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以来,凯尔希,你当真不感到这世间荒唐而又可笑吗?明明因天灾的影响,这泰拉能供人生存的土地每日都在减少,可整个泰拉的很多人竟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很多统治者都是这样,殊不知当哪一天真的大祸临头时,没有一个人能逃过天灾的腐蚀,逃离这恶性的循环。”
只是这真的是开玩笑吗?凯尔希不觉得这百分之百的是开玩笑,哪怕着尼古拉的这套理论她从未听说过,但细想一番确实是一高大的理想,不光是造福着自己国家的人民,亦造福着其他国家的人民。
“朕啊,凯尔希,想组建一个泰拉共同体,一个所有人都能生存的家。”
随之,尼古拉呢喃出的这一句话,令凯尔希猝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浑身一颤。
“也许国家之间的矛盾依旧尚在,仅是任何一个国家同有申诉自己权利的渠道,世界在矛盾中逐渐的成长,各个大国之间保留着基本的底线,让每一个国家困难时都能受到全世界友谊的帮助,在天灾前共渡难关,携手并进。”
一脸错愕的凝望着尼古拉,凯尔希不由自主罕见露出震惊的神情,要论前不久尼古拉的言辞是异想天开,可尼古拉如今的言辞的则引起了女人的共鸣,引诱着女人的思维围绕着尼古拉的所言开始运作。
那正是一定程度上,凯尔希清楚着,尼古拉方今道出的想法的正是她脑海中过去的一个构思,能不能让全泰拉联合起来共度危机,每个泰拉大国又是否能遵循一个规则包容其他的小国,而非侵略和掠夺。
仅是凯尔希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这句她不敢跟任何人讲,极有可能会被嘲笑天真的话会被尼古拉道出,这个比她小许多的男性,甚至年龄三十都不到。
还是她侍奉的皇帝,她的男人…
这一刻,凯尔希碧绿的眼瞳隐射出怪异的色泽,内心人生少有涌生出一古怪的心绪,已被岁月磨平的心灵躁动不安,被尼古拉一系列的发言激起了那本已遗忘的初衷。
“不过,这有可能吗,陛下?全世界的人联合起来去营造一共同体,舍弃偏见一同联合?”
于是,惊愕的眼神一闪而逝,凯尔希轻语的发问道,声音不经意间变得细微起来,既是在问着尼古拉,也像是在问着自己。
很想听听尼古拉会说什么,终归在凯尔希的心目中,她早就知晓着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这世界的国与国根本无法做到彼此信任这一点,每个大国都在强权争霸,每个小国又在苟延残喘的在争霸里谋求一丝生存的空间。
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足以要泰拉联合起来的契机。
但这个契机,凯尔希当今都没找到,那深海里的怪物也不足以具备挑战整个泰拉的力量,这泰拉陆地上的强者数不胜数。
注定会永远混乱下去,看不到一个尽头,纵使原石病哪一天能得到医治。
凯尔希早已有着这自知之明。
“……”
遗憾的是尼古拉未有作答,侧着身子面朝向凯尔希神秘莫测的一笑,把边上客桌的一精美的小木盒塞到凯尔希手中。
“不要想那么多…该来的总会来的,朕什么时候骗过你,不是吗~?”
