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 / 2)

“这不是伤口,而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木棉说。

“是为了对付科罗博奇卡而签订的契约,它有什么用,会对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说到底,木棉前辈为什么能变成一把剑啊。”

“你的问题很多。”

“我们的时间同样很多。”林嘉德说,“你知道我认真起来有多缠人。”

“你的时间很多,但又不属于我。”

“我就是很在意,不止如此,我还要搞清楚前辈是男是女,究竟长什么样子的问题!”

“为什么会在意性别?”木棉问。

“因为只有搞清楚性别我才能向你报恩啊!”

林嘉德说,“我欠了前辈那么多,如果是前辈是男性,那么我会以对待兄弟的方式报恩,如果前辈是女性,那么我会以对待姐妹的方式报恩。这两种报恩方式是不同的。

而且,就算以朋友相处,男性朋友与女性朋友的相处模式也不一样:如果前辈是男性,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开男性玩笑,像男性那样粗鲁而不拘小节的互动;

如果前辈是女性,我则会收敛自己,温柔的对待我们的关系。

说到底,前辈包括性别在内的问题已经成了我们感情更进一步的阻碍。老实说,前辈对我那么好,有时候会令我感到恐惧,因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我何德何能。”

激动之下,林嘉德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吐露出来,他伸手抓住木棉的肩膀,想要强迫木棉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忘了自己与木棉的武力差距。

木棉反过来压制住他,但林嘉德非常无赖的抱住对方,因为他知道木棉不想弄伤他,而他现在做的事,除非木棉以弄伤他的力度行事,不然是没法拜托他的。

木棉有些不耐烦:“别做些小孩子做的事,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不幸的是,在当今时代,成年人在网络带来的信息刺激下,正加速向巨型婴儿退化,所以我现在可谓是一个合格的成年人。”

林嘉德拖延时间,不久以后,合欢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他们俩的视野里,木棉一把把他拽进树丛里,捂住他的嘴巴。

“合欢学姐夹在我们中间很为难,她一直希望我们能和解。”林嘉德在聊天软件上打字,“如果我不能得偿所愿,那么我会联合她一起,在木棉前辈这里尝试得偿所愿。”

木棉回复道:“林嘉德,现在的你真的很卑鄙。”

“难道木棉前辈在我身上刻下字,却不告诉我实情,就不卑鄙吗?”

双方僵持了一阵,最后是木棉趁合欢不注意,扛着林嘉德离开这里,把他放下,然后开车把他带回紧身衣怪人乱糟糟的家里。

木棉家中唯一称得上整洁的地方只有厕所,林嘉德皱起眉头,他挽起袖子说:“好歹把房间收拾一下吧。”

“我不会在这里住太久了,星期四我就会离开这里,去打晋级赛。”

“晋级赛?”

“职称升级的比赛,申请晋升职称的中级魔法研究者太多,所以需要比以往更多的筛选程序,最后就变成了晋级赛——50名选手为了争夺3个晋升名额展开的较量。”

“啊……”

林嘉德有些愧疚,在木棉有要紧事的关头,他却缠着对方问这些事。所以他说道:“如果你有要事的话,等忙完我再问你吧。”

“等到忙完,我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木棉拖过来一把椅子让林嘉德坐下,然后从冰箱里拿出许多啤酒,而下酒菜只有两包薯片。林嘉德陪着对方喝,木棉不说话,只是喝酒,把薯片咬的咔哧咔哧响。

直到喝到林嘉德腿边满是空下的瓶瓶罐罐,而他揉着脑袋,感觉口干舌燥太阳穴直跳的时候,木棉腾的站了起来,对他激动的说道:“不搞清楚我的性别,不满足你的好奇心,你会一直这样纠缠我下去,是不是,嗯,是不是?”

“啊?”林嘉德有些迟钝的抬起头来,“木棉前辈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只是个胆小鬼,在足够多的酒精之后才有勇气开口。我应该和你说的,我必须和你说的!想到要告诉你真相,我很难受,不说出来,我更难受!”

林嘉德笑道:“前辈,你果然醉了,这么点酒就不行了,太逊了。”

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木棉径直解除了头部以下的混淆法术,当木棉的胴体坦然的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去寻找那些能辨别对方性别的特征,然而……

他忘记了礼貌,上半身探出,目不转睛的看着剑兰,嘴巴张成O型迟迟无法合拢。他向上看,向下看,表情越发怀疑人生。

木棉坦然走到他面前,好让林嘉德看的更清楚一些,林嘉德战术后仰瘫痪在椅子上。他听到木棉问道:“现在,你决定用哪种方式对我报恩?

第五章 苇莺(加更)(36→35)

“不……”林嘉德只发出一声呢喃。

“你是把我当成兄弟,还是把我当成女性朋友?”木棉歪了歪头,“我们会在绿茵场一起踢球,还是被你用瑟情的目光看着,迟早在床上鏖战?”

“不……”

“开心起来啊,这是你一直纠结的真相,现在它就在你面前!”木棉张开双臂,“你应该开心起来,给你的朋友和前辈一个亲密拥抱啊!”

木棉撕扯林嘉德的衣服,林嘉德奋力反抗,他有些害怕喝醉的木棉,害怕木棉的疯狂。在两人的缠斗里,林嘉德的裤子是木棉重点进攻对象。

很快,木棉就如愿以偿,林嘉德反抗的更加激烈,早知道男孩子也会受到侵害,他就不会轻挑的陪着木棉喝酒。

在木棉即将攻破林嘉德的最后堡垒,让林嘉德的下议院议员当众游街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林嘉德腿上的髌骨带。木棉突然静默如同石像,而后缓缓的从林嘉德身上退下来。

林嘉德离开了,他回到家的时候还维持着恍惚的表情,剑兰刚刚洗完澡,发丝积蓄的水珠在她睡衣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她走过来,手指被能量点亮,凑到林嘉德鼻孔边,他喷出的空气变了色。

“喝的不少。”剑兰说,“今天又是谁呢?”

“木棉。”

剑兰给他倒了杯水,林嘉德一饮而尽,擦擦嘴角说:“谢谢。”

“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