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怀孕以后,胃口确实比平日小很多,对肉的欲望也有所降低。
“不是胖了,是有小宝宝了。”
弥赛亚轻抚着腹部,眼神多了几分母爱,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
“小宝宝?”刻俄柏歪着头,重复了一遍,似乎有点难以理解,“弥赛亚大姐有小宝宝了?”
罗德岛重视生理教育,连刻俄柏的脑袋也知道了孩子是怎么来,看着刻俄柏稍加思索,又恍然大悟的转变,弥赛亚不禁掩着嘴偷笑。
“是大爹的吗?”
“嗯。”怎么说呢,稍微有点感动。刻俄柏居然能猜到是博卓卡斯替的孩子。
在弥赛亚印象中,刻俄柏可能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博卓卡斯替和她是夫妻关系。毕竟博卓卡斯替是私下求婚,他们相处模式又一直是老夫老妻,或许以刻俄柏的思考方式,会认为是很正常的情况。
弥赛亚怀孕突如其来,带着有孩子肚子,实在来不及筹备婚礼,只是在比较亲近的朋友祝福下进行了简易式婚礼。
回想着建议婚礼后,博卓卡斯替轻蹙起眉头,似乎不满意的模样。
在一起那么久,他知道弥赛亚渴望着一个婚礼,这份婚礼无法满足弥赛亚的期待。
实际上弥赛亚其实已经很满足了,但也不介意日后再补充一次婚礼,光明正大公告给所有人,他们在一起了。
回到正题,刻俄柏唔了一声,不善于思考的大脑花了一番功夫,终于捋清了情况。突然蹿起来,吓了弥赛亚一跳,然后看她连蹦带跳冲向厨房。
“姐姐姐姐!弥赛亚大姐怀孕了!我们有妹妹了。”
“也可能是弟弟......”弥赛亚弱弱地声音,未被刻俄柏听见。
弥赛亚和博卓卡斯替都是开明的人,不管孩子是男是女,他们都会倾注同样的爱。
医疗人员替她检查身体后,未进行性别检测,所以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贴心小棉袄还是擅长闯祸的小鬼头,弥赛亚也不知道。
唯一令弥赛亚有点遗憾的是,肚子里是单胎,而不是双胞胎。
厨房里传来碗筷摔碎的声音。
应该是叶莲娜摔的。弥赛亚眯着眼睛猜测着,毕竟博卓卡斯替早已知晓。
在接下来的时间,她享受了叶莲娜的特别关心。看着最疼爱的女儿,露出几分好奇与期待的模样,弥赛亚也跟着一起期待。
一旦秘密被他人知晓,就不再是秘密。怀孕的消息通过刻俄柏的口,或是弥赛亚主动承认,被所熟识的人一一知晓。
许久不见的恩西亚终于找到了借口来找弥赛亚,前段时间,她刚从感染者帮扶协会会长身份中退休,重新拿起自己的登山镐,碎碎念着再不去追求梦想就真的老了。
清凉打扮的恩西亚在某一天猛地推开门,喊着姑姑,扑到弥赛亚面前时,又像是有人拉住了她,在扑倒弥赛亚前生生止住了动作。
从扑变为抱,以登世界各座名山为目标的恩西亚力气也不小,将腹部隆起已经明显的弥赛亚给抱起来。
“姑姑似乎也没有变重?姑姑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恩西亚抱了一会后把她放下来,察觉到了相似的问题。
弥赛亚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随着肚子变大,弥赛亚的胃口也跟着越来越差。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事实证明她和普通孕妇并无区别。
平日最喜欢的菜式,只是闻到香气,便忍不住掩住嘴干呕。温迪戈本来消化速度就快,再加上有了孩子,对营养摄入要求很高。哪怕想要吐出来,弥赛亚也会尽可能吃下去。
本来就苗条的身材,已经有变态减肥的倾向。
只有吃着酸梅,才能有几分胃口。
无奈下,由零号提供菜谱,博卓卡斯替负责做饭,尽可能合弥赛亚口味,才拦住一直降低的体重。
“麻烦你们了。”抱着酸梅罐的弥赛亚脸色略显苍白,再含了一颗酸梅,脸色才略有些好转。
博卓卡斯替只是把她当做小孩子一样看待,抚摸着她的头。偶尔趁人不在时,会同意弥赛亚一些任性且不伤及身体的想法。
特雷西娅和阿米娅也有来探望过弥赛亚,看着日渐有着特雷西娅风范的阿米娅,弥赛亚仗着自己的孕妇,赌着在旁的博卓卡斯替不敢说自己,对阿米娅动手动脚。
特雷西娅略有些羡慕看着她怀孕的样子,又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贵为卡兹戴尔的君王,在很多事情上,特雷西娅是身不由己。这也是她立阿米娅为王储的理由,至少有了确定的王储,那些老不死的长老们,不会拿她的婚姻说事。
作为萨卡兹的王,特雷西娅临走前为弥赛亚的孩子献上了祝福。
温柔的源石技艺融入额头,一直缠着弥赛亚的不适有着明显的减轻。或许特雷西娅所做的不止是这些,只是弥赛亚看不出来。
那一晚,弥赛亚作了一个好梦。
怀孕到七月份时,怀孕症状已经明显到无法隐藏,弥赛亚一脸歉意的看向从谢拉格赶来恩希欧迪斯,刚接手回属于自己的工作不到两年,又要再拜托有着经验的恩希欧迪斯前来帮忙。
那时,博卓卡斯替或许是在意的,所以才留给他们二人空间。而恩西亚也是冲着恩希欧迪斯扮着鬼脸,说着笨蛋老哥后离开。
“姑姑现在很幸福。”恩希欧迪斯送上了祝福,替弥赛亚做可能不是最后一件事。
外界疑惑罗德岛究竟隶属于何方,如果说是卡兹戴尔,宁可有请谢拉格的领导者接手管理,也不愿拜托现任卡兹戴尔君王,若说是心在谢拉格,又为何不一直迁移城市,前往谢拉格?
这都是国外媒体需要探究的问题,弥赛亚作为孕妇那几个月,两耳不闻窗外事。
原本以为不能接触电子产品的日子会很难熬,但有了孩子的身体意外嗜睡。往往闭上眼,等再次睡眼惺忪睁开时,已是晚饭时刻。
不知不觉,就到了分娩的时间。
在待产前一周,弥赛亚从家中搬到了VIP待产房里。干净整洁的房间隔绝了绝大部分的杂音,床头柜子上放着一簇郁金香,一旦有凋零的迹象,很快就会有人更换。
总的来说,弥赛亚是一个很正常的孕妇,没有早产也没有过于突然性,按照机械人预计的分娩时间段内有了反应,快速摁下了请求的铃声。
往日的平静在分娩在即痛苦面前支离破碎,弥赛亚以为不会有能超出神经忍耐极限的痛苦,显然是过往的自己小觑了作为母亲所要承载的痛苦。
“如果痛的话,就尽管喊出来。”机械人将她送到分娩房里,在运输过程中,轻声建议弥赛亚不要顾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