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她穿对比强烈的上下装，收身收腰的尺寸，突出强调她的优势，又重新开始化妆，难道是她家的情况好转了？”

“不，并没有。”

嫉妒让小杨老师的脑袋瓜转的飞快:“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心情好转，就算人想开了，在家里事还没有解决的时候，她也不可能心情如此乐观吧。”

“可是她并没有那个意思，既没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我看她的时候，她的表情和眼神都很纯真。”

小杨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林嘉德，你那三个女朋友都是充话费送的，我不知道你们那边圈子的伦/理道德是怎么回事，但是，你有了三个女朋友，还相信已经成年的女孩很纯真？

你把我逗笑了，成年女孩还纯真只有三种可能:她是先天发育不良的弱智，她有精神病，她为了讨好你而装作纯洁的样子。

女人的欲望和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你期望的那种纯洁只可能在12岁以下的小女生里……考虑到现在网络的覆盖率，你可能只能在9岁以下的小女生里找。”

小杨老师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话如此多，说的如此流畅，或许是因为这些话她在心里憋了很久了。

没给林嘉德说话的机会，她继续说:“当然，她发育良好，精神也正常，唯一的可能是她像讨好你，但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的身子可以放下身段，但心里不行，也怕你轻鄙她，所以她很矜持的、细致入微的入侵你的生活。”

“所以，合欢学姐喜欢我？”林嘉德说。

“我想，她这么希望你那么认为，可是事实不是如此。如果她单纯是爱你，那么她的诱惑应该多一些，肢体接触应该多一些，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谁不希望男孩子只看着自己？

她没有，她只是把你嵌合在她的生活里，温润如水，建立友好的印象和无害的人设，和你的每个家庭成员都搞好关系。

所以，她不爱你，爱的是你的家庭所代表的东西，你不能给她的东西，但你的家庭能给她，如果我观察不错，你那个个子高的夸张的女朋友想来很有权势吧。

她的家出了事，你家里有人能帮她，所以她通过讨好你来讨好你家里的人，手段不太好看，但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我家里遭了难，我也会费尽心思来讨好你。

我看的出来，因为她和我看到求我爸妈办事的学术圈的人很像，自傲又卑微，千方百计压住自己的傲气，满是虚情假意……”

小杨老师此举有些恩将仇报，但恋爱的女人从不讲道理，她尽情把自己的阴暗想法宣泄出来，在她眼里，合欢显然是个狐狸精一样的人物。

她已经不在乎林嘉德如何看她，此刻她心里痛苦，又带着变态的快/感，仿佛把伤口重新撕开，重新变得鲜血淋漓。

她感觉自己丑陋如同怪物，但做个怪物，总比林嘉德无视自己要强。

笑啊杨雪濛，你看你喜欢的男孩子在听你说话呢，现在只有你和她，没有别的碍事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笑呢？因为你幻想自己是美丽的公主，而实际上在英雄眼里是丑陋的怪物？

小杨老师想笑的，但她咧开嘴巴，露出的却是丑陋无比的哭像。林嘉德有些慌，他匆忙抽出餐巾纸给她拭泪，她任由纸巾蹂躏她的面庞。

“我不甘心啊，所有的人……所以遇到不幸的人，都能想办法靠着各种方法摆脱困境，不管那手段好看不好看，但他们至少有事做，而不是像我一样活的浑浑噩噩。

那只黑猫每天都在汲取我的生命力，我的生命一天比一天都接近终点，既然没人告诉我好消息，就代表事情还没结束，达摩克利斯剑悬在头顶如何让我心安？

林嘉德，你能让我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吗？我想解决自己的麻烦，也想帮到你的忙，和我签订契约的怪物是不是给你们造成了麻烦，如果我拥有了力量，我或许就能找到它，我们一起杀死它，我在其他地方……”

她不说话了，林嘉德用一种躲闪的眼神告诉她，她只是痴心妄想。

半晌之后，小杨老师用疲倦的声音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因为年龄太大而不能超凡者吗？说实话，林嘉德。”

“不是。”

“是因为我对你没有价值吗？”

“不是。”

“是因为这事违反程序吗？”

“违反，但是……”

“懂了，不全是这个原因。”小杨老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是因为我的天赋吗？”

林嘉德点点头，小杨老师摇晃一下，躺在床上，林嘉德紧张的看着她，她疲惫的说道:“你有两个选择:趁人之危，我不会抵抗，因为我不想带着0性经验进阴曹地府，那样太丢人。

第二，离开，装作无事发生，然后我们回到从前……林嘉德，别选第二个，求求你。”

“我不想伤害你，小杨老师，超凡者的激/情，本身就会给你带来受伤的风险，因为我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很容易捏碎你的骨头，撕裂你的肉体……所以等着我吧，我会把一切解决掉。”

小杨老师看到林嘉德身体有了反应，她抓住他的手，林嘉德脸上有一丝不忍，但他还是抽手告退了。现在，他的籽种有了新的用途，即便他爱小杨老师，也不可能把籽种播撒到普通人身上，那样毫无价值可言。

杨雪濛呆呆的看着离开的林嘉德，直到他消失，她都希望他能改变主意，直到夜幕降临，与夕阳一起消失的是她的幻想，她迷茫的表情逐渐变得坚定。

“如果拥有力量的代价是变成怪物，”她轻声说，“那么变成怪物又何妨。”

曼城赢了，所以加更。

第七十章 促膝相谈

察觉合欢是在向林嘉德献媚的不止是小杨老师，木棉是最了解合欢的人，回来之后，她自然察觉了合欢的变化。

彼时，她们在出租屋里，之前这里是木棉的住所，现在则是饲养地桃与悬铃的地方，这两个人当初和木棉作对最彻底，如今被报复的也最残酷。

合欢毕竟是在上流社会待过的人，精神的空虚，物质的富裕和力量的存在，开发了人们的想象力，于是那个表面光鲜艳丽的圈子多了许多猎奇的玩法。

耳濡目染之下，合欢对这类事接受度很高，她兴致勃勃的拿了一块零食逗地桃玩，看似乎已经完全犬化的地桃对她摇尾巴。

合欢把食物在手掌碾碎，地桃扒拉住她的手腕，低头伸出舌头舔舐她掌心的零食，将其舔的干干净净。

“地桃，你舔的我好痒。”

合欢摸了摸地桃的头，洗手的时候看向另一边的悬铃说:“有猫耳朵和尾巴，再配紧身衣，不知道你的蝙蝠侠在何处。”

“……”

“我允许你说话，悬铃，咱们还一起跳过舞呢。”

悬铃脸上露出欢喜与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不作声，她的态度恭敬起来，分明的说道:“大人……”

合欢愣了一下，苦笑道:“是呢，已经不是以前在璀璨城的时候了，如今你是猫女，而我是笼中鸟，最大的改变还是木棉。”

她回头看向自己的友人:“你比我矮了十公分，骨架也比我小一点，结果咱俩的尺寸一样大……你明明拥有那么厉害的身材，却穿男装，不觉得暴殄天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