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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眠之主走进了那个大坑。

被雷瀑洗过的地面，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先前苏颜的拳头留下的缝隙，都已经消失，变成浑然一体。

祂来到了教宗的身前，抬起右手，食指准备落下。

就在这时，教宗看着天空，忽然说了一句话。

“在黑暗的年代，群星是否也应熄灭？”

这句话像是在询问某个人，又像是在祈求神明。

问题是，场间除了幽眠之主外，谁还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人们心生茫然，心想这就是您的遗言了吗？

忽然，漆黑的世界中生出了一道微光。

一道声音随之而出现。

骄傲中带着随意，仿佛世间万物，在那人的眼中不过如此，不值一提。

“那样的世界也太无聊了，我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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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声音仿佛凭空而现。

无数人寻觅着，仍旧找不到声音的来处，不禁更加茫然。

沈暮蝉看着顾与秋，声音微颤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猫也忍不住喵了一声。

“我想要做什么？”

顾与秋望向幽眠之主的背影，平静说道：“我只是习以为常的，不愿意委屈的，去选择最好的东西，仅此而已。”

比起幽眠古卷，这件已经被焚烧了几页的支柱圣物，幽眠之主毫无疑问来得更好，更加合适。

只不过这稍微麻烦了一些，哪怕是她也必须耗费极大。

苏颜咳嗽着呕着血，看着顾与秋已然苍白的脸色，没有说话。

……

……

当那个回答响彻在整个世界中。

教宗笑了起来，说道：“我也不喜欢。”

幽眠之主沉默不语。

祂静静看着，那些曾经熄灭了的星辰，再一次萦绕在教宗的身旁，极其明亮。

与先前唯一的区别是，这些星星，都散发着……血红色的不详光芒。

明艳的血色照亮了四方，如同浪潮一般，要将天地染红！

只是这种血色，没有丝毫的温暖，尽是冰冷。

无数人震惊地看着这幕画面，在茫然中回忆起了某些往事，心想那位不是已经死了吗？

幽眠之主说了一句话，意思很简单。

——原来如此。

“是的。”

教宗看着幽眠之主，认真说道：“尽管我和她没有讨论过您，但现在看起来，我们都想到了一个地方去，就是您。”

幽眠之主摇头，说了一句话。

既然你们之间并无协议，你又如何确定自己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像我一样被计算在内？

要知道你选择承受祂的力量，那就是在向死亡前行，再无回头的可能。

今日祂之所以降临，自然是和顾与秋见过一面，存在过一场对话。

说话的时候，祂看了一眼林牧诗，意思十分清楚。

少女身上的气息，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祂的感知？

教宗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很认真地想了一遍，为此我来到这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她聊天。”

他伸出手，放在某颗血色星辰下，感受着其中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说道：“然后我想到了一个很简单的办法。”

这句话他压的很轻，相信听到的只有他曾经信仰的主。

幽眠之主还想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