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也没有榆木脑袋到连吃醋都不会的程度。
既然很明显的发现不是单方面暗恋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很好解决了,多独处一会儿,让师师姐丢个直球不就完事了?
当下,少年便轻声道:
“师师姐的年纪确实不小了,她会有些着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江溶月怀里的李师师本来还为对方的回应感到有些失落,但现在却很想咬人,那种五年不见的想念与久别重逢的欣然都被年龄这个敏感的话题转为恼羞成怒。
可随着末那识的提点,她忽然发觉在江溶月说出那几句话后,抱着自己的动作则不自觉收紧了些,脑袋也不自觉更贴近对方的胸腔处,感受着那份发育良好的柔软和之后清晰入耳的心跳声,顿时就被美色浇灭了怒火,也大约能明白对方并非如话语上浮现的那般冷静。
这不是变相说明江溶月对自己不怀好意吗?
等等。
李师师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最初就是江溶月不对劲的嘛。
为什么她反过来会纠结这么长时间啊?
而就在这只花魁陷入纠结之际,苏青安正在继续助攻:
“她的身体最近会比较虚弱,我此后会在云龙瀑里放些草药,但这些药物都需要将之逆转为温泉才能发挥出最大效用,我和你师父都不方便,你最近这些时日便负责带着她来一起沐浴吧。”
此刻刚察觉到自己对李师师有不对劲心思的江溶月想进行推诿,却被某人直接堵了回去。
只见男孩眨巴着分外纯然的眼眸,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就和以前一样,你们几年前不是经常一起洗澡吗?”
“都是女孩子没什么不方便的吧。”
“除非……”
苏青安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着那种可能性一般,让心虚无比的江溶月完全不敢反驳,当下便应允了下来。
而到了这时,他才侧过脸庞,按捺住笑意,自然而然的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过那样也无所谓就是了。”
“溶月要是能用这种方法帮我把师师姐的后半辈子留在太虚山,华也会蛮高兴的。”
一直在撸小汐的仙人则抬眼扫了一下几人的面孔,依旧无言,显然毫无反驳的意思。
江溶月迷茫了一阵,又觉得师傅师公不愧是仙人,连观念想法都和普世大不相同。
而在她怀里的李师师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上当了。
可由于要维系装睡的人设,她只能暗自吐槽。
江溶月看出了自家师公的意思,鼓起勇气,认真问道:
“师公怎么知道,师师她愿不愿意?”
苏青安的步伐微顿,唇瓣微翘,轻声说道:
“她能因为你的死,万念俱灰地选择陪伴着你自我埋葬在云龙瀑之地,也为此距离修为丧尽仅差一步之遥。”
“其他的又有什么不可能。”
“况且。溶月,你认为修行太虚剑气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濒临剑心破碎?”
66.不准欺负小动物!
苏青安作为曾经两次都陷入剑心险些破碎状态的亲身经历者,很清楚剑心破碎的理由为何。
第一次的接近破碎,是对未来的无望与深刻到扭曲自我观念的强烈动摇。
第二次的险些破碎,是对竭尽全力却依旧赢得悲惨结局的自我怀疑,乃至几乎寂灭的意志。
简单来说,强烈到颠覆一直以来三观的认知与长久的负面情绪冲击,以及任何足够颠覆常规自我认知更新迭代范畴之外的【自我】崩塌,都足够让恍若半身的剑心在刹那的拉拽下趋于破碎。
江溶月也很清楚这一点,她曾被师尊教导过如何才能抵达太虚之境。
对于心境抛却掉那份残缺外最初就极为优秀的她而言,只要拥有清晰且稳定的自我认知便能自然而然地渐进至太虚之境。
若非这两人直接人间蒸发了五年的岁月,想来以她原先的进度如今已然进入太虚。
故此,少女也很明白剑心的意义以及它会破碎究竟代表着多么深刻的问题。
这意味着对李师师来说,江溶月这个人的存在已经是她【自我】当中不可缺少,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简单来说,少了自己不能活。
而此刻蜷缩在江溶月怀中的李师师忍不住将脑袋埋在了胸前山峦的更深处,她的面色染霞,唇瓣轻抿,睫毛都不自觉的颤动了几下,显然是被这种当面分析自己心理活动的社死现场感到了极为剧烈的羞耻感与情绪波动。
可恶,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波三折且不提,为什么自己还在被苏苏公开处刑?
虽然很想一口气跳下来把某个人的嘴巴摁住捏脸,但她还是选择了忍辱负重的继续隐忍。
因为……现在要是不装了不就更尴尬了吗?
所以摆在她面前的便只有继续装睡的道路,否则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逃避可耻但有用。
苏青安望着这人悄悄将脸蛋埋在江溶月胸前的模样,却还是眼尖地发现了对方染红的耳尖,心中不由感叹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被满足的恶趣味在这十几分钟里得到了充分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