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的自然是顾与秋和林牧诗。

现场的人连忙带路，那位秘书推着轮椅跟上，速度不快不慢。

钟重山忽然问道：“卓先生死了？”

“虽然尸体还没有仔细检查，但应该是的。”

那位特事局成员犹豫了会，继续说道：“不过有些麻烦的是，卓先生是死于斩首，恐怕我们无法得到什么信息。”

钟重山叹了一声。

在这个超凡力量真实存在的世界，真正涉及到死者的能力依旧不多，但新楚的特事局中恰巧就有一人，条件就是需要尸体完整。

他不禁感到些许遗憾，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因为终点到了。

那是一辆加长版的轿车，顾与秋和林牧诗此刻便坐在车上，已经等待了他数分钟。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里。

钟重山摆了摆手，阻止了自己秘书打开车门的动作，沉声说道：“辛苦了。”

车窗缓缓降下，林牧诗和顾与秋出现在众人眼中。

前者脸色略微苍白，身上的衣服沾了些血，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

后者如瀑般的银发已经散开，与略显苍白的脸色相衬，有着一种令人心折的美丽，

钟重山看了两人几秒，然后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林牧诗微微摇头，心想这句明显是场面话。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顾与秋仍旧懒散的声音。

“有。”

“什么事情？”

钟重山诚恳问道。

顾与秋看着他，随意说道：“这发绳的质量有些差，太容易断，你去定制一批回来，要不然杀起人来很麻烦。”

第17章: 第十七章 忽然同居

钟重山怔了怔才回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头，将事情交代给秘书。

然后他继续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顾与秋微微摇头，示意就这些。

钟重山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即敛去笑意，认真说道：“今夜这件事太过突然，影响十分恶劣，如果不是你们杀死了卓先生，特事局将要承受很大的压力，为此我必须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顾与秋嗯了一声。

林牧诗早已习惯了她的态度，很自然地站了出来，将话题接了下来，说了几句该有的场面话。

几句过后，钟重山清了清嗓子，神情凝重问道：“那么今夜是怎么一回事，幽眠教会为什么会一改前风，忽然袭击来你们？”

先前的关怀和慰问只是例行的场面话，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个问题才是他来到现场的原因。

顾与秋没有说话。

林牧诗心想你到了这时候就成哑巴，那不是更惹人注目了吗？

她想着这些，却下意识地接过了话头，解释说道：“那个卓先生什么都没有说，但似乎是抱着活抓我们的心思。”

“活抓？”

钟重山皱起眉头，说道：“理由是什么，你有猜测吗？”

林牧诗沉默了会儿，望向顾与秋，语气复杂说道：“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太过漂亮，幽眠教会想请她回去当圣女？”

话音落下，场间忽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顾与秋身上。

片刻后，哪怕是对她略微有些意见的那位秘书，都由衷地叹了口气，不太情愿地承认这很可能就是事实。

便连钟重山和顾与秋对视数秒后，也不得不承认认同了这个说法——因为这张脸的确太过好看。

“好吧。”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卓先生是怎么死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转头望向林牧诗。

“我杀的。”

顾与秋忽然说道：“其中的细节比较复杂，如果准确地描述出来，大概需要八千字左右的篇幅，现在详细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钟重山沉默了。

他重新看着顾与秋，以极大的耐心说道：“尽量简略一些，怎样？”

如果不是卓先生身死当场，顾与秋和林牧诗已经立下了大功，那他实在很难保持住如此温和的态度。

顾与秋说道：“那人偷袭林牧诗的时候，掉以轻心，结果被我斩首了。”

钟重山默默转头，再一次望向林牧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