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样显得咱们好像是……唔,用那些孩子的话说是什么来着?”
兄长凝眉苦思,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词汇是什么。
“工具人。”
持剑者不忍直视兄长这副模样,出声提醒了一句。
“哦,对。”
兄长抚掌大笑。
“我等打生打死,好处都被老九和十一占去了,显得我们像工具人一样。”
“那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阿玺成功了嘛,余心中自然欢喜。”
持剑者虽对此战心有遗憾,但见到自己那半个徒弟得偿所愿,欢喜之意已将那点遗憾驱散。
但兄长……好吧,这家伙就像是愚忠一般,只要阿玺一切尚好,他便开心。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朱员外,你所行之事于炎意为大善,我会禀明圣上,为你争取留居之权。”
兄长话没有说满。
“但若是圣上降下雷霆之怒,余也无能为力。”
“不过你且宽心。你那发妻,余已寻最好的医者前去救治。若你未得圣恩,去了黄泉也还能有个念想。”
“承蒙大恩,无有为报。”
凿齿……不,朱刚烈诚挚的向他一拜。
他骗了自家妻子,说是来寻医问药,事实却是来此以“同族”之血换取她顽疾得治。
若是这位真龙冕下能念在他为这次降妖伏魔使了力出了血的份上,欢心之下使他得了恩典,饶恕他欺瞒之罪,让他能回去陪伴发妻度过最后一点时日,哪怕日后被大炎以牛马般使唤他也心甘情愿。
“不过今日……这两日却是不行了。”
兄长已经看到了走来的旅者。
他并不打算过多停留。
总得留出一点时间让朋友之间能有叙旧的空闲。
“记得把十一叫上。”
兄长提醒着持剑者。
“她像是会走的样子么?”
望着已经将身心全部投入在白昼身上的画师,持剑者不解的看向兄长。
“让十一留下不也挺好的么。”
持剑者也想看看白昼是如何同时应对这三人的。
“十一会来的。”
兄长却是一副如持左券的模样,引得持剑者也升起了些许好奇。
“她不是最喜欢阿玺的么,怎么会在这时回来。”
“但你也知道。她并不喜欢分享。”
“喔!”
持剑者明白了。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十一是个清高自傲的人,就像持剑者自己一样。
这样的人怎么会将珍贵的重逢时间让与她人,还是两个一起分享呢。
“虽然但是……阿玺大概要在她这碰个灰头土脸才能见到她了。”
但那对真龙而言只会让他乐在其中吧。
“这就是被偏爱着而有恃无恐的感觉么。”
持剑者轻叹一声,向收笔的画师走去。
“先生……”
望着那几人离去的身形,白昼收回心神,专注于对自身的掌控。
日转云浮之间,伟岸的存在凝结身体,化显人身。
“唉,怎么突然变回来……阿玺!你的头发!”
年惊讶的看着白昼。
真龙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今已变成了云白色。
“这些是云,阿姐。”
白昼的声音也产生了一些变化。
清朗的声音变得更为浑厚,其内还夹杂了一点磁性,让这声音更加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