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还想看不见……”

顾与秋笑着说道：“应该是很难的事情吧。”

苏颜嗯了一声，随意问道：“深红距离五阶巅峰，还差多少？”

顾与秋想了会儿，说道：“她的积累很深，只是从未往这个方面走过，需要的时间不会太短，赶不上吧。”

苏颜问道：“那你呢？”

“还早。”

顾与秋轻轻叩打着沙发扶手，几声轻响过后，说道：“按照我原来的想法，这是发生在初春的事。”

苏颜安静了会儿，摇头说道：“这有些慢了。”

顾与秋明白她的意思。

事实上，这当然是快到令人无法接受的速度，但如今的局势已然发生了变化，不见得还能平静多久。

曾经被顾与秋击败在新楚中的那四位，是否会冒着加剧伤势，乃至于陨落的可能出手，变成了未知的事情。

太多的威胁纷涌而至，苏颜再如何强大，都会感到麻烦。

“再快……”

顾与秋望向夜空，轻声说道：“好像有些难了。”

连她都说难的事情，那自然是极难的。

苏颜说道：“总不见得比你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生活在战乱的地区，还要来得更加困难。”

听到这句话，顾与秋抱住了她的腰，说道：“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嗯。”

苏颜神情微暖，缓声说道：“那时候你和我都稚嫩的很，有太多不成熟的地方。”

客厅的气氛有些暖和。

回忆往事，总是令人心生感慨，可以放下很多矛盾——前提是不能总在回忆。

顾与秋感慨说道：“有些时候，我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变得无趣了，因为成熟而腐朽，沦为寻常人。”

苏颜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但我们都在坚持最初的想法。”

“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

顾与秋的声音缥缈了起来：“假如连这点坚持都放弃了，那我们变得再怎么强大，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笑了笑，微嘲说道：“那不过是沦为力量的奴隶。”

苏颜认同她的看法。

这也是她们有再多的不愉快，还是可以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谈话的原因，因为她们是同一类人。

或者说，固执坚持到她们这种程度的人，当今世界上真的不多了。

“但这有一个前提。”

苏颜看着她说道：“我们要活着。”

顾与秋敛去笑意，叹息说道：“原来你还是在劝我啊？”

苏颜平静说道：“这不是劝你，而是在你亲口承认自己不行以后，所做出的理智分析。”

顾与秋不是男人。

但她听到不行这两个字，心里还是很不愉快，有些情绪。

在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反驳这一点，因为那就显得她真的不行了。

她只是转过身，在苏颜的唇上亲了一口，说道：“你不用想这些，都是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

苏颜没有避开她，神情微冷问道：“难道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吗？”

顾与秋想了想，说道：“假如我之前是骗你的，其实我可以在初春之前做到，那么你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吗？”

“食言而肥？”

苏颜的语气有些不屑。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顾与秋眨了眨眼，视线落在她的胸前，轻笑说道：“免得你嫌弃。”

苏颜不假思索说道：“我从来都不嫌弃你。”

说完这句话，她才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白了顾与秋一眼，恼火说道：“更何况我觉得你这样才是好的。”

顾与秋挑了挑眉，说道：“是吗？”

苏颜嗯了一声。

顾与秋没有再说什么，紧紧抱住了她，声音变得有些沉闷：“你真的不想要吗？自己的没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