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双手转的与螺旋桨似的,进行了一会儿无谓挣扎后,她便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瘫于冰层上好一会儿后,她才吃痛的捂着小屁股,借着边上的冰雕勉力起身:
“....好疼....屁股快成两瓣了....我讨厌这里!”
本来已经忍住的泪水,在注意到洛墨那期待的目光时,差点没忍住直接决堤。
“你明明是骑士,怎么摔两次就要哭了呢?”
“什么摔两次?!我说了快二十多次了啊!而且就算骑士也会疼的啊!”艾姆妮西亚自暴自弃道:“说到底,我连自己是不是骑士都不记得!”
“啊、好像确实是这样,这可真是....嗯,我该做什么反应比较好?”
“....不用在意就好....反正我昨天应该也说过类似的话吧?而且你也狠狠笑过我了!”
“这倒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你以自己失忆做推脱的事情,倒是不止一次了。”
“那我明天还会继续说,你当没听过就好。”她就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赌气的甩下这么一句话就想走人。
可步子却一不小心迈大了....或者说洛墨悄悄以权能,调低了她脚下的重力,令其脚下再一次打滑,眼看就要重蹈覆辙的再一次摔倒。
但有所准备的他,自然不会是看着,而是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其扶好,趁热打铁地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充满歉意的说道:
“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和你道歉,所以暂时和我休战吧?等离开这了你再数落爸爸,爸爸肯定会好好听的。”
“这......”本想推开他的少女,终究有些不忍,怀疑道:“....真的?”
“真的!”
“....会改正?”
“尽管一时半会儿可能有些困难,但我一定会积极的改变!拜托了艾姆妮西亚,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吧?”
实在太过清楚,现在直接就保证会改变,没办法取信于人,因此为了最大程度取信于人,他只能为自己错误买单,忍着郁闷将锅往背上背。
本来就容易心软的艾姆妮西亚,见他如此诚恳倒也不好再说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暂时相信你?”
“——谢谢,艾姆妮西亚!”
“不、不用了!”明明自己一直在恶语相向,却被感谢让艾姆妮西亚感觉很过意不去,别过头去强自道:“不过,我可没有这么简单就原谅你!至少在妈妈原谅你之前,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样就好,来,和小时候一样趴我背上吧。”
她略有些傲娇味道,听着还相当奇怪的发言,让洛墨差点又没忍住连忙就转过身,背对着她蹲下来....避免给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嗯、嗯.....”艾姆妮西亚忸怩地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趴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
外表年龄相仿的“父女”,就这么暂时恢复了最初时的和睦,甚至令人感到有些温馨。
当然....前提是不看洛墨那计划通的笑容。
........................
冰面上行走,本身就是需要一定技巧的技术活。
而这座城市里的冰街,光是技术还不行,甚至还需要运气,至少对艾姆妮西亚这样的普通人而言是这样的。
因为她先前实在想把军刀当成滑雪杖,还试着一刀插入冰面,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无论是脚下的冰还是冰雕的冰,全部都坚固到难以置信的程度,不仅没凿出窟窿反而让刀尖扁了,坚固的令人咂舌。
洛墨曾年幼时就在冰封的北国居住过相当的时间,有丰富的冰上行走经验,不过在这特殊的冰上有经验也没用,因此他看起来虽然像走路,但实际却是悬浮于半空,以避免自己也出现摔倒的情况。
这冰封的大街远比森林中寒冷,也导致艾姆妮西亚给冻的不行,下意识就贴在他背上,并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取暖。
这也让她多少恢复了点火力,不自禁在路过时戳了戳边上的冰问道:
“爸爸,这些人....还活着吗?”
“大概吧。”
“唉?真的吗?”
“魔法的冰,也含有停止时间的意义——这个世界的魔法师都是这样说的,不过实际上嘛.....”
“实际上?”
“所有的冰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理解成有停止时间的意义,因为温度越低分子运动越慢,人体冷冻技术也是因此诞生的,可以冰冻百年再出来,这某种程度上也等于时间被冻结了。”
虽说到目前为止依旧不成熟,冻住可以,解冻正常都得死就是了——洛墨将后半句藏起来,不过听他这一席话艾姆妮西亚倒是....真也就听了一席话,完全不懂这说的都是什么。
唯一能清楚的就是,就是这些人似乎还有希望可以解冻、复活,而这也就代表着:
“——妈妈也能复活吗?!”
“咦?妈妈?”
少女莫名冒出的奇怪话语,让他本能止住了脚步。
“什么?这不是我的故乡吗?”
“啊、哦、没错,是这样的。”
“妈妈不在这里吗?”
“很遗憾,她不在这里。”
“为什么?”艾姆妮西亚总感觉他的声音怪怪的,猛地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揪住他的耳朵以低沉的语气责问道:“难道,爸爸对妈妈家暴吗?”