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牺牲是一种至高的情感，一种凌驾于七煞魔之上的存在——傲之煞被少昊皇帝的牺牲之心推离，这并不让人奇怪，而少昊的牺牲，的确也为潘达利亚带来了数万年的表面上的安宁——但是，这终究是表面上的——至尊天神们，相信哪怕没有我们的到来，潘达利亚的煞魔也到了爆发点了吧？“

坦妮丝的话让至尊天神们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赤精打破了寂静。

“是，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少昊是失败的——他为潘达利亚争取到了万年的安宁。”

“至尊天神们，在来到潘达利亚之前，我找奥丹姆，赞达拉，还有暗夜精灵方面，要到了很多描述这片土地的文献，在文献中，有一位让我很在意的统治者——雷神，他的故事与熊猫人比对，是个极其鲜明的写照。”

“那是一位暴君，一位妄想掌握天下的魔古，一位篡夺了他不应该篡夺的力量的野心家。”

没料到坦妮丝居然提到了雷神这么一位只能在历史文献中被寻找到蛛丝马迹的魔古帝皇，玉珑楞了半天才开口。

“我想说的比对不是统治方式的比对，这对于现在没有任何意义，我想比对的是——在魔古族统治的时代，亚煞极早已陨灭，它的最后一口呼吸也已经萦绕在了潘达利亚的土地之上，但是为什么魔古族没有被煞魔吞噬？从各个角度看，魔古族都将煞魔的本质犯了个遍。”

“这.....”

坦妮丝的问题过于剑走偏锋，以至于四位至尊天神脑子都卡壳了一下，仔细思考了半晌之后，它们不得不承认，魔古族统治的时代，真没有煞魔大规模爆发的记录！

“这就是我想说的区别，至尊天神们——固然，我承认熊猫人的统治方式对平民更好，更友善，但是在面对煞魔这个问题上，魔古族，做得比熊猫人更好，讽刺的是，他们就是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做！”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煞魔，不是一个能用逃避解决的问题。”

又是数秒钟的沉默之后，雪怒缓缓开口，说完这句话后，至尊天神们的投影逐渐开始模糊，房间中的光亦跟着慢慢消散，最后，整个房间恢复了一开始三人会议的样子。

“呼，这些就是潘达利亚的至尊天神？居然拥有比荒野半神更重的压迫感.....”

在最后一缕绿色的光芒消失后，瓦里安才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尽管他知道四位至尊天神无害，可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依旧让这位暴风城的狼王本能的保持着战备状态。

“它们和一般的荒野半神有一个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它们某些意义上可以划分到元素生物一类，瓦里安，所以，至尊天神的力量远超一般的荒野半神——哟，玛法里奥大德鲁伊？”

在加尔鲁什与瓦里安淡定的眼神中，自然的力量开始在房间中萦绕，大德鲁伊玛法里奥的梦境投影，进入了房间中，盘膝坐在了蒲团上。

“这里的梦境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糕，恩佐斯的触手渗透速度比我们想象中更快，如果不快点阻止，最多一脸这片土地就会变成古神的样貌。”

玛法里奥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怎么可能？恩佐斯在这片土地上明明没有任何根基！况且，这片土地上还有煞魔，煞魔的起源可是亚煞极，亚煞极的残影怎么都能拖延恩佐斯的力量！”

“就是因为煞魔，坦妮丝——正如同你所言，这片土地上的熊猫人们压抑太久了，因此，一旦情况合适，恩佐斯很容易用它的触手让熊猫人们滑向更可怕的深渊。”

“彻底解决煞魔的威胁？这笑话可不好笑。“

差不多明白恩佐斯的手段是什么的坦妮丝情不自禁的开始了吐槽。

“而且不仅仅是熊猫人，猢狲，兔妖，锦鱼人，甚至蜥蜴人和魔古族都被纳入了恩佐斯的猎物中——这些种族比起熊猫人更容易被恩佐斯控制。”

“螳螂妖呢？那些家伙是标准古神造物。”

“螳螂妖....”

玛法里奥的表情古怪了起来。

“虽然有点讽刺，但是螳螂妖反而是在潘达利亚这片土地上反抗恩佐斯的触手的....最积极的种族。”

————————————————影踪禅院——————————————————————

“你们也认可了那位外来者的理论了吗？至尊天神们？”

在影踪禅院的冥想室中，祝踏岚紧闭着双眼，盘膝四心朝天，在熏香的指引下与来访的四位至尊天神交流着，不过看他那弹跳着的眉心，似乎暗示了哪怕有至尊天神们打包票，这位潘达利亚最富有盛名的武僧依旧并不是太认同坦妮丝的话语。

“潘达利亚需要慢慢改变，祝踏岚——正如同坦妮丝大修补匠所言，和魔古族比起来，熊猫人从头到尾就没有解决煞魔的问题反而放任它更为巨大。”

玉珑的话让祝踏岚眉头紧锁了起来，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玉珑说得对，影踪禅院之所以建设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为了为封印在地下的某位煞魔没有重新出世的可能性，其他的禅院也有类似的职责，然而最近百年左右，他们感觉到维持封印愈发力不从心了。

“煞魔的力量在增强，一直在加强，你们感觉到力不从心也是当然。”

沉默寡言的砮皂晃了晃他的头，慢慢踱步到了祝踏岚身边。

“因为我们在‘逃避’？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潘达利亚早变成煞魔的世界了！”

祝踏岚强行压制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抓紧了自己的竹竿，他能感觉到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让这种东西出来！

“她提到了魔古族，提到了雷神，还问了我们为什么雷神时代魔古族将煞魔的力量从头到尾犯了个遍，都没能引发甚至实体化多少煞魔？”

“这......”

祝踏岚顿时哑火了，他并非不了解历史，魔古族统治事情潘达利亚没有煞魔肆虐的事情被记载得一清二楚，一对比，熊猫人的拉胯表现得一清二楚。

“少昊寄希望于后人彻底解决煞魔的问题，但是这万年，熊猫人什么都没做成....煞魔的问题，愈演愈烈。.”

玉珑盘旋了一圈，优雅的落回了壁柱上，盯着祝踏岚。

“也许，现在就是个‘契机’。”

三十五.野牛人营地

“吸溜，吸溜，吸溜——”

在偌大的饭桌旁边，加尔鲁什捧着一个大海碗，唏哩呼噜的喝着面条，在最开始到潘达利亚的前几天，兽人圣骑士还不太适应熊猫人的食物，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用非常熊猫人的方式享用美餐。

就在加尔鲁什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喝完了第一碗瘦肉蛋羹的瓦里安已经端着第二碗和提着一笼包子返回了桌子旁边，坐下之后，将包子递给了加尔鲁什两个。

“啊哈，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