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伊月觉得老和尚渊博,和他聊天很开心,对玲奈忆雪道:“你们先在这,我陪师傅进去聊天。”
玲奈不开心,自己跟那个老和尚聊得开心,丢下我跟忆雪,同那个老和尚有什么好聊的。
老和尚的房间很普通,一张被子叠得整齐的白床,一张桌子,没有多余的装饰,单调的要命。
伊月与老和尚畅聊,伊月很多不懂的地方,老和尚都一一为伊月解惑。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伊月见时候不早:“师傅,我也该走了。走之前,不知道师傅你的法名?”
“我叫作懒残。”老和尚合十道。
“谢谢懒残师傅解惑。”伊月也合了个十。
老和尚从抽屉拿出了本线订的纸本:“我也没有什么贵重礼物,这本手抄的楞伽经,就送给你了。”
伊月惊讶道:“这……”
老和尚摇摇头:“你就收下吧。”
伊月想想还是收下。
老和尚又说:“我看你身体好像不太好。”
伊月说:“是有点不好。”
“这样吧,我教你一种冥想法,叫作燃灯。”老和尚将这种古法教给了伊月:“这是一种吐纳的呼吸法,虽然不能强身健体,但能使注意力集中。我小时候被师傅抱回来,身体也不好,但现在也八十了,精神也还算好。”
伊月很诧异:“师傅你已经……”
“我已经八十二岁了。”
伊月听到老和尚说他已经八十二岁,十分难以相信。他腿脚利索,说话很有力气,真的很难想象他是个八十岁的老人。
伊月原来对那种吐纳冥想,从完全不信的态度,变为将信将疑。
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集中精神的窍门,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伊月向老和尚告别,老和尚告别说:“你像极了阿难啊,愿你终成佛法。”说完,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将木门关上,没有再送。
伊月听老和尚说他像阿难,苦笑不已。
阿难是佛陀的堂弟,聪慧善于记忆,对于佛陀之说法多能朗朗记诵,故誉为多闻第一。
他天生容貌端正,其身光净如明镜,虽已出家,却屡遭妇女之诱惑,然他志操坚固,终得保全梵行。
大师说他像阿难实在太过抬举他了。
玲奈她们在前堂等待,玲奈蹲坐在地上,嘴巴不满的念叨什么。
寺院枯燥,玲奈只觉无趣,心里狠狠的骂着伊月臭爸爸。
忆雪就静静的站着等待伊月。
伊月终于出后院出来,玲奈不满的站起身,不开心的盯着伊月。
忆雪微笑道:“爸爸,不再跟他多聊会吗,还有些时间。”十分懂事,还怕伊月因为她的缘故,没有聊尽兴。
“是啊,我们又不介意什么。”玲奈撅着嘴巴,跟忆雪不一样,在说反话。
“对不起,是我的错。”伊月尴尬自责,聊得太尽兴,将她们都给忘记了。
“没事。”忆雪挽住伊月手臂,乖巧笑道:“爸爸聊多久,我都不会介意的。”
玲奈抱住伊月的手依靠道:“快点走吧,我肚子好饿。不想去旅馆吃,我们再去吃麻辣烫吧。”
聊着天,随着游客们一起下山。
晚上,旅馆。
伊月洗漱完了,已经九点了,到睡觉的时间。
忆雪侧在床的一边,为伊月让位置:“爸爸,快睡吧。”
伊月笑到,正想说他睡沙发,你自己睡吧的时候,玲奈从身后抱住伊月:“爸爸,你陪我睡吧。我这边位置很多,一点也不挤的,哪里像她。”哼哼的笑。
忆雪微笑,拉伊月手:“爸爸,还是来我这睡吧,我不嫌挤。”
“不,爸爸陪我睡!他都在你那睡过一晚了,你那那么挤,爸爸怎么能睡好!”玲奈不开心道。
忆雪反驳道:“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都在你那睡一晚了。爸爸昨晚明明睡得很香好不好。”
“不要,爸爸陪我!”
“爸爸陪我!”
两个人争吵,拽着伊月。
伊月无奈:“我去沙发上睡吧。”
“不行,沙发上睡,对背不好。”忆雪说。
“不行,爸爸去沙发上睡,那我也去沙发上睡。”玲奈去拿枕头,没有开玩笑。
这让伊月如何是好,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