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有什么用，这种时候还不是靠我。”苇莺说，“哦对，木棉来过，见到我又跑了，她大概是来看你的。她养了条狗，挺有意思的。”

“这样啊，”林嘉德闭上眼睛，“我很快就好，之后我们回家。”

晚上的时候，林嘉德已经回到家里，茉莉与剑兰好奇的摸了摸他的左腿，感受从肌肤渗出的微弱能量，保险起见，他的腿部仍然被护具包裹，揭开它，可见蜈蚣状的疤痕。

“痛吗？”茉莉问。

林嘉德摸着茉莉的脑袋回答:“已经习惯了。”

第四章 恢复训练

男朋友的话让茉莉共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落在苇莺眼里，这无疑就是林嘉德身体已经好了的证明。

“既然已经习惯了，你就来恢复训练，时间于你很宝贵。”

苇莺打了个响指，林嘉德眼前一花，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拉到虚拟空间里，学校的足球场出现在他眼前，茉莉与剑兰穿着球衣球裤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林嘉德问。

“总之，你和茉莉抢球，抢到球后朝剑兰把守的球门射门就可以了。这是为了让你适应身体里植入异物的感觉，以及体验你性能强劲的新左腿。”苇莺说。

“道理我都懂，你为什么穿着裁判的衣服？”林嘉德问。

“因为你们都是超凡者，所以你们需要一个裁定者，为你们保障游戏的边界。”

林嘉德嗤之以鼻:“茉莉，咱们演她！”

“如果想让林嘉德重新活跃起来的话，你们最好别放水，以把他累趴下为目标。”

“喂，这已经是虐待了吧！”林嘉德抗议。

苇莺指了指林嘉德脚下:“这可是超越它的好机会哦。”

林嘉德对足球的迷恋有时超过女朋友，特别是他偷偷起来，一副和谁偷情的模样，但实则只是看足球比赛直播的时候。茉莉虽然不爽，但也不好意思对着足球吃醋，但今天，她报仇的机会来了。

随着苇莺一声哨向，率先开球的林嘉德对上茉莉，他做出向茉莉左边突进的动作，茉莉扑向他前进的方向，却看到林嘉德外脚背拨球，球从她胯下滚过，滚向另一个方向，林嘉德的身体变向，追上足球。

他把球往前一踢，留下提前量，然后一双大长腿开始极速奔跑。他的连接动作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茉莉转身的时候，看到自己已经被林嘉德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林嘉德也犯了错误，他的左腿已经非同往昔，左腿强劲而右腿一如往常，导致他感觉自己左腿像台发动机，而其他的部分被动的跟随着左腿的节拍，十分别扭。

他跑步的节奏乱了，触球的节奏自然也乱了，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大禁区线，茉莉已经追上他，下地，用一个不甚标准的滑铲动作封堵他的射门角度，林嘉德停顿一下，扣过茉莉，用左脚推向球门的左上角。

他希望能推出一个略带向内旋转的球，但他的左腿不那么想，于是它径直变成了大力抽射，剑兰向那侧移动了几步，然后目送林嘉德打了飞机。

“球场粗口！”

林嘉德气的跺脚，苇莺吹了一声哨，说道:“你看吧，现在你的其他部位——包括你的脑子在给你的左腿拖后腿，要我说你干脆把右腿换成和左腿同一个款式，那样适应的更快。”

“我拒绝！这玩意太贵了，光植入一个，就把木棉分给我的赛事奖金花完了。”

苇莺不解:“你不是还能从拍卖林中之王的交战权的收益里拿一笔吗？”

“……那个可能卖不了了。”

林中之王早已经空置，林嘉德是下一代林中之王的候选，但为了木棉，他拒绝了。狄安娜的贞女说祭司之位将为他保留，那么接下来每年来到这里的挑战者，只能做奉上祭坛的祭品。

林嘉德不想用它残害无辜的人，如果可以，他想把他或者他家庭成员的敌人诱导过去，但那种事概率太小，他不做现实考虑。

“哦，这样啊。”苇莺对林嘉德的经济账兴致缺缺，“那继续踢球吧。”

林嘉德再次站到中圈，茉莉站在对面，球场上，自信是攻击手很重要的一环，而通过刚才的一次成功过人，林嘉德自信爆棚。

他故技重施，带球奔向茉莉，然后变向，如果茉莉不吃晃，他就直接加速抹过去，如果茉莉吃晃，他就转身穿裆变向，从茉莉另一侧突破。

剧本已经写好，这次茉莉仍然吃晃，于是林嘉德故技重施，在球从茉莉双脚间滚过去的时候，茉莉的尾巴垂下来，把球挡下。

还有这种操作？！

林嘉德愣了一秒，他的重心已经前移，等他转身的时候，茉莉已经带球奔向他身后的球门，林嘉德庆幸她没有选择吊门，不然他要跑好远去捡球。

他跑到和茉莉平行的位置，先出一脚去够茉莉踢向前边的足球，茉莉把球挑起，林嘉德跟着跳起来准备争顶，他的制空优势明显，只是茉莉没有跳起来，而是用尾巴抽向足球。

林嘉德落地，回头，目睹足球掉到小禁区里，然后蹦蹦跳跳的滚进球门。他嘴巴微微张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茉莉则抿嘴笑了笑。

茉莉已经好几天没这样笑过了，林嘉德也就不计较茉莉用尾巴击球是否犯规了。

快乐很快就传染到剑兰那边，认真的林嘉德遛的茉莉根本摸不到球，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奔跑，变向，发力，林嘉德对自己左腿的熟悉程度也在上升，他终于感觉这是自己的腿，而不是从哪里租借来的别人的腿在工作。

他的射门一次比一次有威胁，剑兰懒得进行扑救，她直接用法术封住了整个球门，自动把飞来的足球挡出去。

苇莺吹哨，表示这样不行，剑兰于是改变自己的体型，让自己化作女巨人坐在小禁区，把球门挡了个结结实实。

苇莺再度吹哨，指了指林嘉德，后者已经躺在草地上，一副咸鱼的模样望着天空。剑兰捂着嘴巴，终于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感觉轻松了一些。

“我不明白，”苇莺对着空气说话，“明明是你出的主意，为何让我代行？”

空气传来杜鹃的声音:“如果我来做，他们反而放不开了，特别是茉莉那个小笨蛋。

需要调整的何止是林嘉德，他周围的一个个低气压完全是负面作用。尽管娱乐不能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但能增加他们的抗压能力，把时间拖久一点，拖到林嘉德有能力帮助他们……这就是我的计划。”杜鹃说。

第五章 蚩尤（9→8）

林嘉德的恢复训练如果还称得上欢乐，那么他随后在剑术训练里收获的只有痛苦。

苇莺很欢喜林嘉德表现的像个剑士，既然如此，她就在原来的基础上提出更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