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前辈，你迟早要害我社会性死亡啊。”他低声说。

“你答应过要当我的陪练对象。”木棉说，“我已经和茉莉确认过日程表，会和她辅导功课的时间错开。”

茉莉，你就是这样对你男朋友的吗？！

林嘉德求人的时候答应的痛快，但兑现诺言的时候，全靠自己的道德去支撑，好在他道德还算坚固，所以他装作热情的回应木棉。

“你……是个M？”木棉迟疑的说。

我这不是好让面子上过得去吗？！非得我摆出一张大老师那种该堵校门外揍一顿的脸，你才开心是吗？

林嘉德抹了抹脸，去掉假笑，露出有些害怕的真实表情。木棉说道:“放心，在你消化魔药的时间外，我不会那样对你。”

“那我不当木桩的话……”

“合欢心太软，我需要一个监督者。”木棉低声说，“经历过一场耻辱后，我认为是自己懈怠了。”

根据鲔鱼的说法，木棉的实力与装备都占据上风，那么被鲔鱼击败，对木棉来说的确是一场耻辱。

“木棉前辈要进行修行的话，也请带我一个，我最近感觉自己的意志缺乏锻炼，回想起周一，如果我能更坚强一点……”

木棉点点头，紧身衣怪人的修行方法依然是朴素的加大基础锻炼，在逼近体能极限的时刻坚持下去，不断咀嚼痛苦，以此磨炼自己的意志。

于是夕阳下，两个傻子在学校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不断有人与他们同行，也不断有人从他们视野里消失，直到林嘉德想起专业课的作业，他的心乱了，于是意志瞬间垮塌。

这样的训练一直持续到19日，在愉快的周五下午，木棉暂时放过林嘉德。青年觉得自己意志力有没有上升还不好说，他的腿倒是更结实了。

在茉莉和杜鹃没有关注他的时刻，他小心翼翼的脱掉衣服下左膝绑着的髌骨带，基于之前的情况，他一直对自己这个部位照顾有加。

晚上，林嘉德带着和茉莉确认关系的幸福，以及这一周的疲惫入睡。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就此继续劳累但安稳的日常，但头颅里回响的声音却把他从日常中幻想——

“错误已从镜外坠入镜中，你是修正错误的飞鸟，还是制造错误的蠕虫？”

累积欠30更，已还2更，还差28更。

第五章 好猫咪（加更）

林嘉德认为自己做了梦，梦的内容已经忘却，但只有那句飞鸟与蠕虫的话语刻在记忆里，每当咀嚼时，冰冷的的的感觉都令他头脑钝痛。

青年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睡眠不好或者身体残留的炎症，所以他找到自己的维C咀嚼片，准备餐后服用。

刚打开卧室的门，茉莉就站在那里，听到动静转身，双手乖巧的背在身后，微微偏头，用猫儿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若即，若离。

她的发丝在脖颈处荡漾，折叠的丝巾在胸口化作成绽放的花朵，裙摆在小腿边摇曳，粉底白边的连衣裙编织可爱的幻想。

林嘉德愣了一下，消化茉莉可爱模样带来的冲击，无奈道:“杜鹃小姐，我知道是你。”

“茉莉”微微一笑，这时正主打开正门，穿着丑不拉几的运动服散步归来——

这是林嘉德得以区分两人的原因就是，茉莉的穿衣品味，哪怕林嘉德打开西施滤镜，也没法违心恭维。

茉莉看到又一个“自己”后目光阴冷，不用说，两个人又闹了矛盾，所以杜鹃才这样捉弄他。

“林嘉德，乖巧的好猫咪，”杜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茉莉，“和冷淡的坏猫咪，你喜欢哪个？”

林嘉德吞了口口水，回答:“我喜欢茉莉。”

在这个家里，他谁都不敢得罪，杜鹃清楚这一点，她只是想坏心眼的，在不会触怒林嘉德的范围里（关于这点她很有把握），看到青年露出窘迫的表情。

“林嘉德，你更喜欢那样的穿着是吗？”茉莉问。

林嘉德直言不讳:“对啊，我们一起踢球的时候，我希望你打扮的像我兄弟，但生活的时候，我喜欢你漂漂亮亮的样子。”

“我试试看……”茉莉握住拳头，“我不想输给冒牌货。”

有些时候，林嘉德甚至怀疑，茉莉之所以那么积极的搬进他家，并不是因为她爱到他一刻也离不开的地步，而是为了和杜鹃较劲。

林嘉德有点膨胀，他偶尔做过不切实际的，左拥右抱两个“茉莉”的桃汁梦，但那不过是让人置之一笑的梦罢了，能拥有茉莉，他已经很幸福了。

在他（187cm）面前，身高相差40公分的茉莉（147cm）是如此娇小，他俯身，茉莉也抬起头来看笼罩她的影子，他们对上眼神，情侣的默契让他们有同一种念头闪过。

茉莉张开手臂，准备和林嘉德贴贴，这时，杜鹃打了个响指，茉莉发觉自己脸颊蹭到一片柔软的地方，她抬起头来，看到杜鹃的脸，嫌恶的退开两步，说道:“干什么？”

“黏黏糊糊的情侣时间到此为止，”杜鹃指了指时间，“你们还要出门约会，不抓紧时间洗漱一下吗？”

林嘉德被交换到杜鹃原本的位置，自从他和茉莉成为情侣后，能量恢复一小部分的杜鹃就能使出更多法术。

他放下手臂，不以为意的去洗漱，接下来一天，都是他和茉莉的情侣时间，的确不差这一会儿。

从客厅到盥洗室，林嘉德需要右转。在转角的时候他一哆嗦，身体后仰，看到半透明的人影飘入他的视野。

那是个梦游的女人，静谧覆在她的天青色长袍，墓碑的冠冕压住衰败的灰色长发，迷茫是她的妆容。

她与他对视一眼，紫罗兰色的眼睛如镜般映出林嘉德的身影，然后赤脚走过地板，无声，无息，消失在另一扇门后。

别吓我啊，怎么还闹鬼了？！

林嘉德捂着胸口，感觉心脏砰砰砰的跳，他对恐怖题材抗性为负，必定触发被暴击。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下，眼前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只是他的幻觉，他揉揉眼睛，再看看杜鹃（她已经变回伪装形态）与茉莉，她们俩都在客厅那边。

“你们看到什么了吗？”他问。

两人一起摇头。

“你们感受到什么异常了吗？”

两人一齐点头，茉莉指向上方，林嘉德摸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杜鹃指向下方，林嘉德低头看到自己十分精神的模样。

“哎呀这个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