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尤里乌斯今年是何年岁?”
“大概……四十了?”
“尤里乌斯已经六十三岁了,殿下。”
“唔,已经如此年岁了么?”
白昼摸了摸面颊,颇为感慨。
他的实际年龄与尤里乌斯只差几岁。
未曾想,他竟已在这世间生活了这般年岁了。如不细想,那稚童时代尚恍如昨日。
“登临执政官……呵,说是执政官,高卢崇尚公平选举的执政官之位如今也已经是他尤里乌斯的御座了。”
在兄长看来,高卢所谓的公平就是个地狱笑话。
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悲伤。这世间的公平,终究只能掌握在部分人手中。
“在位数十载,虽破除周遭数国,接连收服卡西米尔、乌萨斯等,但其心头之患仍是盘踞其南的维多利亚。身已老迈,时日不知几何,若不在有生之年不能移除心头之患,圣人尚不满足,尤里乌斯这等心高气傲、持才放狂之辈又岂能不急切。”
“而因高卢的威胁逐年加大,为求自保,莱塔尼亚已经同维多利亚定盟,共同抵抗高卢的舰海。”
“这些年双方因边境摩擦而产生的各类问题数不胜数。”
“不单单是尤里乌斯想要吞并莱塔尼亚、维多利亚,乌瑟亦想吞并高卢广袤肥沃的土地,以供其族君临大陆。”
“所以,乌萨斯是高卢丢出来的弃子么。”
白昼早在兄长说出尤里乌斯之时就全想明白了。
高卢若想全心全意同维多利亚开战,那就必须要防备大炎的动向。
虽然有过互不侵犯的约定,但那是高卢的执政官尤里乌斯·凯撒同炎国真龙谛的约定。
如今身居真龙之位的是他的儿子都,老子的约定,关我当儿子的什么事。
为了防止被背刺,乌萨斯便成了搅乱大炎心神的一把刀。让大炎苦于边境之藓,无暇顾及西方战事。
纵然炎国战胜了乌萨斯,但乌萨斯数量众多的战舰也有很大可能重创炎国军队,这样受创的大炎是没办法参加大陆霸主争夺战的。
若是大炎没有受到多少创伤也无妨,因为北境的异变很快就会出现。
战败的乌萨斯和颓败的东国可不是邪魔的对手,到时候你炎国就要面对更恶心的癣病,说不准这边的争霸都结束了你炎国还没处理掉邪魔,就更别提找高卢的麻烦了。
“此番阳谋,着实令人嫌恶。”
尤里乌斯想的不错,大炎确实不会视邪魔之乱如无物。
争霸是国家的事,邪魔是整个大陆的事。
就像是星海一言堂的些许噪声只是个别帝国之间的小打小闹,但天灾破界就是整个星海的大事。
一个不小心就是全体重开的be。
“不过,区区一个乌萨斯……”
白昼没有再说,只是转口同兄长问道:
“北冥虽好,然其体型巨硕,行动缓笨,想要日行万里未免太过苛刻。”
言出法随,那冰窟转眼化为一座巨城,横于桌上。
“然边关事急,先生可有既让北冥提速,又有保全边关将士之策?”
“……”
兄长眉目微垂,呷着茶水。
“臣……确有一法。”
沉思良久,兄长抬头看向白昼,露出一丝微笑。
“先生有何良策?且同玺讲。”
兄长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尖蘸着几滴落在桌上的水珠,凝聚出玉门之象。
“殿下且看。”
随后,冰城轰然落下,将那玉门砸了个粉碎。
回八 天降雄师
“tui!”
一口吐沫吐在一个被砍死的乌萨斯人身上,叶文顺胡乱的在脸上搓了一把,让自己从疲惫中精神起来。
“三郎!三郎!”
叶文顺环顾四周,高声呼唤着厉归文。
“叶将军!”
疲弱的应和声传来,叶文顺闻声望去,壮硕的丰蹄汉子正瘫坐在墙角,腿旁搭着他的武器,一把滴着血的巨斧。
“三郎可有受伤?”
叶文顺拄着剑走到他身旁,关切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