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知道合欢学姐在投资我，我也尽力回报她，最坏的情况，我已经做好养她一辈子的准备了。”林嘉德说。

“如果她以以身相许这样的经典条件来回报你呢？”杜鹃问。

“如果茉莉和剑兰同意的话……嗯，木棉的意见也要参考。”林嘉德回答。

“如果她不是爱你，而是怀着别的目的呢？比如接近我和剑兰，好为家里人说清，比如她想培育一个天赋非凡的子嗣，嫁接在你的枝头，利用你的资源复兴家门？”

林嘉德擦洗盘子的动作停下，犹豫道:“我可能不会同意吧，我希望和爱我的人生活中一起，可以谈利益，但我不想同床异梦，因为喜欢我的人已经如此之多了，我哪里心力去照顾一个不爱我的人。”

“那我呢？”杜鹃指了指自己。

“你也一样，当你收起戏弄之心的时候，我才会考虑和你一起怎样共度余生。”

杜鹃忽然认真的说道:“林嘉德，就算我全身心的爱你，我们也无法共度余生。你沉默的拒绝你老师表白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

“寿命不同吗？不过还是有区别的，我如果想要延长寿命，只需要请求剑兰把我变成死灵，那么在自我否定导致自身的灭亡之前，我能活很长很长时间。

但小杨老师不一样，哪怕她从现在开始学刁超凡力量，她又能坚持多久，和我一样变成死灵延命？

她的凡人之躯，注定和我生活在一起就要承担受伤的风险，受得还是……不体面的那种伤。

她的父母又怎么想，自家女儿放着青年才俊不挑，去嫁给一个同时和好几个女的有一腿的花心男，还是她的学生……她说的对，这是要被社会戳脊梁骨的行为。

她现在对我的感觉，类似吊桥效应，只是一时的激/情，等事件结束，她被清洗记忆，我们又回到原来的关系，我只是她梦中的主角。”

“那冰洞呢？”

林嘉德哑然失笑:“冰洞，更不可能啦。”

杜鹃眼里的爱心图案颜色加深，她拍拍林嘉德的肩膀:“我只是提醒你，现在她从内到外都是如假包换的女孩子，如果你不能及时纠正你的认知，将来会吃亏哦。”

林嘉德一脸警惕:“听你的意思，你又要给我牵线搭桥？”

“如果我不说，将来事发就是我坐收渔翁之利；如果我说了，你怀疑我影响你的行为。不管怎样，我在你眼里都是坏女人。”

“谁让你一直骗我啊。”

“我这次有没有骗人，不如问问你头顶那位？”

林嘉德抬头，不知何时雪停了，在夜幕之上，满月发出皎洁的光芒，点亮他的世界……不，雪还在下，风还在刮，无云的夜空和无颜之月只存在于他的视野里。

“为什么月亮会钟爱于我？”他问道。

“这是你该问月亮的问题，”

杜鹃靠在林嘉德的肩头，发丝伸进他的耳道里，通过他的视野共享同一轮月亮。夜色如水，满月的轮廓在他们眼里渐渐放大。

同样的场景纳入拉格纳眼里，在“不存在的时间”的复兴市，时间被永远定格在凌晨0时到4时，城市的光景在这四个小时中反复循环。

直到每月15日，它与现实里的复兴市距离最近的时候，得不到的希腊人在骚动，被偏爱的圣地守护者有恃无恐，他们久远而无用的战斗才让城市短暂的热闹起来。

对林嘉德阻击失败后，黑猫，或者说伊菲革涅亚回到这里，问道:“怪不得你能支使我们组织（希腊人）创造的那些怪物闯入现实世界。

因为这里的月亮仍是满月，而圣地守护者的思维惯性让她们认为今天不是满月，既然不是15号的满月之夜，她们就不必设防。

所以在月亮出现异常的时候，怪物们就潮水般通过无人设防的圣地，成为能在现实与这里自由穿梭的存在。

达成这一点的关键就是这里异常存在的满月……为什么？”

拉格纳温和的回答:“我之前和你说过，这里虽然是圣地，但并不存在陨落的天界观测者，而是复数的天界观测者们部分权柄遗留在这里的结果。”

伊菲革涅亚试着说道:“所以，是月亮的权柄发挥了作用？”

“在我看来，这个圣地内至少存在三个天界观测者的权柄:希腊人用于制造怪物的权柄，其中寄存着灾厄与怨恨的力量；城市明面用于制造那些圣地守护者的权柄，其中寄存着保护与战争的权柄。

月亮则掌管两者开战的时机，维持圣地的平衡，所以那么多年，希腊人与圣地守护者始终不能得偿所愿，把他们的血肉与时间填进圣地里。

而现在，月亮失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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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恋童癖

没等伊菲革涅亚问，拉格纳摇了摇头:“别问我为什么，我只是把握到月亮的失衡，但我怎么可能理解月亮的心思。”

“大家都在仰望同一轮月亮，为什么只有西古德森先生把握住了呢？”伊菲革涅亚的声音十分平静，“想来，是西古德森先生一直在关注月亮吧。”

拉格纳看了对方，伊菲革涅亚虽然是怪物，但在人类社会生活过数年之后，她已经拥有和人类相同的智力。

“既然这个不能说的话，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大量抓普通人类？”伊菲革涅亚问。

拉格纳解释道:“准确的说，是复兴市的中产家庭。希腊人需要新的材料来制造你更多的兄弟姐妹，而我则有一个计划，所以对复兴市普通人类的劫掠仍然是我们两方合作的结果。

单单从质量来说，那些涉及军商谍权背景的人更好，但动他们不太容易，比如希腊人一直想杀掉注册ID为合欢的魔法研究者，单从她的实力来看轻而易举，但实际操作起来成功率不到10%。

就算能够成功，我们，特别是我也要考虑帝国的报复，实际上，已经有一些针对我的外围调查开始展开了，哪怕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参与了这些事。

如果从帝国反应来看，最安全的选择无疑是底层普通人，他们人多话多，是网络舆论的主力，但无论让他们网上说不出话，还是现实里让其闭嘴都很容易，死一点人也不会引起重视，但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消磨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平均质量很差，抓来也只是浪费资源。

然后就是中产，抓他们有一定质量保障，他们工作生活同样不健康，但基于同一个圈子的身份认同，他们喜欢去健身，去保养，贯彻营养健康的理念。

同时，抓住他们不必担心帝国猛烈的报复，权贵不在乎他们，而底层则会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看他们落难，他们只能自己抱团，但圈子里一股精致利己的思潮，注定他们难以相互协作。”

“怪不得你把杨雪濛他们小区住的人抓走。”伊菲革涅亚恍然大悟，“那里环境孤僻，人与人交往只是应付礼节，你偷偷派人一家一家抓走，他们都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