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骏眼中湿润了,就要说话,又被太上皇打断了。
“安德安忠两个也是亲兄弟,朕不想你们兄弟也是这样。”太上皇笑道:“不过,朕觉得你可以试试。如果新政在你皇兄心目中真的那么重要的话!”
“你们父子在说什么呢?”太后领着可卿她们进来,“催了几次都不见回,我只好带她们瞧瞧!”
堂内顿时热闹起来。众人行礼毕,宁骏上前搀着太后,“母后,儿臣才和父皇说,等将来有了闲钱,儿臣一定将芳林苑修一修。”
太上皇笑道:“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朕只怕等不到他有闲钱的时候了!”
可卿扯了扯宁骏的衣襟,也笑道:“父皇,您别听夫君胡说,昨儿他还想着过两年,在芳林苑里增修几处宫殿呢!”
太上皇颔首道:“你听听,朕的儿子靠不住,还是儿媳妇儿孝顺!”
宁骏笑道:“父皇,您的园子一时半会也修不好,儿子先将大观园送给您住着,等芳林苑修好了,您再回去?”
太上皇竟然点头,“这还差不多!”宁骏想反悔都已经晚了。
太上皇道:“朕也不白要你的园子,朕拿大明宫和你换,如何?”
太后在一边看着他们父子,“哪有拿这个开玩笑的?”
太上皇端起茶盅幽幽吃了一口,“朕敢给,就看他自己敢不敢要了。”
宁骏脸上阴晴不定。
黛玉轻轻挽着他,欲言又止。
太上皇的意思,姊妹们都能猜想的到,不禁为夫君担心。
宁骏叹了一口气,“父皇,明儿儿子就给皇兄上折子。到时候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太上皇笑而不语,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风轻云淡。
太后坐在炕上,牵着可卿的手,对宁骏道:“你这媳妇温柔贤淑,处处合我的意。要是你敢对她不好,小心我打你的板子。”
宁骏笑道:“母后,在妹妹们面前,您也给儿子留些面子。儿子可一直和她们说,在父皇母后那儿有多么得宠呢!”
太后哼了一声,“你不要我们操心,我们就烧高香了。你坐那边去,让惜春坐我身边来!”
便将宁骏撵走。惜春经过的时候,还冲宁骏眨眼。只见她甜甜的叫了一声,“太后!”
太后抓着她的手,笑道:“好孩子,你们也都坐吧!”
旁边元春黛玉等在左右站了两排,戴权等立刻搬了椅凳过来,搭上软垫袱子。
宁骏自个儿搬了锦墩坐在太上皇底下,元春等方才坐下了。
只听太后笑道:“骏儿,刚才你不在,我呢,已经封了元春为忠顺王次妃,黛玉她们十个都为才人。”
不对,宁骏说道:“母后,怎么会有十人?”明明只有九个,黛玉、宝钗、妙玉、迎春、探春、宝琴、惜春、甄密和湘云,宁骏不由看向岫烟。
岫烟羞的红了脸,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宁骏忙出言解释,“岫烟只是妙玉的故人,今儿特地来探望妙玉,之前儿子都不认识她。您怎么能乱点鸳鸯谱呢?”
太后笑道:“这孩子生的干净,眼睛清澈,不是那些攀援富贵的人。难得和她们相处不卑不亢,我就做主,也将她给了你。怎么,你还不愿意?”
宁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母后,你还没问人家,这样岂不是强买强卖了?”
太后恼道:“你不愿意的话,我便指给你皇兄!岫烟,明儿送你进宫做贵妃去!让这小子眼馋!”
岫烟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卿忙安慰她,“岫烟妹妹还是留下和姊妹们一块儿,彼此都有个照应才好。是不是,夫君?”
说着,十道火辣辣的眼光看过来,等着宁骏的回答。
于是宁骏咳一声,清清嗓子,“既然是母后的懿旨,儿子怎敢反对?只是委屈岫烟妹妹了。”
十道鄙视的眼神,让宁骏不敢往她们那边瞧。
太上皇哈哈大笑,“瞧你这点儿出息!咱们家从来没有多情种子,也没有惧内的传统,怎么出了你这个怂样?”
宁骏说:“儿子爱到极致,是尊重并非惧内。”
“好个尊重!”太后笑道:“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皇帝给你的敕封旨意刚好用完,从此收收你的心,有她们十二个陪着你足够了。再出去沾花惹草,小心你的腿!”
宁骏叫屈道:“母后,儿子哪里沾花惹草了?”
太后啐道:“不是你,难道还是她们找的你?混账东西!好在我仔细问过,你不曾仗势欺人逼迫她们。否则,我让你父皇摘了你的王爵!”
宁骏脸色一整,随即笑道:“母后,您放一万个心,儿子一向是正人君子!”
黛玉等朝他翻了白眼。
太后嘲讽道:“你放过正人君子这个词,知子莫若母,我还不清楚你?就这两年做了些正经事儿,早些年的荒唐无赖就忘记了?要不要我一桩桩一件件说给你听?”
宁骏赶忙劝道:“母后,过去的事儿还提做什么?”
黛玉促狭笑道:“太后,您就讲讲夫君以前的事儿吧,他都不说给我们听。”
有黛玉打头,宝钗接着说:“夫君说他以前很乖的,读书写字都认认真真,一点也不贪玩。”
“还有呢!”湘云站起来道,“夫君说他一目十行,先生们都夸他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