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今晚一切安好，无事发生，改天她们也会因为别的缘故，被巧妙的安排遇见，进行一次谈话。

顾与秋不在乎这些事，但她对别的在乎。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说道：“换个地方聊吧。”

如果是过去，她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情，更恶劣的环境下她都能泰然自若，但现在真没有必要。

听着这话，苏颜突然沉默了下来，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临走前，她喝完了那杯酒。

……

……

离开火锅店后，维持着封锁线的警察连忙迎了上来，林牧诗很自然地走了过去，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替顾与秋办这些琐碎事，少有感到厌烦的时候了。

看着独自走在前方的苏颜，林牧诗小声问道：“她是谁？”

顾与秋说道：“天灾信使。”

林牧诗犹豫了会儿，小心翼翼问道：“那苏颜的老师又是谁？”

这才是她最好奇的问题。

只是这很可能涉及到了顾与秋的秘密，如果不是这些天来她和她已经相熟，她肯定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顾与秋想了想，认真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谁是她的老师。”

林牧诗不禁愣住了，因为她听得出这句话是真的。

她醒过神来，望向苏颜的背影，心想你这人看上去这么高傲，原来是一个撒谎不眨眼的人啊？

“那你要把这人带回家吗？”

林牧诗忽然问道。

顾与秋心想真要带回家，那松糖怕不是要被吓得炸毛，摇头说道：“当然不。”

听到这句话后，林牧诗悄然松了口气。

然后她茫然地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松这一口气？

……

……

最终谈话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店。

大概是正值饭时的缘故，店里的人有些少，显得有些幽静。

苏颜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下，看着林牧诗说道：“可以麻烦你去帮我和她点单吗？”

林牧诗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却听到了一句话。

“这话的意思是让你先走开，留给我们说话的空间。”

说话的人自然就是顾与秋。

林牧诗白了她一眼，有些气恼地站了起来，朝着吧台走去。

大概是有些意外这种直接，苏颜盯着顾与秋看了好会儿，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

尽管没有明言，但她确信顾与秋明白话里指的那人是谁。

顾与秋微微挑眉，心想我之前的名字难道很难听吗？

为何非要用那人和那位，这种听着就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称呼呢？

自数个月前睁开双眼，直到如今这一秒钟，她都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

“很复杂的关系。”

顾与秋说道：“解释起来很麻烦，需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没有必要。”

苏颜静静地看着她，确定了这句是真话，转而说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以及我和那人的关系吗？”

顾与秋没有回答，反问道：“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用那人作为称呼？”

在她还未离开神座的时候，世人从未以此称呼过她，为何偏要在她离开后讳莫如深？

“很简单。”

苏颜展颜一笑，说道：“这是从上及下的事情，至于坐在上面的人为什么这样称呼，当然是不想那人归来。”

顾与秋问道：“归来？”

苏颜望向窗外的繁华景象，轻声说道：“因为很多人都在害怕将那人的名字念叨太多后，那人将会死而复生，致使人类以最为绝望的方式灭绝。”

顾与秋神情平淡如故，说道：“是吗？”

“要不然呢？”

苏颜说道：“如果不是那人有着这样的倾向，为何我们还要将这第一个走上登神长街顶端的人，视之为邪神呢？”

顾与秋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