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被惊动,除了仍在交战的两人,其他人倾巢出动,在几分钟后把他抓住,“他”或者说她,褪去社团成员外形的伪装,化作一个娇小的,拥有桃红色毛发、狐狸耳朵与尾巴的少女,含着泪坐在板凳上,平平的肚子在半透明的衣料下清晰可见。
她双手交叠在被白丝包裹的大腿上。不时胆怯的周围人一眼,眼中菱形的图案低垂,几乎让人误认为心形。她的狐狸耳朵怂拉,可爱的外形减少了人们对于入侵者的愤怒,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大概已经有怪蜀黍怪阿姨要去抱抱她了。
在抓捕的这段时间,木棉已经通过了苇莺的测试,虽然没看到具体的过程,但看到木棉虚弱到需要合欢搀扶才能走路,而苇莺神游在外的模样,也能脑补出苇莺在战斗中的绝对优势。
苇莺看到俘虏,眼前一亮,分开人群跑过来,捏着她的狐狸耳朵说:“啊,这个人不是那天被木棉击败的……叫什么来着?
不愧是变形怪,和木棉打的时候用一个形象,来这里刺探情况用一个形象,被抓之后又换了个人畜无害的形象,而且手感蛮真实的。”
Rafaam敢怒不敢言,任由苇莺揉搓她的脑袋,本能告诉她,眼前的金发双马尾螺旋卷是她绝对不能惹的存在。
“苇莺,别玩了,正经事要紧。”杜鹃笑着说,“首先,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我好奇!”Rafaam说。
杜鹃看向木棉:“看起来她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来恢复她的记忆,你擅长拷问吗?”
木棉摇摇头:“不擅长。”
“我倒是能帮上一点忙,”剑兰举起手来,“不过,场面可能会有一些残忍,还请各位回避一下。”
被缚的变形怪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然而这次无人在同情她。于是,她招供了。
“我是来刺探各位参赛者情报的,因为是木棉淘汰了我,我很在意,就来刺探她的情况,然后……”
林嘉德奇道:“你都已经被淘汰了,刺探参赛者情报没有意义了吧……不,等等,你是为谁工作?”
Rafaam毫无节操的出卖了同伙:“一路听风。”
杜鹃打开文件夹,翻找之后取出一份资料交给林嘉德,林嘉德扫了几眼又交给木棉,木棉念道:“一路听风,直接晋级正赛的26位选手之一,种族是活人偶,身高84cm,年龄23。”
“活人偶又是什么?”林嘉德问。
木棉回答:“活人偶是上个世纪出现的新种族,因为帝国殖民地大量寄宿着能量的矿物被运回本土并加以利用,导致某些地区空气里能量浓度激增,从而导致了某些人类造物的活化。
所谓活化,就是人类造物觉醒了和人类一样的智能,而活化物的年龄是从他获得智能的那个日期开始算。”
不过,就算觉醒了智能,他们的成就一般不会太高,而有资格去打淘汰赛晋升高级职称的更是凤毛麟角,值得关注一下。”
“不,我现在才想到,这种直接偷窥竞争对手的行为是违法的吧。”林嘉德说,“如果我们举报上去,能不能提前解决掉一个竞争对手?”
“我研读过淘汰赛章程,很遗憾,举办方没有明令禁止类似的行为,我可以试着申诉,但未必能直接把对方的参赛资格废除。”
木棉看向Rafaam:“既然你选择来到这里,自然也做好失败后的心理准备了吧。”
“噫,你不要过来啊,等等,你拿出的是什么?!”