语气亲切的笑道,不过不知是不是凯尔希的错觉,这时的尼古拉流露出的笑容非常的勉强,宛若是埋藏着什么悲伤的心事没有吐露出来,是她活的百年的第三感,假若不是岁月的磨炼恐怕还会难以发觉。
“另外朕给你的这个盒子,你不用现在打开,它也不是送给你的,当哪一天你认为需要打开的时候,你就打开吧,把这盒子里的东西送给那朕指定的人,那个人自会懂得朕是什么意思。”
之后直接转移着话题,尼古拉没再和凯尔希纠结着泰拉的大势,轻揉着凯尔希玲珑的俏鼻,温和的眼神中尽是对凯尔希的怜爱之意。
“阿米娅朕是不会放回去的,因为你还没有要朕能原谅罗德岛的筹码,朕只会把那个叫林如雪的女人给你,当哪一天你真能找到让朕动心的条件时,朕才会跟你商议,否则不要再跟朕谈这可能,目前而言你也有这自知之明。”
不忘提及起对罗德岛仅有的两人的处置,尼古拉并没有对罗德岛秉持绝对的宽容,把所有的人都送走唯独留下了罗德岛最重要的人,所谓的‘魔王’。
“凯尔希,今晚,你就带领罗德岛离开乌萨斯吧,为以免罗德岛人心涣散,朕会特别允许阿米娅今日回罗德岛发表讲话,有时间朕也会派人带她回罗德岛,劝你不要耍什么小动作,不然,别怪朕对你没留情面。”
最后对罗德岛下出逐客令,囊括着凯尔希同是,没有要凯尔希待在自己的身旁,弄得凯尔希顿时傻眼在了当场。
“那凯尔希,以后再见吧,和你谈话朕很开心,希望你还能维持住你的本心,也是你百年来都没改变的这一点,朕才会对你有所在意。”
温柔的一笑和凯尔希告别着,尼古拉松开手和凯尔希擦肩而过,同在尼古拉还没走几步的一瞬间,凯尔希骤然扭身拉住尼古拉的手臂,强硬的制止了尼古拉的离开。
“谢谢,陛下…”
眼眸闪烁的低语道,凯尔希目光复杂对尼古拉‘反常’的进行了致谢,纵然尼古拉对罗德岛的要求严苛,但女人深知着这始终只是表面。
没有向罗德岛索求的利益,甚至石棺的秘密都没动心,就把罗德岛除阿米娅外的干员全部无条件放走,这不是对罗德岛的善意又是什么。
是的,从头到尾,凯尔希察觉的到,这个乌萨斯的皇帝一直在为罗德岛着想,要她回到罗德岛,就是能保证罗德岛不会崩溃,某种意义上阿米娅的作用还没林如雪大,除阿米娅个人‘魔王’的体质外。
哪怕尼古拉留下阿米娅,是为的有一天能利用罗德岛,可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对尼古拉的‘付出’视而不见。
她,的确需要对尼古拉道谢。
不出于罗德岛,也出于她个人的身份。
“为什么要谢朕,你难道不该恨朕吗…恨朕把你逼到这个地步,又恨朕把你给囚禁。”
继而,上扬着嘴角露出一抹温情的微笑,尼古拉拿开凯尔希抓住自己的玉手,没有和往常一样有着半点的留恋,就如想通了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在怎么对待着凯尔希,又对这一女人有着怎样的定义。
“但我也要对陛下致谢,因为我是陛下的妃子,这是陛下赐予我的名分。”
不过换来的是凯尔希如此的应答,凯尔希炯炯有神直视着尼古拉的双眼,声音极为的沉重,显而易见是在认真的述说着此话。
只要尼古拉不亲自否认,那她和尼古拉就是夫妻,即是此理,不知是出于想临走时进一步加深尼古拉对自己的好感,还是出于女人本身性格的耿直。
‘忠’,这是女人刻在骨子里的灵魂。
不管是对君,还是对夫。
“……”
让听闻的尼古拉无疑呆愣在当场,满面难以置信的和凯尔希纯粹的目光相望着,没料到凯尔希会答的这么干脆,目击着神情凝重的凯尔希不禁回忆到另一个刚刚离开的女人,心里涌出了一奇怪的情感。
“嗯,谢谢你,不过现在的朕,对你没什么女人的索求…”
最终,轻轻走动的一步,单手拖住凯尔希白嫩的下巴,尼古拉闭上眼睛吻住凯尔希的红唇,柔情的轻轻撬开凯尔希的银牙,索取着凯尔希深处的味道,双手同一时刻摁住凯尔希的肩膀,把凯尔希纤柔的娇躯压在了墙角。
“…唔…”
凯尔希不受控制申吟的一声,自认为本应不可能会对这种事有感觉,但和尼古拉接吻后全身却渐渐陷入到了异样的状态里,跟尼古拉蛇尖上湿热的触碰此起彼伏,甚至本能的勾住了尼古拉的脖颈下意识来回的缠绵,清晰体验着尼古拉扑面而来灼热的气息,耳边的呼吸声越为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