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摇摇头:“男装适合我。”
“要不要剪个短发,能露出脖颈的那种?”合欢问。
“如果我能的话,我会连同缩胸手术一起做。林嘉德……他是个变态,用我无法拒绝的命令的形式,阻止我任何尝试中性化的改变。”
“虽然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现在更美哦。嗯,你和林嘉德现在算什么情况?”
“在爱情与仇恨,利益与私情之间寻找平衡吧。”木棉说,“如果把我们的交往过程拍下来,大概像是犯罪纪录片与综合格斗与爱情片的混剪。
如果林嘉德想对我做那种事,我会被迫顺从,并在中途对他使用关节技,用牙齿撕咬。可能交往里,我们用来包扎伤口用的纱布比用的避孕套还要多。”
“可真是……扭曲。”合欢扶额叹息,“你们就不能好好的吗?”
“当我对他造成伤害,又为了掩盖伤害而撒谎的时候,我们注定会变成这样。”木棉说,“林嘉德其他缺点还好,但他对谎言超级的敏感,因为他缺乏安全感,因为他总是盲目的相信别人。”
合欢分析道:“一个男人缺乏安全感,是因为……”
“合欢,我没有和你做林嘉德的精神分析的意思。”木棉盯着合欢的眼睛,“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合欢躲开木棉的目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现在向林嘉德献媚这件事,你想把他骗上床,再通过他去找剑兰,找杜鹃和杜鹃那个好骗的妹妹,用林嘉德当感情筹码,交换她们对你的家人施以援手。”
合欢愣了一下,掩住微微张开的嘴巴:“为什么你的想象力那么丰富,是看到我和林嘉德的关系吃醋了吗?”
木棉冷冷的看着她,合欢低头说道:“我是双性恋哦,茉莉很可爱,木棉也是我的王子,可你们已经是他人妇,为了亲近你们,我只好曲线救国。”
“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合欢,如果你没有爱却和某人结合,那么对彼此而言,都会是场悲剧。”
“超凡者的家庭,没有爱的得有99%吧。”
“可你已经决定不做超凡者了,你的梦想是成为音乐巨星。”
“人都是善变的,小时候我们都志向远大,要做对社会贡献巨大的人,但长大后又怎样呢?”
合欢严肃的看着木棉,“在我家出事的时候,我体会到了曹雪芹一样的心情,以前看不进去的红楼梦,也能看进去一些了。
在梦里,我体味了自己衣食无忧的过去,那时候我快活的像公主一样,然后梦醒的时候,看着刷成白色的墙壁,我能体会到的只有凄凉。
我曾以为不靠家里我也能闯出一片天,但我的家倒了之后,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
以前要签约的公司,老总玩失踪,以前排着胸脯要把我打造成吸金机器的经纪人,也已经消失不见,至于那些以前有来往的叔叔阿姨们,突然就变成了陌生人。
我错了,玩音乐救不了我的家人,没有我的家人,我也玩不了音乐。木棉,我必须作为超凡者活着,哪怕我的实力不突出也没关系,至少我有生育的机能,只要挑选合适的丈夫,把他的因子注入这里……”
合欢抚摸着自己平平的小腹:“如果我能生出天赋强大的后代,我的家就复兴有望。”
“你疯了,你把自己当做生育机器,你至于把自己贬损到这种程度吗?!”
合欢摇摇头:“贬损?不,在大部分人看来,生育是作为太太的一方应尽的义务,不然科罗博奇卡女士也不会被未婚夫退婚,且她不孕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退一步讲,若不是她不孕,如今也没法和林嘉德在一起,帝国不会批准特级职称与初级职称的恋爱关系。
而林嘉德在这方面很优秀哦,我和你说过的吧,他的气运令人惊叹,仅次于那些大师级魔法研究者,这意味着他的人生保底有着特级职称的实力,而上限更有可能更进一步。
我为这样的人生育子嗣,是稳赚不赔的战略投资……我现在还没行动起来,就是顾虑你的感受。”
“我的感受是,你其实是在逃避责任。”木棉说,“你想把你的责任,通过发展能男女关系的方式,转移到林嘉德头上,让他帮忙弥补你对你父母的亏欠。
合欢,你让我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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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杜鹃的交易
现场的气氛改变,地桃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在合欢的腿边蹭了蹭,合欢蹲下来抱住她,搂在怀里摸了摸。
“你说的是对的,我就是在推卸责任,和那个大学老师一模一样,我们都是突然从舒适圈跌落,又想靠别人重新回到舒适圈的人。”
合欢说:“如果我家能翻过去,这自然最好,但你说过,他们已经顶不住了,要和检方做司法交易,不太可能全身而退。
那么,我付出我的感情与肉体,交换未来家业复兴的可能性,让我爸妈的养老生活过得舒适一点,或许还能转入其他部门,以体面的方式从舞台退出什么的……我认为很划算。
至于林嘉德受到欺骗这件事,我当然会吸取你的教训,因为我的爱不够,我甚至可以容许他玩一些花样,比如和你一起侍奉他,如果他想要看我私密的表演,我也会努力学习。”
“你的人格与尊严呢?”木棉说。
合欢露出虚无的笑容:“人格?尊严?那是什么?”
木棉猛然察觉,家道中落这事对合欢自信的打击是毁灭性的,现在合欢的人生态度能躺着绝不站着,哪怕林嘉德让她变狗来侍奉他,恐怕她为难一会儿,也就真的变做狗了。
“事情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想想看,你这种态度对林嘉德也是压力,谁会希望看到自己的熟人变成这副鬼样子!”
“那你能帮我吗,木棉?如果可以,我完全听你的哦。”
“只要能证明你父母关于邪教是栽赃,是污蔑,我们期待川剧变脸,你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
“如何证明呢?你说过,那是现实存在的邪教,而邪教分子则是与我父母有来往的人,唯一有争议的地方在于,我的父母是不知道对方是邪教徒,而收取好处为其大开绿灯,还是知道对方是邪教徒,收取好处为其大开绿灯。
前者,将以严重渎职被公诉,最好的结果是我的父母离婚,其中一人进监狱顶罪,另一人则要在野心勃勃的盟友与敌人抢夺下,保住剩下的资源。
后者,那直接是叛国罪,而叛国罪最轻将被发配到L13号矿业星球,在恶劣的条件下劳作至死……那里的罪犯平均寿命只有三年,最长的一个也不过活了九年。
除非……天界观测者能干涉这件事,这不是没有先例,在古代,神谕加护者一直掌握着司法的制定、解释与运用,而他们又服从天界观测者的意志。”
“如果你是指杜鹃的话,”木棉握紧拳头,“你会后悔,因为那家伙会赢两次,让林嘉德赢一次,而剩下的人,只有输多少的问题,她根本就是一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