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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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浮士德杀了…..”

弥赛亚眉头紧皱着,绕过吹着口哨,装作看风景不肯回答的花蝴蝶,直面一直低着头,双手垂着的浮士德。

浮士德没有反抗的欲望,手指勾起那张还算不错的脸,作为种族特征的棕绿色蛇鳞片集中覆盖在脸颊中下部位,直至链接到尖尖耳朵。

弥赛亚不太喜欢浮士德现在的眼睛,黯淡无光,像丢了魂一样。

某种意义上,浮士德现在也算得上人畜无害。他给弥赛亚的感觉,是在主动任人鱼肉,这个世界会变成怎样已经无所谓的情况。

“他发生了什么?”

弥赛亚回过头看花蝴蝶,认真的在怀疑花蝴蝶的恐吓计划成功了,把原本该充当她敌人的干部活活吓到怀疑自我。

毕竟,天天身处于鬼片氛围中,要么是博卓卡斯替那种阳气强大到无所谓,要么是刻俄柏那种完全不懂气氛,只要有蜜饼吃就很开心的天真无邪型,否则一般人多多少少会受到精神迫害。

哦,她也属于一种例外,弥赛亚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进入鬼片场,估计会让零号来一波物理除魔,管你哪来的邪魔,先来一个火力不足版本除魔,把鬼啸的地方移平就好了。

“手。”

“手?”

浮士德如同拥有体温的木偶,被轻松握起手。

那应当是曾很好看的一双手,经常超额训练,磨出厚厚的茧子。又因为种族特性,在几乎与酷寒画上等号的乌萨斯难以长期在野外生存,一边忍受着手指干裂,一边加强训练。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他的手指被人恶意用小刀凌迟慢慢切割过,伤口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手臂关节处。手腕往上点的位置,伤口拉痕更长,像是将行凶道具小刀变成了匕首。

每一刀都很精准,既不会完全毁掉手,又能刺激神经。

弥赛亚不知道将浮士德伤害至此的人是谁,但她很清楚对方充满了恶意。

作为狙击手,浮士德这双手可以算是废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畜无害,没有任何袭击能力。

或许是梅菲斯特最后的祝福在帮忙,即使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是表面上的治愈,保住了浮士德性命。

弥赛亚松开了手,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叫来机械人,引导浮士德去检查一遍身体。

“发生了什么?”这是弥赛亚第二次重复这个问题。

“不清楚,他不肯说。不过联想我们之前的计划,也大致可以推出来。”

花蝴蝶在塔露拉身上下的毒,虽然毒药配方不是他研制,也有理由相信罗德岛制药能力,绝对不是梅菲斯特这种仅靠医疗源石技艺可以破解。

毕竟罗德岛制药,做出来的都不是正经药,也不会用在正经地方。

不过源石技艺本就是特殊化的常理,梅菲斯特或许有办法短暂压制,但想要完全清除毒素,所付出的代价,连梅菲斯特都难以承担。

“以他失魂落魄的情况看,梅菲斯特应当是被塔露拉下手了,为了避免浮士德事后叛变,打算杀人灭口。”

浮士德的绝望,应当是建立于双手废掉的基础上。没有了双手,本就无法近身塔露拉的他,与复仇二字无法产生联系。不要说复仇,连最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

或许,还有着花蝴蝶目前形象带来的冲击。

弥赛亚看着花蝴蝶,他脸上没有愧疚之心,也不会产生愧疚。

“我们和他是敌人。”

哪怕是孩子,弥赛亚也不可能随便乱捡来。敌人就是敌人,和年龄无关。

年龄与心智不能成为犯罪借口,越是看似天真的人,所造成的杀孽越可能可怖骇人。

“听说领主打算带走弑君者。”

“她不一样,我要交给凯尔希,石棺研究所的问题,让他们自行解决。”弥赛亚顿了一下,反复打量花蝴蝶,越想越不对劲,“之前你汇报行程时,不也是积极想要杀死浮士德。”

如今花蝴蝶想要救一把浮士德的态度,在弥赛亚看来莫名其妙。

“即使现在,我也恨不得他去死。”花蝴蝶笑眯眯的,医生的打扮,拿着双刀,手指染着血,乱七八糟的组合让人看不穿他,“多亏了他,我的忠实跟随者死了不少。”

“我希望他死,但不是这么轻松的去死。”花蝴蝶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波动,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对现在的他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但犯错了,就要赎罪。我在给他赎罪的机会,赎罪完再杀也不迟。”

浮士德害怕死亡吗?他不怕,他怕的是面对无力的现实。

这一点花蝴蝶再清楚不过。

“……”

弥赛亚注视着花蝴蝶,他永远都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正因为太擅长演戏的缘故,在唤醒的编号机械人里,弥赛亚最难理解他的想法。

“我不希望太多人看到他的存在。至于你怎么说服他加入,我不会管。”弥赛亚最后还是选择退了一步,“他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怎么处理这类人,你应当比我更加清楚。”

第192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来,下黄泉,陪我

浮士德的身份太特殊,再加上弥赛亚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收留了重伤的整合运动干部,医疗兵机械人临时搭建了一个帐篷,用以给浮士德休息和治疗。

昏暗的煤油灯光对狙击手视力容易造成损害,浮士德沉默着接受着昏暗的环境,浓重的药味与难闻的煤油味充斥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

他平安度过了一晚。

没有合眼休息过的双眼布满血丝,浮士德看起来很累,眼底的悲伤与绝望不像是作伪。

脸上的平静维持到天幕露出鱼肚白,外面的人拉起门帘布,将刚从地平线升起的阳光洒进来时,才稍微有些变化。

“是你。”浮士德已经不害怕花蝴蝶了,他看待花蝴蝶的眼神,和看待其他人并没有区别。

“你不是她,对吧。”一晚上没有摄入饮用水,浮士德的嘴巴干裂着,直勾勾盯着花蝴蝶,自言自语,不期待着回答:“你不可能是贝利。她那么温柔,哪怕是对于我,也曾经好言过。我早该想到,你是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