木棉取出一片白色的药片,打开Rafaam的嘴巴强塞进去,不久之后,Rafaam脸上就浮现出一丝迷醉的色彩。
“前辈,撬出她嘴里的情报,不至于下药吧。”林嘉德说。
木棉把瓶子丢过来,林嘉德接住,定睛一看,发现里边装的是维C咀嚼片。再看看像喝了失身酒的Rafaam,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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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尝试分析
Rafaam吐出了所有知道的情报后,就被剑兰带走了,她的小组刚好负责处理这类事件,虽然有很大可能,Rafaam关上24小时,体验一下看守所白菜萝卜稀饭的牢饭,然后被释放,驱逐出复兴市的范围。
拙劣的入侵者给木棉的团队提了个醒,为了夺得那三个名额,参赛选手们不止在进行正当的竞争,而是在帝国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这就不怕脑子轴的弱智,为了赢得名额搞个大新闻吗?”林嘉德吐槽。
“这倒不用担心,”杜鹃指了指窗外,“运作比赛的组委会派遣专业人士在监视着木棉以及所属团队的行动,如果做的太过火,他们就会出来止损,并吊销木棉的比赛资格。”
“万一波及到一般市民呢?”
林嘉德的问题把大家都逗乐了,虽然帝国法律遏制了持有超凡力量的人对普通人的干涉,弄得林嘉德连学校里正式的足球比赛都没得踢。
但这些保护措施不是平等,而是5 0%居高临下的怜悯,40%功利的算计,以及10%的道德。就像人们保护麻雀,但没人觉得麻雀应该和人类一个地位。
“学弟,你可能对咱们这边的法律条文理解有所片面,确实,我们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免平民伤亡。
但其实,伤亡几个也没事,毕竟这不会影响该地区的人口,也不会断绝传承,不会影响经济,也不会降低我们生活的品质,根本没必要太在意这个,更不要为了这个束缚自己的手脚。”
学长是好心提醒里世界通行的规则,在种种因素所滋生的傲慢里,力量是最原始最直接也最野蛮的。当林嘉德体会到这点的时候,他想假笑着应付过去的,但他笑不出来。
“我们这些人还不够去搞别人,守住自己的地盘,拿下胜利才是关键。有你们在,我更不能输。”木棉说。
“一路听风暂且不关注,我需要下一场对手的资料,杜鹃小姐。”木棉说。
杜鹃从文件夹里抽出另一份文件递给木棉,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她的情报搜集能力,同时坚定了一分木棉获胜的可能。
大部分人和木棉非亲非故,来助拳的心态和赌球赌马也差不多,希望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而少数几个,比如合欢与林嘉德把自己的资源全都砸进去的,则是更为高级的赌徒,金主、赞助者、伙伴……有很多中性的词汇可以修饰两者的关系。
但其实,这些都是帝国给天界观测者的公开资料,虽说参赛者不是人手一份,但目前现存的38名参赛者,恐怕有一半以上都有类似的东西。
附加赛第二轮的时间是11月24日晚上八点,对战场地是复兴市兰花塔大酒店,对手是制帽匠,28岁,从照片来看这是个假小子一样的女性,长得还不错,就是走社会人路线,留短发,抽男装,抽烟喝酒纹身烫头样样不落,把她的形象败坏了。
帝国对魔法研究者的形象有要求,不管私底下是个什么玩意,但至少公众形象得像个人。所以对方不可能是体制内的魔法研究者
杜鹃神通广大,搞来了对方第一场的录像。林嘉德关上灯,和其他人一起观看制帽匠的战斗——毫无疑问的碾压局,制帽匠上来就接近对手,靠着强悍的肉搏能力击败对手。
林嘉德正看着的时候,旁边一只手悄悄伸过来,抓住他的手。他看向身边的茉莉,觉得这时候撒狗粮秀恩爱会被打,但这是在黑暗里……似乎可以悄悄的搞。
“单论身体素质,我不如制帽匠。”木棉说,“若作战的话,必须用剑与冲锋枪控制距离。”
“这里可是主场,”有人跃跃欲试,“派人守住火车站与汽车站两个枢纽,制帽匠和她的团队总得通过一个枢纽来到复兴市,对他们的近距离观察,甚至更进一步的举动,能让木棉你轻松的赢得战斗。”
苇莺低头,对着地板嗤笑一声。且不说天界观测者不能直接参加这类活动,就算可以,她也不会干那么卑鄙无耻的事,它只会削弱战士的力量,当一个人心存侥幸,希望依靠诡计与概率击败对手的时候,他的剑也会变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