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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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没有说清楚,让王德自作主张了。

看她们坐一起说笑,宁骏这才想起,“差点儿忘记正事儿。母后叫咱们进大观园里赏雪,妹妹们都进去了。只怕这会儿都到了。”

妙玉忙起身,埋怨道:“夫君,你怎么不早说?”

岫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妙玉羞恼不已,装作没瞧见的样子。

“走吧!”宁骏上去牵着她的手。

妙玉挣开了,啐道:“你前边儿走,我们跟着就是了。”只觉脸上臊的通红。

岫烟迟疑道:“妙玉姐姐,我怎么能过去?”那是皇太后呢?心里不禁惶恐。

妙玉笑道:“你去了就知道,太后娘娘和我师父是一样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父子间的交锋

进了大观园,一路行到芦雪广。原来这芦雪广依山临水,只小小几间茅檐土壁,槿篱竹牖,推窗便可垂钓,四面都是芦苇掩覆。一条小径从芦苇荡中架桥穿过,不远就是藕香榭。

戴权立在雪地里,见宁骏过来,忙迎上来,笑道:“王爷,今儿太后娘娘高兴,才在里面和王妃她们玩击鼓传花,正热闹呢!”隐隐听得里面鼓点响起。

宁骏想了想,还是让妙玉和岫烟先进去,她们娘儿们玩的开心,自己便不搀和了。“太上皇在哪儿?”

戴权躬身将他带到另一处,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里面数楹瓦舍,外边两溜青篱。“太上皇很喜欢这儿,正在里面读书呢!”

戴权等都留在原处。宁骏推开篱门进去,上台阶掀了猩红毡帘。

屋内当地放着火炉,太上皇盘腿坐在榻上,拿着一本书看。

宁骏走过去请安。

太上皇放下书,呵斥道:“听说你在捣鼓什么京剧?还让北府里的女眷学戏?简直胡闹!”

宁骏凑近前笑道:“父皇,儿臣可是认真的。现在也已经有了头绪,要是真的成功了,定能推广开来,到时候,儿臣一定能赚不少钱的!”

“三句不离铜臭!”太上皇将书拿起砸了过来。

宁骏不敢躲,幸亏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笑道:“儿臣谢父皇赏赐!”打开封面却是一本《诗经》,上面还有娟秀的字迹,好像是李纨当时留下的。

太上皇冷笑,“几乎忘记了你家中也养了不少戏子。有个叫琪官的,名声在神京很响亮啊!”

这是宁骏最不愿意提及的一段往事,宁骏赶紧否认道:“父皇,那都是儿臣小时候的营生,现在早改邪归正了。”

太上皇道:“你那么多女人都忙不过来,怎么还顾得上那些戏子?”

宁骏难得脸红,“回父皇的话,儿臣也就这么一点爱好。”

太上皇冷哼一声,“你这爱好还挺广博,生冷不忌。”

宁骏顿时咳嗽的厉害,“父皇,儿臣听不懂您说什么。”

太上皇也不揭破,“你叫那青萝过来唱一唱,朕要看你这新剧是个怎么样的章程!”末了补充了一句,“一个半老徐娘,以为朕还会和你抢不成?”

“父皇,儿臣真的只是让她学唱戏。虽然水溶不当人子,遗祸祖宗,但看在他家以前也为朝廷出过力,找个由头,让她们过得轻松点儿,不然让她们寻了短见,儿臣也不忍心。”宁骏悲天悯人的模样,太上皇差一点儿就相信了,命人把青萝叫过来。

不一会儿,青萝披着绸面出风毛斗篷进来,一眼瞧见宁骏,眼中一亮,随即有看到太上皇,顿时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罪妇……青萝叩见太上皇。”

“起来吧!”太上皇叹息一声,“一晃二十年过去了,记得你们成婚的那日,朕还去喝过你们的喜酒。”宁骏听着,好像说的是老北静王和她结婚的时候?

难道太上皇也和她有过一段往事?

宁骏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青萝伏在冰冷的地上,哭道:“水家辜负了太上皇厚望,沦落至此,怪不得别人。全是水溶那个逆子咎由自取。皇上宽大为怀,忠顺王爷多方维护,罪妇及水氏眷属铭感五内。唯有日夜为太上皇、皇上、王爷祝祷,或者可以稍减罪孽。”

太上皇似乎很伤感,“往日的部下臣子一个个都不在了。他们都走了,也该轮到朕了。”

宁骏赶紧说道:“父皇,您一准儿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太上皇斥道:“朕说话的时候,哪里轮得上你插嘴?”要不是矮几上没有东西可扔,肯定会砸过来。

宁骏方才不说话,好奇的看了看他们。

太上皇停了停,似乎是在回想往事,脸上是不是泛起笑容。

宁骏扭头盯着青萝。

青萝一颗心乱跳,也不知他们父子两打什么主意?不由并拢双腿。

哪知太上皇只说了一句:“唱吧!”

青萝臊得脸红,解了斗篷,里面确是单薄的对襟袄裙。

这天寒地冻的!让她瑟瑟发抖。

太上皇看了看宁骏,宁骏目不斜视,交代她:“你便给太上皇唱一段《铡美案》中包拯的一段西皮快板。”青萝是唱铜锤花脸的。这差距就有点大!

于是她一只手虚扶着并不存在的玉腰带,端着架子朝前走了一段官步,深呼口气,唱道:“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声音醇厚,听不出一点儿柔媚。

太上皇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轻轻敲着矮几。“怎么不唱了?”

青萝才唱了几句,脸上便已通红,浑身的劲儿搜用上了。“回太上皇的话,罪妇愚笨,才学会这几句。”

太上皇瞪了宁骏一眼,沉声道:“你是不是存了心思,让她们组一个女班,给京中勋贵们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