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珺却不一样,他所提出的理论一切都是真的,并且都可以实现!在可以实现的前提下,民族自豪感是可以得到满足的,因此,不会出现无法满足的情况发生,所以不会出现压抑的情绪。
扯远了,但总的来说,赵珺提出了这一套理论后,曾经的辽军融入到了晋凉军,他们的人生目标就不一样了,他们不可能会为了别人的一己私欲去战斗了。而这一点,恐怕萧战要很久才能理解,或许说一辈子也无法理解了。
而关于萧战暗中联络旧部,想复辟一事却将萧芸儿惊的一身冷汗。
“陛下,我定会约束好家人,让他们不要生不该有的心思。”
赵珺眯着眼睛看着拜倒在地的萧芸儿,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一样心有不甘,内心深处肯定也想着复国,从她那根本捂不热的心就可以看的出来。当初赵珺真诚对待,却根本无法感化,可见,眼前这女子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而活着的。
赵珺其实很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对自己动过心,可是,这个问题一旦问了,赵珺和萧芸儿之间她将会处于弱势地位,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也不允许见到的。
赵珺也不点破萧芸儿的想法,而是淡淡道:“你的称呼是不是有问题?说好的为奴为婢呢?”
“呃……奴糊涂了,奴下次一定注意。”萧芸儿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赵珺,然后立马拜倒,纠正了自己的自称。
赵珺站起身,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萧芸儿,然后抬起脚,踩在了萧芸儿的头上。
嗯……还好,这是在软榻之上,赵珺是脱去鞋子的……当然了,这只是萧芸儿的想法,可即便赵珺脱去鞋子踩在她的头上,却也让她感到了无尽的羞辱。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能她这一条命都在赵珺手中,她有什么资格去追求自己的自尊心呢?
“朕其实不想要你这个奴婢,朕不缺你这么一个奴婢,朕想要的是一条狗,一条母狗!”说完,赵珺脚上家中了力气。
而萧芸儿因此额头紧紧地被压着,不敢发怒。
“奴明白了,奴以后就是陛下的狗……”
“那么,狗该怎么样,你懂吧?”说着,赵珺松开了脚,然后将其放在萧芸儿面前,接着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萧芸儿的脸颊。
萧芸儿微微抬头,望着赵珺戏谑的样子,聪明的她明白是什么意思,内心中有些挣扎,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她妥协了。
于是,萧芸儿趴在了那里,伸出了舌头,舔舐着赵珺的脚。
然而,赵珺在见到这一幕后却没有了报复的快感,有的只是虚无的空虚,她一脚踹开萧芸儿,然后嫌弃地看着她。
“无趣……”说完,赵珺甩袖离开。
而萧芸儿却在后面急切地喊道:“陛下,陛下!”
萧芸儿不知道为什么赵珺会生气,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但她知道如果自己惹赵珺不高兴了,她的家人肯定要遭殃。
然而,萧芸儿没有追上赵珺,她在门口被侍卫给拦住了。
“陛下!陛下!”萧芸儿在后面呼喊道,可是赵珺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芸儿有些痛苦地瘫软在地,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国家这么快就没了。而自己,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却为了苟活,做出了这样毫无尊严的事情,一时间萧芸儿萌生了死志。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萧芸儿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之后,无尽的绝望又袭上了萧芸儿的心头。她明白,也了解,他们萧家恐怕再也难以复辟了,而自己,作为亡国的公主,将会如同狗一般匍匐在赵珺的脚下一辈子。这作为曾经骄傲的萧芸儿来说,比死还要难受。更何况……赵珺还是萧芸儿曾经有过一丝别样情绪的女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因为身份问题注定走不到一起,可朝夕相处那么久,萧芸儿是能够感受到赵珺对她的好的,也知道赵珺一直在追求她,希望她能够和她在一起。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萧芸儿对赵珺动过心,只不过因为国家大义,萧芸儿没有过多的去想,将这份感情扼杀在了萌芽期间,同时也没有在赵珺面前表现过。然而,动过心毕竟是动过心,那个曾经因为立场不同不能在一起的女人萧芸儿是喜欢过的,而且她也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动过心。
可是,现在,那个自己动过心的女人却无情地踩踏着她的自尊心,毫不怜悯地羞辱着她。
这或许就是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吧。萧芸儿能够理解赵珺现在的感情,但是萧芸儿产生了痛苦,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而离开后的赵珺却仰望着天,忽然笑了,然后喃喃自语道:“我赵珺也真够可笑的,得不到就闹脾气,至于吗?”
瞬间,赵珺想透彻了,什么萧芸儿?只要威胁她,同时让她管好萧家的人不就够了吗?至于其他的,有光复大周重要吗?
于是乎,赵珺哈哈一笑,整个人轻快多了,迈着豪迈地步子,去找纪玉了。
晋凉军整装待发,赵珺御驾亲征,而晋凉的内政就要交到纪玉手上了,赵珺这是去做交接了。
PS:大山姑娘又糊涂了(吐舌头)
470.乱世人不如狗
天朗气清,今天是一个好天气,空气之中都散发着清香,然而,这一座不知名的村庄里的村民却没有因为这个好天气而心情舒畅。
因大周陷入了战乱,像这种村子便成为了各方军阀征召粮食和壮丁的绝佳场所,此刻,经过这么久的战乱,这里的壮丁被抓完,仅仅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不仅如此还得努力种田耕地,因为要缴粮啊!
此刻,这个村长的老村长有些绝望地望着田里的收成,因为缺乏劳动力,全是一群老弱妇孺在干农活,并且村里为数不多的几头耕牛去年也被那些天杀的军阀走狗给抓走杀了吃了。
结果,一年到头下来,田里的收成却惨不忍睹,能不能够全村人吃饱都成问题,这还得上缴一大部分粮食上去,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他们留活路吗?
为此老村长除了大骂一声:“天杀的世道!”别无他法。
望着田里惨淡的收成,一想到还要交给那些军阀走狗粮食,老村长可以预见,村里准会饿死人。
这座村庄虽然小,也很穷,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可是要说饿死人,还真没有过。村子人口不多,有过的好的也有过的差,但不管怎么说,也有一口饭吃。比如,某家早些年多生了几个儿子,未来,他们家日子就能好过,在这个较为原始的村落里,人口,尤其是男人就代表着生产力和财富。而这个时候,这户人家就肩负起帮助村中老弱妇孺多的家庭,这个村子数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因为谁家都有可能会出现儿子生的少,或者出现病秧子的情况,所以说,大家没有怨言。
可现在,村中男丁被抓走,仅剩些老弱妇孺,根本照料不过来祖辈开垦出来的田地,而且耕牛也没了。于是,从年初到现在,田里的守城不足往年的三成……
“胡子叔,要不我们逃吧?”在田里收割着麦子的一名妇女还没一会儿就收割完了,接着脸都愁破了在那站着,然后便看到了老村长,于是想了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村长姓胡,又因为胡子很长,村中小辈都喊他胡子叔,小孩子就喊胡子爷爷。
“张家媳妇,莫要胡说了,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老村长一脸愁容道。
“胡子叔,前年来我们村里的一个货郎你还记得吗?”
“货郎?什么货郎?”老村长此时此刻哪里还关心什么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