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林嘉德伤心欲绝,像个一百九十斤的孩子一样,非要摸摸茉莉姐姐的尾巴才肯起来。茉莉似乎从“姐姐”的称呼里脑补成某种禁忌的快乐,她的脸庞升起两团红晕。

剑兰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她的内心有些许类似温馨的情绪扩散,但又混合了一丝怅然。林嘉德与茉莉,这对雏鸟相互扶持,渐渐长大,她这个鸟妈妈已经没用了,到时候,她的容身之所又在哪里呢?

如果作为教育者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为了留在这里,是否要转换自己的身份呢?她想。

和林嘉德嬉闹了一会儿,茉莉停下来,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她的嘴唇有点肿,既是因为林嘉德的亲吻,也是因为她在林嘉德脖颈上种下的草莓印。

林嘉德问道:“下一个我们改良什么法术,剑兰女士?”

剑兰从怅然的情绪里脱离,勉强答道:“下一个改良法术?我已经有了主意。在你的帕帕……”

“直接叫它拉跨魔法就可以了。”

“在你的拉跨魔法体系里,最强力的法术是狮心法术,但论最实用,还是雷声法术。所以我准备改良这个。”

雷声法术能够抽取目标体内的能量,干扰其施法或者使其没有足够的能量施法,听起来很实用,然而原版只有15米的尴尬范围,让它只对纯近战系有效。

但用脚趾想也知道,近战系魔法研究者靠身体素质吃饭,就算抽出人家体内的能量,林嘉德还是要被人家吊起来打,就像“拂晓神剑”亚瑟·戴恩一手扶着鸡儿撒尿,一手拿着武器“黎明”都足以砍翻剩下的御林铁卫。

林嘉德很希望自己是拂晓神剑,而现实让他明白,他最多是柏罗斯爵士。

剑兰读出他的意思,林嘉德更希望改良血矛法术和狮心法术来获得更强大的进攻火力,所以她温和的说道:“在你身边的人里,你的女朋友茉莉,还有愿意为你拔剑你木棉,都有强大的近战能力。

而在你加入木棉小队的当下,杜鹃小姐能为你在紧急情况下提供庇护。

在此情况下,你的任务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在帝国发布的任务里赚取更多的强化点数,从而丰富自己的可兑换材料列表,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那女士你怎么办?”林嘉德问。

“我?老实说我有些放弃了。”剑兰坦诚的说,“我有相当的灵魂碎片落到六支像木棉小队这样的‘纯路人’手里,看起来他们搜集完全部灵魂碎片后,就会转交给相关部门。

我不相信帝国只派出六支民间人士组成的小队,一定有B方案同时进场……所以,看运气吧,能找到多少是多少。”

第五十章 后宫均势战略

别放弃啊。

林嘉德嘴唇嗫喏,剑兰说的是事实,在不知道剑兰在帝国那里的定位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把事情说出来。

不然的话,不管剑兰倒不倒霉,他这样的的小人物一定会倒霉。

茉莉的事让他看清楚了帝国超凡力量的秩序,就如同这力量一样,野蛮、无情而充满自私自利,且维持运转的头颅充满千百个想法,不断争斗。

林嘉德是超凡力量的受益者,但他依然觉得,超凡力量会带来个体的幸福与群体的灾难,压迫与不公是这个秩序的主旋律。

他曾想过他和剑兰的最终结局,最好的结果,也是帝国从搜集的灵魂碎片找到那个错误秘密,行动结束。

而无法取回记忆与完整灵魂的剑兰,被迫和他生活在一起,穿上漂亮衣服只给他看,做美味的三餐,和他一起聊天,只要他需要,她就会出现并陪着他,永远温和慈爱。

似乎这样……还不错?

林嘉德产生卑劣的想法,他想把剑兰永远的留在他的生活中,她的知识,她的操持,她的风情在他的生活里都无可替代。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像是忏悔自己的罪恶念头,林嘉德抬起头来说:“好吧,我承认这是半场落后三个球的足球比赛,但即便输掉,我也会拼到最后一刻。

足球是圆的,比赛踢出来才知道结果。事情的结果是人们以自己的意志推动的,不拼到最后一刻,即便你让我放弃,我也会不甘心,十分悔恨,这样的悔恨可能会陪伴我一辈子……我不要这样!”

茉莉和剑兰面面相觑,剑兰感叹道:“这样乐观而天真的话,是你这个年纪的人的权利。我不相信,但我尊重,同时我明白了你是怎么把一位红龙子嗣追到手的。”

茉莉骄傲的抬起头来,把对林嘉德的赞美当做对她的赞美。

“不是他追我,而是我们两情相悦。”她说。

“那杜鹃小姐呢?”剑兰问道。

“无关人士。”茉莉冷冰冰的回答。

可是,茉莉心里清楚,杜鹃是目前的赢家,丘比特赢两次,林嘉德赢一次,而她自己究竟算不算赢不知道。

如今,杜鹃又在惦记把剑兰加入林嘉德的生活,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剑兰的出现,是杜鹃审时度势的引导,还是杜鹃刻意为之的结果?

确认林嘉德无事后,茉莉拄着手杖离开了。林嘉德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回头对剑兰说道:“唉,幸好杜鹃小姐此刻不在,不然又要吵架。”

“当你在经济上取得优势地位的时候,你再去管她们。在此之间,你让她们吵的越厉害越好。”剑兰说。

“嗯?”

“我不是挑拨离间,只是你想想看,在你的家庭里,杜鹃代表力量的秩序,茉莉代表经济的秩序,如果她们两个合流,你在和她们相处的时候,就形同她们俩共用的契约奴隶。

为了防止对你不利的秩序出现,你绝不能让她们和解。以后,如果有新的女性加入进来的话,你也要维持一种均势,这样,在那些控制欲强烈的女性手底下,你能保持独立的自我。”

林嘉德挠挠头:“你说的好像我是宫斗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女士,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看我的啊。”

“像个母亲?”剑兰笑了,“如果真的把你当做儿子来看,我非常希望你能找更多的伴侣,这样显得你很有出息嘛。”

林嘉德抱怨道:“在这一点,我妈和女士你看法一致。不过她是希望我多谈几场恋爱,一来懂得女人心,不会吃亏;

二来能找个更合适,对我更好的人……明明高中的时候,她还很鸡贼的寻找我一切有早恋迹象的蛛丝马迹。

有一次,不知道谁朝我自行车车筐里丢了个发夹,被她看见之后盘问了半天。唉,人家或许就是无意中丢进来的,而我也没帅到让人家暗恋的程度。

然后上了大学之后,她就突然开始催我,说谁谁家的孩子交了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why?”

“或许在你看来,前后矛盾的要求让你觉得奇怪。在我看来,成年与毕业是两道界限,人们要求未成年与成年,学生与社会人承担的社会责任截然不同。”

林嘉德心里不甚同意剑兰的结论,但他尊重她的说法,三十岁的女性,工作多年,看待事物的方式,必然和一个十九岁的学生截然不同。

他又想到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下个月就带茉莉去家长——以常识来看,有点早,但茉莉爱屋及乌,对林嘉德的家人很有兴趣,满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