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用在朕面前陪小心。以为朕和你那兄长一样?”太上皇又喝了一大口。
一脸享受的表情。
宁骏听了,脸色数变,苦笑道:“父皇,儿臣胆子小,您可不要吓唬儿臣!”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大口。
像一把火,从喉咙一直烧到了小腹,很快浑身都热的慌。
太上皇笑道:“你这位兄长,朕比你看得清楚。心思沉静缜密,大有当年朕一半的风范!”
宁骏两只眼睛盯着酒杯看,仿佛全然没有听见太上皇吹嘘当年如何如何!
于是太上皇拍了桌子,“你听见朕说话没有?”
宁骏当即一机灵,“儿臣听见了。父皇说第三次亲征漠北的时候,三皇兄勇猛无前,为诸军之冠。”这时候说起这些做什么?
太上皇慨叹,“人老了,就喜欢回想当年。朕一生纵横四海,曾在东海游泳西海钓鱼,还在北海烤羊肉南海杀鲸鱼。当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也不过如此!”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父皇?”宁骏赶紧将他手中的酒杯拿下来,“您慢点喝,儿臣追您不上!”
太上皇轻蔑的笑道:“你们八匹马也追不上!”
宁骏附和着:“父皇您是千古一帝,儿臣望尘莫及啊!”
太上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算了,和你说这么做什么?真是对牛弹琴!”
宁骏噎了半天,真想反问一句,若儿臣是牛,您老人是什么?
犹豫半晌,没敢。
太上皇看得宁骏心慌慌的。
“父皇,儿臣是不是哪儿有不妥?”
“你?”太上皇忽然笑道:“你很好!朕在想,当年怎么把你忽略了?要是朕知道你是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就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宁骏听了,心里更加没有底,低声道:“父皇,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儿臣可当不起。”
太上皇瞟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宁骏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上皇摇摇头,“虽然,朕不知道你们底下都做了些什么,但据朕看来,那两个小家伙,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最近听说安德主动放弃了,朕不相信。或者说,一旦牵涉其中,就没有中途放弃的。就算他是认真的,安忠那小家伙也不敢相信啊!将来,安德不是受猜忌一辈子,就是圈禁,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安德的性子,一看就不是能受得了委屈的。坐在那个位置上,身不由己。”
能把这种话说的这么透彻的,也只有太上皇,其他人都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
宁骏叹息着,这是帝王之家的命运。
太上皇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笑道:“朕和你母后打算去你那园子住一段时间,你觉得如何?”
“啊?”宁骏赶紧起身,“父皇母后能去儿臣那园子,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呢!父皇母后你们什么时候去?儿臣好早做准备。”
太上皇浅笑道:“等那两个小家伙准备好了,朕觉得就可以了。”
宁骏心思电转,顿时神色凝重起来,“父皇,您的意思是?”
太上皇摆摆手,“朕没什么意思。朕本想出去走走,只是你皇兄一定不会同意。朕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你那儿躲一躲。再说,有朕和你母后在你那儿,你也能少些顾虑。”
“父皇!”宁骏几乎失声。
太上皇看着楼下戴权等捧着提盒,“听说你纳了甄家的姑娘?”
宁骏还没回过神,点点头,“她叫甄密。”
“朕知道!还是朕当年将她许给水溶的。想不到水溶胆子也大!哼!”太上皇冷哼道。
宁骏一点儿也不介意,笑道:“等父皇母后去园子,我让她给你们敬酒。”
太上皇脸上方才露出笑容,“朕对你这点很满意!只要喜欢便娶回来。哈哈!”
宁骏不得不纠正道:“父皇,儿臣绝对是真爱!”
太上皇瞠目骂道:“屁的真爱?真爱能爱那么多?”
宁骏觉得太上皇喝多了酒,有些说胡话,因此决定不和他计较,老老实实的陪着,喝酒吃菜。
喝到高兴处,太上皇居然在角楼上仰天长啸,着实震惊了不少人。
临敬殿暖阁。
皇帝面无表情的问底下的小內侍,“太上皇和忠顺王都说了些什么?”
小內侍惶恐的趴在地上,“太上皇说要去忠顺王爷家的园子逛两天,又说了忠顺王爷胡闹,让他以后多花时间在正道上,整日陪着女人有什么出息?忠顺王爷说,陪妹妹们就是正道,反正他也不需要出息。然后太上皇就在角楼上唱了起来。”
皇帝摇头笑了笑,“这个老八!还是那副模样!”希望你表里如一才是!
若是还有什么隐瞒,朕不忍心,后嗣帝皇可没有朕这样的手足之情。
好自为之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又来了几个人
宁骏摇摇晃晃从大明宫出来,似乎站也站不稳,更遑论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