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马和纱对神崎裕的好感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她本身就是一个略显悲观主义的人,几乎不怎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意。
只是先前对神崎裕的怀疑被小时候的羁绊所暂时掩盖。
认为神崎裕是基于小时候的感情,再掺杂一些额外的因素,所以才对自己那么关心。
此刻这番话从他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让冬马和纱有点感叹自己原先的想法还是太幼稚了呢。
但也有些释然。
至少“自私于她的美貌,源于心软的贪婪”这个理由,比什么希望她成为一个伟大的音乐家要靠谱得多。
所以神崎裕这番自我贬低,倒是起到了将冬马和纱内心深处最后一丝疑虑给消除的作用。
可她的思绪也有点凌乱。
毕竟神崎裕突如其来的坦诚,打了冬马和纱一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讨厌吗?
这个家伙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强行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抱着自己。
然后说一些自私地想占据你的美丽这样的话。
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变态狂吧~
是应该讨厌才对。
应该生气地把他推开,再立马报警,把这个变态的家伙送进监狱。
没错,送进监狱!
冬马和纱转过身,脑海里的想法与嘴上说出来的话完全是两个范畴。
“所以项链是你送的吗?”
话音落下,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变得无比怪异。
神崎裕表情也很怪异,似乎没有想到冬马和纱居然还在惦记这个事。
噢,惦记也就算了,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揪着不放??
这个时候不应该大加批判,或是冷嘲热讽吗?
神崎裕都做好被冬马和纱痛打落水狗的心理准备了。
好家伙。。。
神崎裕眼眸泛起丝丝温柔,忠犬还是忠犬呢。
当真的遇到正经事之时,还是会下意识地关心,会下意识地采取温柔呵护的方式。
她这也等于把神崎裕犯下的“错过”先按下不表,通过转移话题来试图不让神崎裕因为坦诚而感到尴尬。
就如同告白时你把话全都说出去,你把手里的牌都打开。
这种情况会让当事人如坐针毡。
神崎裕自然不会如坐针毡,他的套路都是连环一套接着一套的。
但冬马和纱下意识的心软直接省略不去追究。
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让神崎裕倍感温暖。
他低头迎着她闪烁明亮的眼眸,有点无奈地没好气道:“你是准备改行当记者了吗?怎么那么八卦啊~”
冬马和纱颦眉,蔚蓝的眸子在掠过几许凶狠的威胁。
她总算卸下冰冷的面具,变得像是一个寻常的女孩般,至少表情灵动得多。
兴许是因为他的坦诚,兴许也是渐渐适应他在身侧的不适。
也或许,是因为在她的家,在她的房间与床上。
“是不是我送的有那么重要吗?”
神崎裕侧着身,另外一只手悄悄地落到冬马和纱的腰间。
冬马和纱淡淡道:“有,如果不是你送的,那至少证明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是有点靠谱。”
“那如果是呢?”
“如果是!”冬马和纱目光一凛,拍开他的手:“那你这家伙还真是贪心。”
“既来撩拨我,也不舍得小木曾。”
“啧,我可不止只送给她。”
神崎裕变相地承认了小木曾雪菜的项链是他送的。
冬马和纱表情渐渐变冷。
“朋友之间送点礼物不是很正常吗?”神崎裕撩起她的长发:“我不也送给你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