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捂住嘴巴满脸不可思议:“天啊，单相思。”

“我个人觉得我对她性的吸引力比爱的吸引力更大……不对，我干嘛和你说这个？”

其实冰洞稍微用了一下能力，让林嘉德对她更友善，好感大增。她希望自己还是冰洞的时候，林嘉德能够把她看在眼里，而不是看见自己穿回漂亮衣服，画了美美的妆后，依然惦记把她变回老穆。

光是想到林嘉德不肯夸她一句的木头人眼睛，冰洞就感觉肚子又疼了起来。她多想像在医院里那样对林嘉德撒娇，让他来照顾自己，领受他的好意。

可是不行，冰洞被安置下来，远远看着林嘉德的家庭，他的两个正牌女朋友与数个看他眼神不对的女性构成的生活时，她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林嘉德再也不会那么温柔的照顾她。

出租屋的第一晚，月事带来的痛苦再度袭来，这次她装备齐全，唯独缺了那个陪伴她的高大可靠的身影。外物可以抑制痛苦，空虚和寒冷却追逐着她。

尽管这是背德的，但她还是想象着林嘉德把她怀抱的模样，渐渐的，空虚与寒冷的感觉消散了，但取而代之，另一种欲念浮现。

我迟早会变回老穆，林嘉德是一起踢球的朋友，我不能对他产生畸形的想法。

我是冰洞，或许一辈子都是冰洞，那么林嘉德就不再只是朋友。他是我的依靠，我的保护伞，女人对男人产生欲望有错吗？何况我们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小杨老师想到林嘉德，就能心安理得的用他发电，但冰洞注定饱受煎熬，而在这煎熬里，很大一部分都是林嘉德看她如同看向老穆。

她不是很想变回去，但在林嘉德面前，她必须装作很想变回去，因为那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冰洞不像林嘉德，出道以来总是被他强的人军训，抗压技能点满，相反，她像是玩爽快的割草游戏的玩家，在股市游戏里被割草一样，直接心态爆炸。

在压力之下，她的许多想法和操作都开始变形，于是她使用了圣地守护者的技能树里一项冷门技能:人类魅惑，以圣地的力量改善与林嘉德的关系。

人类魅惑的效果明显，林嘉德果然把她当做女孩子看待，而不是惦记什么老穆。他会瞄向她的脸蛋，瞄向她的裙边，收回目光的时候会漫不经心的讲他的私生活。

她突兀的提出拜访他的家，就是为了测试人类魅惑的效果，而结果令人满意。

在办公室里，剑兰用投影仪看着悬铃载着林嘉德与冰洞与地桃前往小杨老师的家，希望从那里得到黑猫的线索。

杜鹃坐在桌子上，含笑说道:“他们打的火热，按照目前的进度，林嘉德很快就能得到冰洞的心了吧……多亏了那个人类魅惑术。”

剑兰面无表情:“这可不怨我，为了保护我的爱人，我在他身上施加了反制法术的防御措施，而她就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傻愣愣的对他施加法术。

如果这是在璀璨城，她是我的学生，如此拙劣的错误，我会让她立刻滚出我的教室，滚出璀璨城。”

“虽然我能理解你对施法过程里低级错误的深恶痛绝，但剑兰，你可不是科罗博奇卡哦。”杜鹃说。

“没关系，无论剑兰是不是剑兰，只要我在我的爱人面前成为剑兰就可以了。”

杜鹃转回正题:“既然中招的是冰洞，而不是林嘉德，那为什么林嘉德愿意把她当做女孩子看待了？”

“为了顾全大局。”剑兰说，“我在警局说过，为了团结盟友，他有必要照顾对方的感受，哪怕是装出来的。我指的是木棉，但林嘉德举一反三的应用到冰洞这里。

他想要把冰洞变回认识的同学，但他用的上冰洞，为了哄她开心，他装作把她完全当做女孩子看待，待她亲切且信任，造成了冰洞的错觉。”

杜鹃牵扯着手中的丝线，一边说:“冰洞知道真相应该会很伤心吧，林嘉德在她心里的地位，可能就像我在林嘉德心里的地位一样重要，她那被月经刺激的身体，甚至产生了女性的欲念。”

“得了吧，”剑兰冷笑，“你把她当做找出圣地的工具，我也一样。我们是同类存在，都是为了达成目的，去人为制造悲剧并毫无悔意的存在。

谁会在乎工具的死活？我在意的，就是她能不能帮我们达成目的罢了。”

“如果她的道德阻止她呢？”杜鹃问。

“这就是小杨老师存在的意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去年林嘉德把小杨老师救出镜界后，你就对她动了手脚吧。”

“哎呀，虽然动了手脚，但是好事哦。”杜鹃笑了起来，“若不是我令她的春梦固定成与林嘉德的火热桥段，她这样的人，哪有可能懂得爱情与性的快乐呢？”

第二十九章 怪物的幻想（3→2）

被念到的小杨老师打了个喷嚏，正在摆弄花草的合欢停下剪刀，问道:“没事吧？”

小杨老师抽出餐巾纸擤鼻子:“没事，可能是昨晚没披上外套就起夜。”

“那我今晚把空调温度调高2℃。”

西汉姆医院的病房有空调，但合欢是怕热的体质，所以即便冬天，空调也只是开到20℃左右，而小杨老师相对来说有些怕冷，毕竟她很瘦，且没有超凡力量改善体质。

经过两天的同居生活后，小杨老师以惊人的适应性，习惯了病房和她美丽但忧郁的室友。

因为自诩年长/者，也因为合欢是山南东道大学的学生，小杨老师认为自己应该照顾对方，殊不知，她才是被林嘉德委托合欢照顾的那一个。

小杨老师之前就认识合欢——因为系里曾传林嘉德和合欢有一腿，而她也见过绯闻主角们并肩在学校里散步。

合欢之前也认识小杨老师——因为林嘉德说的大学生活里，总绕不开杨雪濛这个名字，而她见过之后，觉得这女人看林嘉德眼神有些不对。

但对方终究只是凡人，大学之后再不相见，所以合欢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现在，小杨老师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普通人落入擅长卜算之学的超凡者视野里，意味着其不再具备隐私。合欢家道中落，心气不如从前，她昨天就打算占卜小杨老师的命运，但直到今天，她仍没打算动手，而是裁剪下植物的枯叶。

“如果这是你们行业的隐私，你可以不说。”小杨老师半躺在床上，“我可以学习超凡力量吗？”

“理论上，你只要有三个担保人并且通过魔法户籍科的审查，就可以。但是，如果是成年以后的话，那么担保人就必须有分量的大人物。”

“你们算是大人物吗？”

“我们都是无名小卒。”

“可是林嘉德去年才加入你们这行。”

“他连这个也和你说了吗？”合欢上下打量了小杨老师两眼，“他能通过，是因为举荐人里有我的朋友，她家有些影响力。”

小杨老师家就是学阀，这套机制简直不要太熟，她希冀的说道:“我想学习法术，无论什么都好，这是我的事，我想拥有自保能力。”

合欢沉默了，小杨老师的兴致也慢慢消退，她说道:“果然不行吗？”

“不，只是因为我是这一行的逃兵，超凡者的世界，比老师认识的那个世界残酷的多。

就拿林嘉德来说，他去年9月才入行，今年1月可能要晋升到中级职称，我从6岁开始学习魔法，14年后才晋升到这个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