非只是为了他自己。
“我们是感染者。”
意外,还是不意外?
直接了当说出答案的伊桑在黑暗中观察着弗拉基米尔的一举一动,这带着夜视功能的护目镜能够让她看清眼前乌萨斯男子头发里的跳蚤,更别说是脸上的表情了。
惊讶,这是免不了的;害怕,这也有一点;厌恶,伊桑没有感觉到多少,算是可以接受的范畴。
要说最多的,恐怕就是得到真相后的释然吧。
“可是你们到底是怎么穿过城门还有城区之间那些感染者探测器的...难道说那些贵族的狗腿子终于连这份钱都要贪污了吗...我还以为你们是那些外国派来的间谍...是为了来到这里搞破坏。”
‘啊,有些语无伦次喽。’
弗拉基米尔这样的反应让他对其的警戒心降低不少,这样的感情流露很难作假,除非眼前的流浪汉是某个国家布置在这里的暗子特工,但这种可能性嘛...
正常国家布置特工可不会让自己的特工扮成流浪汉啊,他们一般都会变成交际花或者其他更容易融入社会上层的角色。
他们和国际特科走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可以说要不是矿石病的限制特科也会使用这样的方式,毕竟从社会上层得到情报的效率可要高太多了。
看着一个年龄远超自己的中年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伊桑也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并不是自家科长那样恶趣味的家伙,他可没兴趣去欣赏这样一幕。
“冷静冷静,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只能一条一条慢慢回答。”
稍微将其安抚,伊桑才有限度的开始回答起弗拉基米尔的疑问来。
“首先我们能够躲过那些机器的搜查是因为我们有独特的技术,但现在这方面还不能告诉你。
其次嘛,我们的确不是乌萨斯人,但也不属于任何国家,而是那种连名字都不能被提起的感染者暴徒。”
说来好笑,这段时间伊桑也看过这座城市的报纸,里面关于分析上次战争的文章不少,不过全都是分析第四集团军如何如何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