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1月7日，林嘉德去医院被告知自己膝盖的手术机械或者灵能皆可，前者价格昂贵但后续护理简单，且能给他带来更强劲的性能。

但林嘉德没钱做青钢影，所以他选择灵能置换，剑兰特意请假陪他，作为家属签署了手术通知书，下午，林嘉德做完全麻后很快昏迷，下一秒，他被一对温软的手捧住。

“杜鹃小姐？”

“是我，你的身体正在做手术，想看看你的膝盖长什么样吗？”

“就是不想看，我才做了全身麻醉。”林嘉德说。

有数天不见的丘比特降临在他梦境里，旗袍、双马尾与眉眼勾画的梅花，带给林嘉德别样的冲击。

他想要给杜鹃一个拥抱，但他忍住了，因为那天他说出自己的欲望后，杜鹃就躲着他。

“不给我一个拥抱吗？”杜鹃张开手臂。

林嘉德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紧紧抱住对方，嗅着她发丝里的香气说道:“这次又为了什么？”

“我原本想要准备改改论文的，而且你给木棉下了三个刻印的事让我不爽……好吧，我就是对她有偏见。

但更重要的是，我的视线只是挪开一小会儿，我在论文里引申的论据就变成笑话。

林嘉德，你总觉得自己成长到不需要依赖我，自以为你能应付生活，但实际上，你正在搞砸一切。”

杜鹃挣脱了他，说道:“你周围所有与你姻缘值超过50的人，其数值都在缓慢的下降，想来你对异常有所察觉，但如果动作不够快的话，不止你的幸福会完蛋，我的论文也是。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我只好重新回来咯，哪怕你在看我的时候，满脑子都是R18向的东西。”

林嘉德耸耸肩:“在你端庄如同女神的时候，我不敢产生非分之想，但杜鹃小姐自己褪去了女神的外衣，变得触手可及，我的念头自然要转变了……

算了，说回正事吧，我该如何解决我们共同的危机？”

第三章 置换

“你明白的吧，你的翅膀们各自困囿于生活的泥沼里，无法相互支援。她们看起来同在一个阵营下，但那不过是为了你的感受，捏着鼻子做好姐妹罢了。

茉莉不会告诉剑兰最核心的秘密，剑兰有大事也不和茉莉说。她们共同警惕着木棉，至于合欢，更不熟，于是她们变成一个个孤立的点。

幸好你们和苇莺也不怎么熟，不然那个孩子头脑一热，肯定会下场拉偏架，那样是不行的，我们可以帮忙，但不能直接代打。”杜鹃说。

林嘉德摇摇头:“苇莺帮了我很多，我没想过拖她下水，毕竟我们……身份不同。

我懂你的意思，我要扮演一个中场球员，持球推进，把这些孤立的点串联起来？”

杜鹃说:“差不多，因为你已经远离了自己生命里的泥沼，至少此刻，你的生命是自由的……自由的闯入别人的生活，把你受困的同伴脱困，解放她们的力量。

这涉及若干个步数，而首要一步就是你自己的伤势，你必须尽快恢复。第二步是通过职称晋升考试，第三步是学习新的魔法，第四步是观察事态的发展，选定一个解放的目标。”

“确实，唉，听起来很累的样子。杜鹃小姐，总觉得你还知道些什么，来剧透一下吧，算我求你了。”林嘉德说。

“好啊，那我说咯:你已经知道木棉不是木棉，但茉莉不是茉莉，剑兰不是剑兰，合欢不是合欢，你的老师不是老师，你的同学不是同学。

至于我，也不是杜鹃。你所有认识的人，都有着你认识以外的另一副面孔……开玩笑的，瞧把你吓的。”

杜鹃的阴影投在林嘉德身上，她的脸曾有那么几秒变成扭曲的黑色线条纠缠在一起的团块，随后，她绝美的面容具现，伸手轻轻弹了林嘉德的额头一下。

“别吓我啊，”林嘉德感觉自己心脏跳动如鼓，“经过了木棉的事，我已经产生了PTSD了。”

“为了克服PTSD，你把木棉变成女人？”

“这是为了报复。”林嘉德小声说。

杜鹃摇了摇手指:“可在我看来，你把她变成女人，就做好了和她上床的准备，这是报复还是培养爱情呢？再加上茉莉与剑兰，你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

“我……尽量学会多线操作。”

“这是开后宫的代价哟，你把她们接纳进自己的生活，从道义上就是吃亏的——因为你不专一，且你没有金钱、权力等资源进行补偿。

因此，你只能更多承担起她们的苦难，以弥补自己在情感上的亏欠……哦对，你还可以通过身体偿还。”

杜鹃像是想起来什么，掩嘴笑道:“记得晋升为中级魔法研究者后，为自己购买一套加持身体的魔法，你的后宫胃口很大，且她们的激/情极为危险，如果你不能满足她们，她们就会用自己的方法使用你，让她们自己得到满足。”

林嘉德哆嗦了一下，自己主动去满足伴侣，与伴侣使用自己满足她们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尽管如此，他也不后悔遇到她们，并与她们坠入爱河。

“你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了，不错的眼神。”杜鹃用手指敲敲林嘉德的脑袋，“醒来吧，有人正在看你呢。”

林嘉德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在几秒后清晰，合欢略带惊讶的面庞纳入他眼中。

合欢慌忙整理自己的头发与衣着，她的憔悴肉眼可见。林嘉德的视线扫过她未施粉黛的脸，松松垮垮挽着的头发，大红色棉袄、黑色保暖裤与棉拖，两人目光对视的时候，合欢的目光躲开了。

“我就来看看你，”她小声说，“我先走了，我麻烦缠身，别和我扯上太多关系……”

“我不会抛下你的，合欢学姐。我活着，就有你一口饭吃。”

合欢摇了摇头:“如果事情向好的一面发展，我不需要你养我；如果事情向坏的一面发展，你没机会养我；如果事情不好不坏，那么我一辈子都会作为女精神病待在这里。”

合欢曾经骄傲如同凤凰，如今她从林嘉德视野离开的时候，落魄的就像土鸡，林嘉德在同情她的时候，忽然觉得他和合欢的那层隔阂不见了……大概是因为她跌落到了和他相同的阶层。

不久之后，苇莺出现在这里，她看了眼林嘉德的腿，琢磨了他腿部的法术结构，她透视到仿半月板结构的施法单元，不断调节能量，形成弹性缓冲，减少林嘉德膝盖的磨损情况。

同时，因为施法单元的存在，林嘉德左腿比右腿储备了更多能量，在能量的刺激下，他的左腿将获得更强的性能。

她说道::“那你明天就能恢复训练，到时候我看看你这条腿厉害不厉害。”

林嘉德哀叹:“不是吧，你来医院看我，都不知道说句宽慰人的话的？”

“那是你女朋友的事，我看到了你很好，给你植入的灵能配件是帝国的高级货，现在你腿部理论上能提高150%……啧，我有点强迫症，要不把你右腿膝盖也摘掉，换成和左腿一样的罢了。”

你是哪里来的魔鬼！

林嘉德自己又不是机器人，可以毫无负担的更新自己的身体部件，见他死活不答应，苇莺只能作罢。不久之后。林嘉德的麻醉效果消失了，他试着坐起来，又摇摇晃晃的倒下去，被苇莺伸手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