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果断的，乃至于是莽撞的，没有道理的。

“谈得上，那么我的话题也回到最初。”

沈暮蝉看着顾与秋，认真问道：“你再等下去就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等下去，始终无动于衷？”

顾与秋转过身，目光再次望向特事局的方向，轻笑说道：“我在等什么，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你这个人……”

沈暮蝉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要是被杀了，那我保证天天去给你扫坟。”

顾与秋微微挑眉，故作惊讶问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吗？”

沈暮蝉没有说话。

顾与秋觉得有些好玩，迎着少女冰冷的目光，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说道：“我曾经是神，旧神也是神，彼此之间有过交流，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天台一片安静。

连寒风吹过的声音，都是那样的刺耳。

沈暮蝉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去拨开顾与秋的手，也没有去问某些无意义的废话。

比如你是否早就在谋算教宗。

她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那这可以阻止新楚被教宗毁灭吗？”

“大概……”

顾与秋想了想，说道：“还是得看其他人。”

……

……

那片虚无的大海，这时已然生起无数巨浪。

整个星球，所有超凡者都感知到了新楚的变故，就连尚未踏上登神长阶的普通人，内心同样蒙上了一层阴霾。

神话中，上帝曾经降下天火毁灭一座城市。

如今神话渐渐走进现实，将要成为历史。

陆修想着这些，心意彻底坚定，再无半点犹豫。

闪烁着雷光的血液，以更快的速度不断涌出，令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夜空之上，层层密云再有白光闪动，将有雷霆落下。

教宗看着这一切，说道：“还是没有意义。”

说完这句话，他以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身前的血线，难以想象的力量被直接施加在失空斩上。

血线开始颤抖。

哀鸣声随之响起。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这道声音很冷，宛如凛冬的风，很烈，犹如盛夏的太阳。

更如西风。

“你也配学她说话？”

是的，过去这个世界上最喜欢说没有意义的人，就是顾与秋。

谁也没有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苏颜这般想着，视线穿过了无数高楼，落在教宗身上。

寒风吹动了她的长裙。

猎猎作响。

宛如战鼓。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幽眠古卷

隔着无数高楼与夜色，两人的视线就此相对。

寒风吹拂，仿佛永无休止。

话音落下后，教宗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神情凝重了许多。

纵使他自称可以以一敌二，不惧任何敌人，但真正迎来了这样一位熟悉的对手时，依旧不可能随意。

无罪女皇与陆修不同。

哪怕后者的称号名为降星者，寓意足够强大与深远，将来极有可能来到两人此刻所处的位置。

但那些终究是未来，如今的陆修在他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

因此他愿意为此说几句话。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