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近乎，是因为后来有一个人叫做怀念。

然而在顾与秋出现之前，觉醒后直接踏过了五阶的门槛，哪怕不努力也能被推着走的星露，毫无疑问就是天选的代名词。

很自然地，她便成了缺少经历的那一类人，从来都是无所顾忌的行事，然后某天遇见了顾与秋。

后来的结局很清楚。

人们回想着这些传闻，下意识望向星露，只见她的脸色已然冰冷，无疑是证实了那些传闻是真的。

任由谁的私隐被当众揭开，最为不堪的往事被当做故事来说，情绪都会产生波动，尤其是星露这样的人。

就在某些人感慨时，顾与秋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这其实也不怪你。”

她看着星露，貌似诚恳说道：“如果是当初的我直接到五阶，就算做不到像你一样白痴个十多年，傻个两三天也是要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忽然生出无数道裂缝。

风雪骤急。

仿佛无数细微的流星，穿越了茫茫夜空，化作千万道微光，再次照亮了新楚。

然而这些光芒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

只是愤怒与肃杀，要将一切毁灭。

这便是星露的意志所向。

……

……

人们抬头望向天空。

陆修转身，看着站在一旁的老局长，神情着急地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沈暮蝉准备出手，救人。

白猫不知何时起跳。

苏颜叹了口气。

她的右手落在了松糖的颈上，捏住。

她的左手握住了深红的发尾，牵住。

她看着对立的那栋大楼，站在边缘处的那人，心想我这算是你的什么？

……

……

“你的话越多，就证明你其实在心虚，根本没有底气。”

“虚张声势，对他们这些懦夫当然有用，但你面对的是我！”

“认输吧。”

“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星露的声音传遍四方，随着那场与风雪同至的流星群，即将毁灭新楚。

那三位一同到来的五阶巅峰，看了一眼彼此，很默契地没有出手，等待着结果的到来。

见此，顾与秋心里不禁有些遗憾。

然后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本古籍。

随着微风的吹拂，古籍就此被翻开。

人们才看见这本古籍似乎缺少了好几页，并不完好，应该是被人撕下来了。

顾与秋的指尖落在书上，将翻动着的古籍定住。

下一刻，一道气息自她体内生出，朝着虚无前行，仿佛是在召唤某些事物的降临。

这一切都是刹那间的变故。

不等人们反应过来，风停雪至。

一道伟大至无与伦比的意志笼罩了新楚，继而是一个大洲，直至整个星球。

万物都在这道意志面前颤抖。

无论风雪，还是流星。

那些仅仅感受到余波的超凡者们，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唯有踏过了五阶门槛的人，才能维持住平静。

但事实上他们更无法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

陆修惊呼出声，看着手持古卷的顾与秋喊道。

如果他的感知没有出错，那道伟大的意志来自于先前两次降临的神国。

问题在于，顾与秋难道不是已经离开神座，将一切都交给还在沉睡中的林牧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