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保命之法，而不是常备的技能，所以在事情结束以后，林嘉德就逐渐把它遗忘了，他并不觉得可惜，因为按照法律，如果他继续使用的话，必定需要缴纳高昂的专利费用。

“以你看来，该如何提高他？”杜鹃问。

“这要看他定下什么程度的目标。”

她们一起看向林嘉德，林嘉德说道:“越强越好。”

“越强越好……”苇莺看向杜鹃，“我可以做到哪种程度？”

“给他的打击在他自愈范围之内的程度。”

苇莺苦着一张脸:“太强人所难了吧，我根本不擅长控制自己的力量。”

“这正是你学习成长的机会。”

林嘉德听到冷汗流了下来，他忘了苇莺控制不住自己出力的设定，她又不喜欢他，万一控制不住自己，把他大卸八块怎么办？

他开口想要推辞这件事，但一想到自己必然会被视为胆小鬼，被苇莺鄙视……林嘉德无法容忍在不喜欢的人面前低一头，虚荣让他毫不在意这件事，内心却忐忑起来。

因祸得福的是，苇莺取消了今晚就开始的训练计划，因为林嘉德能量透支，无力再战，让苇莺意识到智人种原来如此孱弱。林嘉德不必在今晚就感受她的力量。

苇莺同样乐的清闲，和姐姐手挽手的去附近游玩，而林嘉德则和茉莉视频连线，在线指导茉莉学习……自然，学习只是一个由头，林嘉德和茉莉讲述了今天的见闻。

听到杜鹃扮演的自己在林嘉德父母那里留下好印象，茉莉表情复杂，听说杜鹃让妹妹对他训练的时候，茉莉面露警惕，最后，她听到林嘉德对苇莺印象不好的时候，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

你到底多不相信我啊，茉莉。林嘉德在心里说，就算我好色，我滥情，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茉莉的小心思，林嘉德就不戳破了，与他相比，茉莉那边就没什么可谈的了。睡觉，吃饭，学习，发呆，应付不熟的同学，对抗玩手机的诱惑……她的生活就是简单。

结束了和茉莉的视频通话，剑兰的视频通话邀请无衔接的进入他的聊天软件，林嘉德点开，被手机屏幕里的画面吓了一跳，他心虚的左右看了看，对剑兰小声说:“你在哪里？”

“你的卧室门外，”剑兰的手指勾在敞开的衣领，“提示一下，茉莉就在你的卧室学习哦。”

看球，摸了

第八章 返程

“茉莉，对不起。”林嘉德嘟囔道。

尽管嘴上这样说，但林嘉德却产生了背德的快/感，剑兰以能量让手机浮在半空，手机镜头忠实的记录了她走动的姿态，而白色的浪潮就蕴藏在衣领中。

随后，剑兰穿过门扉来到17楼，这里的一切都维持原状，让林嘉德看的分外亲切。在一阵摇晃里，穿着睡裙的剑兰侧身躺在床上，浪潮从虚掩的门扉里呼之欲出。她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恋人说:“尽管才是第一天，但我忍不住想你了。”

林嘉德其实没那么想对方，但他回答:“我也是。”

“想骗过我，你还需要些火候。”剑兰叹了口气，“玩的愉快吗？”

“嗯，见到父母很开心，他们和杜鹃小姐假扮的……啊，抱歉。”

“为我们俩得不到你父母的祝福而道歉？在镜界，我曾和你说过，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变成亡灵重新拉起来，开始我们第二段人生。我都抱好了这样的觉悟，你觉得我还会在意这个吗……

好吧，是很在意。我嫉妒死了，特别是想象穿着婚纱的茉莉被你的父母祝福，你们四个其乐融融的模样，而我，想要享受女朋友的权利，可能还要偷偷摸摸的来。

如果我去结婚现场，我大概会一边欣慰一边嫉妒，我会诅咒茉莉遭遇不幸，然而我也不会允许不幸来伤害茉莉。”

剑兰话锋一转:“所以，你怎么补偿我？”

“到时候，按照茉莉的规格举办一个婚礼，然后想办法弄一个试管婴儿？”林嘉德笑了，“你穿婚纱一定很好看，我现在已经忍不住脑补那时候你圣洁的样子了。”

