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阿玺的忠诚日月可鉴。”
“得了吧,日月都有虚假之相,更何况于言论。”
画师虽然鄙弃兄长这种动不动就立誓的行为,但好歹也是一家人,思想方面还有保留些许共同点的,因此她能猜到兄长的一些想法也不是难事。
“你还没说,你找我是要我做什么。”
画师继续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一直没明白这几个兄弟姐妹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她得知了小笨蛋的狂妄之行,但这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何影响么?
“十一啊。”
兄长看着她,随后为她斟上一杯茶。
“莫怪哥哥不为你着想,实在是形势所迫啊。”
“什么?”
夕有些不满,大家都是一家人,丫的还说迷语,是没挨过揍吧。
“简而言之。”
兄长向她吐明了那经过众兄弟姐妹商讨过后的计划。
“这样的话……”
画师在犹豫要不要去做这事。抛笔弃纸。
“别犹豫啦,十一。”
兄长打断了她的思绪,并强行给了她一个选择。
“现在相聚的话只会对阿玺的计划造成破坏性的打击。”
“无论是重逢还是问候,都放到计划结束之后再去做吧!”
“也无不可。”
画师看着兄长,随后取出了笔。
“但你要将他这些年来的事都与我讲明才行。”
“唉……也好。”
兄长看了看在一旁默默站立的兄弟姐妹,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是很适合讲故事啊……希望听众不要把温馨的阿玺成长记录听成恶龙记事录。
“……”
“就这样,可爱的阿崽变成了板着脸不苟言笑的真龙。”
兄长将阿玺这些年的行事作风挑了一些他认为的重点讲给了妹妹听。
“竟然过得如此清苦……呵,倒也是他的性子。”
画师看着兄长,将自己刚才根据他的讲述绘出来的画像给他看。
“是这个样子的么?”
“很接近了,该说不愧是十一么,这种听言绘画的能力真是强啊。”
看着画中只与真龙相差些许细节的人物图,兄长不禁夸赞起妹妹来。
“事情我都弄懂了。”
画师收起画,随后看向兄长。
“但若是我非要在这里等他的话,你们会如何?”
“我们还能把你怎么样呢。”
兄长看着妹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
“有阿玺护着你,我等又能拿你如何。只能好言相劝地劝你离开了。”
他望着妹妹,轻声感慨:
“为何我等辛辛苦苦十几年的耳濡目染,却比不过你那短短两载的陪伴?”
“这我怎么知道。要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吧。”
画师毫不在意地说着,但那已经摇晃的停不下来的尾巴却昭示着她的开心。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要留点东西在这。以免那笨蛋来了这里却空手而归。”
虽然从兄长的口中得知了笨蛋确实是在追寻自己的信息,所以在离开前,画师想留点东西在这里,以让他宽心,且有更充足的准备去应对那最终的大功业。
“可以,但不能太多。”
兄长是来请外援帮助他降妖除魔的。若是因夕留下的东西过多,让阿玺将大计划功亏一篑,那他还有何面目去见阿玺。
“不多,一幅画而已。”
将自己早已绘好的画卷放入亭子石桌之上,画师看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