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了很多画,平日里就住在这山中避世不出,偶尔会有些慕名而来之人或误入者进入这片区域,然后被引入画中世界,有时候他们进入的是根据他们的记忆所虚构出的‘一生的画卷’。”
“有的人,则会困在已有我已有的画卷中,江河湖海,山川草木,城市村落又或者神话故事...”
夕对托马特说明着自己的能力,从那淡然的神采上看,她毫不介意将自己能力的详细信息告知对方。
或许是对能力有着充分的信心,又或是单纯地不在意。
不过,这也让作为听众的托马特明白,这和他所知晓的大部分源石技艺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的确是和年一样,只要她们乐意去用,便能轻易改变泰拉势力格局的水平。
只不过年选择主动加入罗德岛并收敛锋芒,而她只是单纯避世退隐罢了。
“但是现在,我已经无暇顾及有没有人进入我的画,或者进入几个人了,因为在两个月前,有一个...”
而正当夕的解释来到重点上时,托马特却不由得因为周围空间弥散开来的一股焦糊的怪味而动了动鼻子。
“什么东西烧焦了?”
“怎么可...等等,的确有?”
气味从四面八方而来,隐隐约约也看得到一些热流和火星渐渐浮现在周遭。
这不是夕在耍什么小花样,因为她是和托马特在同一时间,因为周遭的异变而做出了戒备的架势。
最终,他们看向了自己的头顶。
之前这里因为夕的动作而变成了一片空白,其实际上只是将自己移动到了一片空白的“世界”或者说画卷中。
这个连天空都不存在的世界里,此刻却怪异地升温并燃烧了起来。
如此的场景不禁让托马特想起原先在塔露拉精神世界的遭遇。
但现在不同,这里的火焰是真实的,是从外界向内点燃的。
“五雷!正法!”
一声怒喝宛若雷鸣贯透整个空间,金色的闪光在这空白世界的顶端扩散开来,随即燃烧,蔓延,无数泛着火光的焦黑碎片,伴随着世界的崩解,如同雨点般洒落。
一、二......五个身影,被金黄色的面具和长袍遮挡着容貌与身形,落入了这个世界中。
“炎国监察司?怎么偏偏这时候?”
夕清楚来者的身份。
而托马特也对这个称呼有印象。
似乎是年提过的炎国条子,并且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来炎国不会被他们发现。
两人都对这些人的出现表示疑惑。
不过也无需他们发问,似乎是为首的一名牛角面具巨汉便道:
“二人相聚,有何居心?此人甚危,意欲何为?山中法术,如此广阔,又是为甚?”
第一问,问的是夕与年相聚有和目的,虽说不知监察司如何知晓,但她们两人的确足以引起重视。
第二问,问的是托马特这个危险人物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他们有这样及时的情报网的话,早已知道自己存在的龙门,将信息告诉了炎国,倒也不奇怪。
最后一问,他们则指向了夕这覆盖范围极其广阔,连托马特只是从上方飞过就被吸入的世界。
“是她来找我,我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只是跟着来,什么都没想做!”
夕和托马特,前后直接回应了对方的质问。
但是第三问,却让托马特也有些好奇,他无视了对方是否相信这些解释,径直对身边的夕发问道:
“对啊,你搞这么大有意思么,有人路过就会被随机吸进一张画里,麻不麻烦啊,到处搞出失踪案被人找上门也不奇怪了。”
“你...你们这群只会玩雷火的白痴...”
夕那秀丽冷峻的面孔,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她不是在看明显是话语中所说对象的那些监察司。
她看的是上方正伴随世界崩坏而而逐渐扩大的裂痕。
“放...放肆!!”
这些监察司,在来之前,也都知道自己今天要找的对象是不能随便牵扯的问题人士。
但是当对方直言谩骂自己所使用的法术——炎国引以为傲,视作执法者戒律的雷火时,一位身材较矮小,金发垂至兜帽外的女性监察司,立刻伸出手来指向了出言不逊的夕。
不过,这次不仅夕没有正视他们,反而连另一位上头要求注意的罗德岛人员,也一并抬起了头。
难道上面有什么要来了?
“他...也是你画的?”
“不,我从来没画过那样的人,而他,好像也不是画出来的...”
【正文】不速客 : 第十七章 巴达克
夕的“法术”,以纸张为载体。
因此无论在外还是在内,火攻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