“有多想？”剑兰问。

林嘉德让手机镜头下移，剑兰看到下议院民意沸腾的样子，尽管瞧不真切，但剑兰确实感受到了林嘉德的意思。

“你是想做坏事吧，不过，女孩子都对婚姻有所憧憬，我不会让你的妄想破坏我那纯洁的、一生一次的梦想。好了，晚安，我要去工作了。”

“晚安。”

巫妖不需要睡眠，剑兰正在编纂整理复兴市登记在册的魔法研究者/巫术通晓者/神谕加护者的情况，这是以公务为借口对杜鹃的私人调查。

调查的重点方向是9月到10月2日间，杜鹃在令林嘉德转变的一系列事件里扮演的角色。杜鹃被家人与林嘉德拖住至少四天，客观上创造了剑兰调查她的机会。

林嘉德又和朋友聊了一会儿，得知他们大部分都窝在寝室，打算过上饿了就点外卖，困了就睡，其他时间打游戏的自闭生活，和他一样，大家对冬季运动会兴趣缺缺，因为没有穿漂亮衣服争奇斗艳的小姐姐看。

这时，林嘉德想起第一年运动会，看到的穿着水手服梳双马尾的可爱女孩子，他很快又想到茉莉的体型与之相当，似乎也可以按照这个款式打扮，一想起茉莉穿水手服梳双马尾的样子……

林嘉德平息的欲念又慢慢升起，不巧的是，杜鹃带着苇莺回来，拧开他的房门，林嘉德坐了起来，但他低估了天界观测者的动态视力，所以她们都察觉了他某部分变化。

不用说，苇莺对他的感观更差了，这径直体现在第二天，那就是11月16日晚上，林嘉德从父母处归来的第一堂训练课。

林嘉德曾以为木棉的训练凶狠无情，而在体会过苇莺的训练后，他才知道木棉十分温柔。因为苇莺未曾照顾过他的面子，在荒郊野外，她每击倒他一次，都会在他眼前回放他被击倒的场景，留给他充足的时间，去思考正确的出招方式……以及充分咀嚼悔恨。

苇莺不以言语嘲讽，但沉默的杀人诛心激起林嘉德的屈辱与狂怒，狂怒让林嘉德手中的天界武器散发绯红的光芒，声势夺人，落在苇莺眼里却远远不够。

林嘉德还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武器散发的绯红焰火的用途，他唯一知晓的是这武器仿佛无底洞，吞噬着他的能量，而他去请教苇莺的时候，苇莺却不言语，只磨砺他两样东西:身体素质与肌肉记忆。

林嘉德当天晚上被苇莺打的像泡透的面条一样，感觉全身都虚弱到发软，以至于和他有契约感应的剑兰都忍不住半夜发消息问，他是不是被路过的女魅魔给劫色了。

林嘉德倒是想有这种好事，无奈魅魔看不上他这样的——参考魅魔去勾引大角星的男朋友可知，智人种对魅魔几乎等于猫对于人类。

正如人不会去艹猫，而是在猫变了之后再艹，魅魔也不会去艹人类，而是在人类变得更大以后再去劫色。

一夜无话，按照行程，林嘉德会在17日早上和父母道别，去市里再待一天，18日回家。他精神抖擞，但面色古怪的和父母道别，弄得老两口以为儿子有什么心事，把他拉到一边单独问。

林嘉德奇怪之处在于，他晚上躺下的时候是意大利面，醒来的时候就变成放了一星期的法棍面包，身体里能量充盈的不可思议，是什么令他补充了能量呢。

林嘉德很快有了答案，是苇莺借给他的武器，它比昨晚黯淡了一些。也就是说，这把剑是一个目前以他的能力很难充满的充电宝，可以代为储备他的能量。

这部分解决了青年最大的短板——能量储备不足，何况，不断把能量导入武器的做法令他身体痛楚，而在修复痛楚的过程里，他的能量上限不断提高（林嘉德暂时不知道这是金苹果的效果）。

因此，他昨晚满满脑子都是摁住苇莺的屁股玩太鼓达人的报仇念头，今早看到她，明白她部分良苦用心后，憎恨拗转为感激，但他依然和她保持距离，这样对所有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